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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 桑落酒闻言一愣,半晌才有点迟疑地点点头,“……那我该叫你什么?” 顿了顿,又立刻补充道:“先说好,叫哥哥是不可能的,死都不叫!” 魏桢顿时失笑,“咳咳——你随意就好。” 桑落酒又张了张口,想让他去接待室就待着,别在这儿碍眼了,可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她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竟然是消防队? 而且就在楼下,这是要做什么? 她转身给前台值班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小琪,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叫消防队过来了?” “我刚才在门口的墙缝里看到有只小猫咪掉进去了,出不来,只好叫蓝朋友过来帮忙咯。”同事回答道。 桑落酒闻言一愣,“……小猫?” 她随即一喜,反正现在也没客户过来,不如下去凑热闹,想到这里,她立刻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往楼下走去。 魏桢随即跟上,可是等他跟下了楼,很快就后悔了。 消防员已经锯开一片墙砖,然后从墙缝里救出了不知怎么掉进去的小猫,猫小小的,大约两个月大小,身体漆黑,却有着四只白色的爪子,像戴着白手套一样,正惊慌地看着周围的人,四肢僵在空中。 桑落酒正伸手从消防员手上接过小猫,“没人养吗?那就我来养好啦!” 就这样,她收养了这只戴着白手套的小猫,还兴致勃勃地转身想要递给魏桢,“你要抱抱吗?” 魏桢看见一只沾满灰尘的小毛茸茸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下意识就后退两步,僵硬地摇摇头,“……不、不了吧。” 桑落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又补充道:“它太小了,我怕……掐死它。” “哪有那么脆弱。”见他不肯抱,桑落酒也不勉强,转身找来一个庄打印纸的纸箱,然后将小猫放进去,刚准备抱到办公室去,就见郑主任忽然从外面急急忙忙地进来。 “郑……”桑落酒抬手要打招呼,就听郑主任道,“落酒,收拾一下,我们去郊区的看守所。” 桑落酒愣了一下,立刻应了声好,没有问原因,而是将纸箱塞给魏桢,“你帮我看一下它,我先去忙。” 魏桢吓了一跳,一低头,正和小猫四目相对,然后听见它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喵——” 他的背上再次汗毛直立:“……” 桑落酒跑上办公室,找到外出的箱子,急匆匆得跑下楼和郑主任会合,跟魏桢擦肩而过,却没看到他看向自己的欲言又止的眼神。 “阿鲤……”他追了上去,却只在门口看见她弯腰钻进郑主任的车里,车门刚关上,车就屁股冒烟地绝尘而去。 徒留他抱着装猫的纸箱在原地不知所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在中心里还有另一个人,他硬着头皮,转身向前台值班的桑落酒同事小琪请教,“需要……先给它洗个澡吗?看起来很脏。” 小琪吃惊地看着他,然后上前一把抢过他怀里的纸箱,“它那么小怎么能洗澡!” 顿了顿,又缓和了语气道:“我去给它喂水吧。” “……那就麻烦你了。“见她接手了小猫,魏桢忍不住在心里抹把汗,长松口气,总算将这个烫手山芋转送出去了。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活物,它们即便长得再可爱,也掩饰不了尖利爪牙,只要轻轻一抓,就能让人头破血流。 桑落酒此时坐在郑主任的车上,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她才想起来要问:“主任,我们去看守所做什么?” “警方前段时间接到线索破了一桩贩/毒的案子,抓到两个女的,审讯的时候这俩人说,她们有孩子,还在哺乳期。”郑主任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桑落酒听到这里懵了一下,“……啊?” 按照我国法律规定,如果犯人在哺乳期内,是不能被执行死刑的,桑落酒想起这个,忙问道:“她们携带了多少……海/洛/因?” “嗯,海/洛/因。”郑主任点头道,“每人起码五百克。” 按照规定,贩卖海/洛/因达五十克就可以判处死刑,她们贩卖的量已经远远超出这个数目了,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可是如果她们真的还在哺乳期,原本为了保护妇女儿童权益而设的法律,就会成为她们逃避死刑的武器。 这个结果怎么想都很让人心梗,桑落酒嘴角抽抽,“所以是让咱们去检查是不是真的在哺乳期?” “不,她们真的有孩子,也真的在哺乳期,但是还没确认找到的两个孩子是她们亲生的,所以才会来找我们。”郑主任一边解释,一边转动方向盘,车子下了高速,开进另一条路。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她们亲生的孩子,哪有当妈的这么……”郑主任顿了顿,又开口,“说不定就是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孩子,用来逃避法律惩罚罢了。” 桑落酒听完半晌没说话,接下来二人一路沉默,很快就到了远郊的看守所,在民警带领下,她们见到了这两位女嫌犯和他们的孩子。 两位女嫌犯都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长相也很清秀,只是有些偏瘦,脸色也不太好。 见到人之后先给两个大人取样,取样的时候她们俩还问了一句这是要干嘛,桑落酒回了句亲子鉴定,然后看见两位女嫌犯的脸上出现一股子满不在乎的表情,她心里顿时一沉。 一般来说,母亲对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心里有数,如果孩子不是她们的,绝对不可能这样一副淡淡定有钱剩的表情,一点心虚和忐忑都没有。 桑落酒的目光落在她们挽起衣袖露出的小臂上,发现有显眼的针孔,于是判断她们在贩/毒的同时,应该还在吸/毒,而且吸/毒的时间不短。 “你们一直在给孩子喂奶吗?”她听到郑主任跟她们说话。 其中一位有点不耐烦地应道:“是啊,不喂奶他们吃什么,会饿死的,而且一饿就哭,烦死了。” 郑主任又问:“最近……也在喂吗?” “医生你真逗,吃饭还能昨天吃了今天就不吃啊?”另一位女嫌犯听到郑主任的问题,嗤笑了声,觉得这人真有毛病。 可郑主任已经顾不上反驳这是两码事了,满眼震惊道:”……那真是你们的亲生孩子吗?” “怎么不是,就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疼了一天一夜,要不是亲生的,谁要给他喂奶!”一位女嫌犯理直气壮地应道,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后悔或者担心。 另一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也传达出了一样的想法。 郑主任和桑落酒听完之后对视一眼,不禁苦笑不已,这样的人啊……倒还真盼着孩子跟她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