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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全部安在了他的身上。 “你摧毁了我的梦,帕什,你得为这一切负责。”我强迫他背上责任,“用你的身体负责,是第一步。”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爽快利索让帕什感到了错愕,他看起来脸色有点奇奇怪怪,也不开口说话。 但才不管他,我的食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警告他:“如果你再跟处女一样扭扭捏捏磨磨唧唧的,我就去找卢西恩了。虽然他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但如果是为了我的话,会变得很开放也说不定。” 我说要去找卢西恩的话刺激到了帕什,我感觉他捏住我手腕的力度重了几分,紧紧的,很像是有一个重重的铁栓锁在了我的身上。 听到我的威胁后,他又笑了起来。 但跟之前那些阴阳怪气的笑声不同,听起来很开怀,也像是颇感意外。他似乎在高兴着。 他向我承诺:“好,我会好好负起责任来。” 帕什的干脆利落让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索性也不动手了,把主动权让给了他。 “行,那你自己脱吧。” 可又回想起了帕什往日对我的揶揄捉弄,难得找到了报复机会的我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用视线非礼他,又以流氓无赖式的笑容调侃他,想把他逼得哪哪都不自在——跟他曾经对我做的事情一样。 帕什却并没有按照我写好的剧本走。 按照我的预想,他本该是局促地别开视线,害羞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然后——我们干柴撞上烈火,烧得痛痛快快红红火火。 他连第一步都走错了。 脸上不光没有显露出半点羞赧,那双碧蓝色的眼眸还无比深情地凝视我,仿佛一个绝世好男人,对我许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露薇尔,我也会永远爱着你。” “……?” 谁让你爱我了?? 我只想要你的身体,你为什么要给我你的爱! 我们只建立rou/体交易就好了,没必要升华到感情的高度啊! 但—— 仔细地想一想,得到他的爱、他的诺言,对我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坏处。 所以。 然后。 我也被他带歪了。 “如果你骗我的话,我会杀掉你。” “不骗你。”帕什笑了笑。 “话说起来……露薇尔你知道吗?” 他伸手,大掌温温柔柔地抚过我的发顶,眼神缱绻,仿佛我是他一生挚爱,“那些想杀我的人基本上已经死光了,只有你,能把剪刀抵在我的脖子后,还能全身而退。”他幽幽一叹,有点惆怅,“我可真是爱惨了你。” 我花了整整三秒钟来消化帕什的话。 之后,我傻了。 他知道?! 他居然知道我曾经用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那会儿他不是被士兵打得直接昏死过去了吗?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曾经确实有过斩草除根的念头? 我咽下一口唾沫,根本不敢跟着帕什的这句话往下接,只眼神飘忽,在苦思冥想了一阵后,终于想起了本来的正题。 “谈……谈完感情了吧?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低俗的情/色交易吧。” 帕什没有揭穿我,只轻声应了句好。 而在那之后,我的视界转瞬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 接住了被他一个手刀打晕了的露薇尔,帕什轻轻一叹,拇指揩走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看起来很难受。 因为她一直在哭,完全没有停过。 哪怕是说着那些惹人发笑的话、或是威逼或是利诱,泪水也没有止过。甚至于和他接吻之时,她的嘴唇、身体也在颤抖,一直紧紧攥成拳的手把他的衣领揪得像是一块废了的布。 她像是察觉不到一样。 犹如一具扯线木偶,她生动地表演出了所有的表情,心脏那里却开了一个大洞,空空荡荡,透着冷风。 可人偶是精致的。 哪怕是在现在如此糟糕的状态,他的露薇尔依然很漂亮。 漂亮到让他即使深知她是这般空洞洞的模样、和他的亲密只不过是为了用爱与性/欲填补禁药在她心里凿开的大洞,还依旧沉迷在她的亲吻之中不可自拔。 即便理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不能这么惯着她,也仍然无法终止身体对她的渴望渴求。 当她用那双玫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便没有办法拒绝了。 想来不止是他,其他的很多男人都无法拒绝——卢西恩、乌卡兰、许多他不能得知姓名的人。 他不知道她用这幅姿态去勾引过多少男人。 他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因为他永远不会阻止她。 他所爱着的露薇尔从来不是什么好女人。 他知道她干了很多坏事,他也帮着她做了很多坏事。她脸上的表情那么丰富多彩,可心里的感情却贫瘠得可怜,像是一片旱地,因干旱得太久了,无论浇灌多少甘霖,也始终爬满了龟纹,满目疮痍。 他可以容忍露薇尔做所有事情——无论是骗了谁、害了谁,还是杀了谁,这些都无关紧要。可他唯一无法忍受的,便是她触碰了禁药奴佛卡。 那种肮脏的东西只会玷污了她。 唉,真是的。 吸他不好吗?偏要去碰那些戒断起来又累又苦的东西。 如此慨叹着,帕什认命地把怀中的女人抱了起来,往营地的方向走,打算带着她先一步夜以继日地赶回帝都。 能帮他的露薇尔摆脱奴佛卡的人,只有帝都有。 …… 想了想露薇尔对她女儿儿子的在乎,帕什到底没有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打算先和即将被抛下的下属们打一个招呼。 但在见到下属们之前,他更先遇到了发现露薇尔不见踪迹而四处找寻的卢西恩。 他站在那里。 似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当望见了他怀里的露薇尔后,焦急的神色渐渐从卢西恩的脸上淡了下来,转而被隐怒所覆盖,最终又屏气吞声,变得面无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的声音再也寻不见往日温和,反而渗出了一股森森的冷意。 他说。 “把她放下。” 帕什一动不动。 似笑非笑的神情中透露出了兴味盎然。 眼前的这个人,和露薇尔所得知的卢西恩、和他认知里的卢西恩,俨然不是完完全全相同的同一个人。 怎么说呢? 类似于跨物种的变化? 在帕什看来,这有点像是从小绵羊到大灰狼的神奇变化。 大概是出于不断地失去着最爱的女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他们夺走而无能为力,让他绝望、痛恨起自己的无力,而让这头本来乖巧温顺的小绵羊,不合理地长出了一颗尖牙,又或者是毒牙? 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