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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布莱兹就听见季淮安用从来没有在工作时展露出来的耐心温和,和视频那边聊了十多分钟,挂断之后才一笔带过地告诉他“是家里的小朋友”。之后在布莱兹在面对季淮安带着不确定的询问他“是否每个人都喜欢惊喜”时,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目前Google上也没有明确数据支撑,但我想应该大部分人都是喜欢惊喜的吧?”季淮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二月一号那天,季淮安总算是结束所有工作提前飞回国内。他没通知任何人,沈疏临也理所当然地被蒙在鼓里。飞机在早上八点四十落地,一个小时后他就准时出现在了沈疏临的被窝里。沈疏临身上带着说不清是沐浴露还是奶制品的香味,完全中和了季淮安满身的冷和硬,他还没完全清醒,眼神都是懵的,两只胳膊被迫环住季淮安的脖子,嘴巴发出一点带着气音的不满和娇:“不要弄我……”他的视线来回聚焦好几次,才勉强清明:“季淮安?你回来了?”季淮安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掌心顺着腰往下摸到那截温温热的尾巴骨:“回来了。”说话是擦过敏感泛红的耳朵,摩擦着,像一个吻。沈疏临下意识想动,晕晕乎乎地问他:“今天是二号吗?”“不是。”“那你怎么回来了?”季淮安的胳膊和腿隔着被子像铁一样控着他,沈疏临被搂得很紧,眉目间微微疑惑:“你不是说二号回来嘛?”“提前结束就提前回来了。”季淮安难得这么耐心地一一回答他的问题,沈疏临闻言便笑开来,手掌心贴着他后脑短短的发茬轻轻摩擦,也不说话,就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季淮安抿唇,没能成功绷着脸,低头看他的时候脸上带了点温柔:“脸红什么?”“没刷牙。”沈疏临很诚实地说:“想和你接吻。”季淮安问:“为什么要接吻?”沈疏临眨了眨眼,在他的注视下很慢又很小声地说:“因为想你啊。”“没听清。”季淮安把他按进怀里,压低声音道:“再说一遍。”“……不说了。”沈疏临摇头,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后推。季淮安亲了一下他的掌心,随即很敏捷地躲开沈疏临幼稚的阻挡,低下头如愿以偿地吻住了在视频里想念过很多遍的嘴唇。沈疏临开始还嘟嚷着没“没刷牙”,但很快就被亲到无力反抗,结束后乖乖又说了一遍:“很想很想你。”季淮安对他这种哄小孩儿似的语气不做评价,他把头埋进沈疏临的肩窝里,吐出一口气,语气平静道:“我也很想你。”沈疏临有点傻掉,张着嘴呆呆地问他:“什、什么意思啊?”“自己想。”季淮安绷着脸打量他,突然摁着他的后脑很重的亲他的嘴唇和脸颊,沈疏临晕晕乎乎回吻他,过了会儿才满脸通红地被放开。季淮安没再解释,压在他身上像魔术似的掏出一张薄薄信封:“给你的新年礼物。”沈疏临傻兮兮接过去:“这什么啊?支票?”“过年那天再打开。”季淮安亲了一下他的手指,故作悬念。沈疏临捂着嘴笑,季淮安就在被他眼里的光芒迷乱的那瞬间,也终于想明白沈疏临不能简单的用坚强来概括,如果要更准确的话,应该说沈疏临一直是个很坚定的人,游移不定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自己。第八章季淮安好不容易把沈疏临从五环那个出租房里拐回家,可过年前一天,又把沈疏临给惹生气了。起因是昨晚沈疏临为了应景而给自己准备红色小内裤被季淮安随口评价了一句“土得要命”,并且还没等沈疏临反驳他,那条内裤就功成身退,沈疏临被扒了裤子cao得哭唧唧不说,还因为季淮安突然兽性大发所以错过了在公司群里抢红包的机会,所以之后就再也不想理他。这件事是在第二天季淮安跟着教学视频磕磕绊绊做好了沈疏临一直很想吃的蛋饺后,去叫了他两次也没见他下楼来,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生气了。几个胖乎乎的蛋饺有模有样地装在小瓷盘里,沈疏临看了一眼,虽然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但极有骨气地偏过头去,不受诱惑:“我不吃。”季淮安身上系着围裙,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精壮的手臂,闻言微微觉得好笑:“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别装了。”“胡说八道!”沈疏临裹紧被子,顺便抓紧自己的小内裤,为自己刚才吞咽口水的小动作挽尊:“一看就不好吃,我才没馋。”说完后没听见季淮安回答,一抬头看见他高大的身影杵在门边,身上穿的围裙和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西装格格不入,他盯着那几个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蛋饺陷入沉默,沈疏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季淮安出差回来,虽然说好要一起过年,但两个人对需要准备的年货都并不是很清楚,季淮安在致电询问了远在法国的母亲之后,列出了两张A4纸这么长的清单出来。其中包括必买的腊味腌制品、果糖、瓜子花生等,近来得到了沈疏临大部分注意力的沈胖胖也险些被小心眼的季淮安安排上桌。但工作总是做不完,三号一早季淮安就出门去见一个私募股权投资人,回来后西装还没来得及换就去准备年夜饭的食材。沈疏临后悔得十分熟练,实际上也是他根本看不得季淮安脸上露出哪怕一点失落的表情,当即也不别扭了,裹着被子爬起来,朝季淮安走过去:“我——”“算了。”季淮安往后挪了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不好吃就算了。”沈疏临愣了一下,赶紧道:“我都没尝过,不能说不好吃!”季淮安看他一眼,没说话。沈疏临抠了抠脸,踮起脚去看盘子里的蛋饺,先不说味道怎么样,季淮安的学习能力还是一流,起码卖相上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沈疏临的内疚更深一层,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好厉害啊,看着菜谱就学会了。”季淮安道:“学会有什么用,有些人不是不吃吗。”沈疏临上前几步,像只考拉一样缠住他半边胳膊轻轻摇晃:“没有没有,是我胡说八道!”他光着腿往季淮安身上爬,两条细腿缠住季淮安的腰,爬到能和他视线平齐的位置,又用手掰过他的脑袋,捧着他的脸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我错了,我要吃的。”季淮安仍旧冷着一张俊脸,只是眼里的神色好像有些变化,沈疏临又凑上去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