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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老头那样,每天遛弯儿。应松欣喜。如果不是身体所迫,他也不希望把嘉诚直接丢给刚上大学的应泽。然而他兴冲冲回国,没两天,就又倒了。后来几次反复,应松逐渐发觉,主要自己人在国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准确地说,是身体仍然不好,但至少不用每天病恹恹躺在床上。就是不能回国。国外专家仍然说不上来,他这究竟是什么问题。最后从内科转去精神科,觉得他是不是心理上的问题。应松把自己过往那些年重复了百八十遍,期间担心翻译传达不好,还换了数个翻译。鬼佬心理医生尝试了许多方式,连安慰剂疗法都试过了。没用。应松认命,在国外当个乐呵老头。他人在国外,自然没法像是以往那样严格要求应泽。起先,应松觉得,应泽是否会就此堕落、学坏。他给弟弟敲边鼓,想让弟弟帮忙盯着。被应柏一句话堵回去,说:“哥,你就别cao小泽的心了。我看啊,你在国外,他比之前能喘气儿多了。”应松愣住。他此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了儿子很大压力。但他也觉得,正是因为这样,应泽才能十年如一日优秀。所以一开始,对应柏,也就是清心道长的话,应松不以为意。然则多年下来,在国外被耳濡目染,应松偶尔也会反思。应泽与孟越讲了很久电话。直到应松叫他。父子相见,应松还是更习惯冷面相对。但他看应泽时不时看手机,偶尔露出一点笑。应松眯一眯眼,说:“小泽?”应泽:“爸?”应松问他:“你找对象了?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应泽一怔。他没想到父亲会问这么。应泽眼皮颤了颤,回答:“刚开始没多久,还没到见你的时候。”应松“哦”了声。两人再也无话。应泽已经习惯了。他和父亲比起父子关系,其实更像是上下级。孟家那种亲子气氛,应泽成长过程中从来没有感受过。他与父亲一起过年,因为早已习惯,所以并不觉得磋磨。唯一与先前不同的是,今年多了孟越。于是多了很多通甜蜜的电话,越过大洋,谈跨国恋爱。孟越对他说国内如何,应泽提起国外如何。这样过了数天。应泽即将离开,他电话铃声响起。起先,应泽觉得,应该又是孟越。但拿起看了,他才发觉,是小叔。“小叔?”应泽接通电话。清心道长问候他几句,起先是惯常的拜年用语。应泽心跳一点点加快。最后,清心道长转换话题,说:“小泽,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要回国了?”往年都是这个时间。应泽说:“是。”清心道长说:“回国之后,到我这里来一趟。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些黄符,可能有一些线索了。”作者有话要说: 收工=v=明天开始正常每天一更,时间大概是下午18:00,出意外的话会提前一天在作话说明or当天在评论区发通知ps.固定更新时间外其他时候都是捉虫感谢在2019-12-2117:47:10~2019-12-2523: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怜君在岁寒后、星语、桃玲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顼淙100瓶;なんでもない16瓶;我怜君在岁寒后10瓶;热爱学习4瓶;shmy2瓶;37279474、幸运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章、领域第1章、领域应泽心中微喜,说:“小叔辛苦。”清心道长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说:“不辛苦。不过小泽,我有些问题……”他似乎犹豫,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算了,等你回来再说。”清心道长欲言又止。应泽听他语气,思绪一顿。他想:对。如果小叔真的找到有关黄符的线索,那有很大可能性,小叔也猜到孟越当下状态。应柏说是职业道士,但在应泽看来,道家学说于小叔而言与其说是“信仰”,不如说是某种修身养性的渠道。他知道小叔小时候身体情况糟糕,可具体糟到什么程度,应泽却没什么概念。他出生、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时,应柏已经恢复健康,如常人一样生活。后来成为观主,更是把天问观经营得蒸蒸日上,游客如织。应泽与小叔约时间。因过年,清心道长要做很多场法会,还有一些私人约见。他翻了半天备忘录,最终与应泽约到初八下午。有好几次,从清心道长话头中,应泽都听出“你来的时候,带孟越一起吧”的意思。但清心道长始终没有明确说,所以应泽只好想,是否自己搞错、想太多。等挂断电话,应泽看着窗外发怔。他觉得这是个不能回避的问题。即便眼下避开了,如果小叔找到的线索真的对孟越有帮助、要进一步了解,那仍然要把孟越的现状和盘托出,方便小叔下一步判断。应泽思忖:如果小叔真的知道孟越现状——他艰难地把自己抽离“孟越男朋友”身份,试图站在旁观视角考虑。应泽觉得,孟越现在那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小能力,有的单说起来,似乎、好像,还挺吓人的。这些天,应泽日日和孟越通信。两人确定关系至今不到两个月,应泽起先觉得,他们当了很多年朋友,这会儿虽然开始“恋爱”,但相处方式不会与从前偏差太多。但他想错了。不过情侣间会有的亲昵接触、暧昧言语。就是普通聊天,兴许是心态变化,应泽也慢慢从中察觉不同。算时间,他们大约在热恋期。这样很好。应泽此刻回味过往,都觉得自己的记忆像是以“成为孟越男朋友那天”作为分水岭。更往前的日子,小时候的记忆大多模糊,真正开始有印象,是母亲去世的一年。葬礼那天下雨,黑色的棺材被埋入土中。应泽年纪很小,穿着一件小西装,牵着父亲的手。他抬头看四周,觉得四周都是一栋栋黑影。他们讲话、交谈,聊生意也说其他。他们对应松说“节哀”,应松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愁色,好像真的很为妻子死亡而难过。可应泽知道,哪怕mama最病重的时候,应松都很少回来看她、和她讲话。她起先躺在医院,后来回家。像是一支过了花期的花,一点点枯萎、凋零。去世之前,她摸一摸应泽的头发。她已经很虚弱了,讲一句话,都要咳嗽几声,身上连着应泽不认识的仪器。她愁苦又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