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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这天终于平稳度过。 早上出门前,谢宝南拜托苏姨把所需的菜品买回来。晚上回到家,所有菜都已经洗净切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盘子里。 苏姨还给她买了个生日蛋糕,旁边有一张字条:“小宝,菜都准备好了。我先回去,不打扰你和先生。生日快乐!” 谢宝南脸上扬起幸福的笑,收起字条,系上围裙,开始洗手做羹汤。 刚和陈邺在一起那会,谢宝南不大会做饭。偶然一次下厨,炒了道西芹百合,竟被陈邺夸了句好吃。犹如得到了莫大的鼓励,那之后,她开始认真学习做菜。 如今她的厨艺虽称不上“米其林大厨”,但也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 等她做好一桌菜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点了些许熏香蜡烛,是淡淡的小苍兰,陈邺喜欢的味道。 明明是她的生日,她却忙前忙后,仿佛要为陈邺庆生似的。 偏偏甘之如饴。 她忙完,拍了张照片,发给陈邺:“准备就绪。” 十分钟过去,陈邺没回。 谢宝南把餐盘换了个位置。 一小时过去,陈邺没回。 她把冷掉的菜肴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两小时过去,陈邺依旧没回。 她趴在餐桌上,给陈邺打电话,无人接听。随后又询问杨秘书,杨秘书说陈邺还在公司。 从前不是没有这样等过他。寂寂长夜,对着一室空房,她最懂其中的滋味。 她知道,在陈邺心里,永远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工作、朋友、家人,甚至是一场牌局。她不过是他缤纷世界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最后,过了午夜十二点。 她终于知道,陈邺不会回来。 她终究没有等到他。 他有事,不能陪她也在情理之中。 道理她都懂。然而失望过后,难过依旧如洪流,将她淹没。 锅里还热着酒酿圆子,谢宝南把它们盛出来。 放得太久,圆子都黏在一起,糊成一团。 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任何重大的日子,总归要吃上一碗甜腻腻的酒酿圆子,才算是圆满。 生日,自然不例外。 酒酿圆子明明是甜的,她却吃出了几分苦涩。眼睛有点涩,她强压下心底的那份酸楚。 喝光了最后一点汤,她轻声对自己说了句:“谢宝南,生日快乐!” 梅雨季还没过去,晚上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谢宝南站在落地窗边,俯瞰这座城市。 空气里拢着淡淡的雾,江边的灯火穿透雾气,晕染出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一隅。 这里是天诚汇,临桑最有名的豪宅,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非富即贵。 夏日观雨,冬日赏雪,入目所及,都是这座城市的繁华。 有时她也会想,自己何德何能,能住在这样的豪宅里,俯瞰众生。真要追究起来,原因也只有一个——陈邺。 这两年,陈邺确实待她不错。 该有的,不该有的,他都给了她。 在一起久了,她偶尔会忘了这个男人的冷漠。忘了那个夜晚,也是在这间房子里,她小心翼翼地问他:“阿文,你爱我吗?” 他说:“我不相信爱情,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他就是这样,直白得坦坦荡荡,连责怪他都没有立场。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只要她不放弃,陈邺总有一天会看见她。 谢宝南这么安慰自己,竟真起了点作用。心里的难过散了几分,她洗了澡,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脖颈上传来点痒,带着酥麻的热气和湿度。 像是有人在亲她。 谢宝南醒过来。 先是闻到熟悉的气息,带着点烟草和酒味。然后在黑暗里,看见了那个男人。他的影子覆过来,拖出旖旎的线。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带着睡意的朦胧和软糯:“你回来了。” 陈邺“嗯”了声,一双眼眸黑漆漆的,是危险的前兆。被这么一刺激,谢宝南的睡意瞬间褪下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问:“怎么这么晚?” 陈邺不说话。 她又问:“项目出问题了?” 陈邺依旧不说话。 谢宝南不是故意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 只不过,唯有同他说话时,她才感觉到自己是鲜活的。是除了身体的亲密之外,同他依然还有紧密联系的。 陈邺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说话。 他吻着她,将她想说的尽数吞没。 谢宝南从他的吻里找到一点间隙,嘟哝着:“阿文,你说点什么。” 陈邺看着她,眼里有细细碎碎的光,又像是火,灼烧着她。 “嘘。”他用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乖一点。” 他的声音低下去,去做那未完的情//事。 第3章 生日 nongnong的夜色浮在空中,像是一幅未完的画作。 陈邺走到窗边,点上一支烟。 他赤着上身,腹肌分明,腰间精瘦。因为常年坚持健身,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 下身穿着一条休闲长裤,挂在髋骨上,露出一截黑色的内裤边。几分随意,几分性感。 他站在窗前,指间烟火闪烁。 他吸上一口,又吐出来,像是杂志里的模特,但多了点孤傲。 谢宝南走过去时,陈邺正好一口烟呼出来,拢在她的脸上。她忍不住咳嗽一声,细细轻轻的,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 陈邺叼着烟,看她这副模样,眼神拧成戏谑的线。 好一会儿,谢宝南缓过来,从他口中抢过烟。她手上是新做的美甲,夹着烟时有种别样的风情。 她吸了一口,是比方才更呛人的味道。 无论过了多久,她依然无法适应烟的味道。 陈邺夺过烟,就这么冷面笑她:“好的不学,学什么抽烟!” 谢宝南咳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问:“你怎么换烟了?” 她虽然不会抽烟,但跟在陈邺身边这两年,早已熟悉了他的烟味。他抽的都是国外定制的香烟。但今天的明显比过去呛人。 陈邺睇了眼指间的烟,漫不经心道:“烟瘾上来,路边随手买的。” 窗外,不远处高楼的LED幕墙变换着图案,光忽地亮起来。 谢宝南微微眯起双眼,等到光暗下,继续情,事时未完的话题:“杨秘书说你一直在公司,这么晚,是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今晚陈邺压根就不在公司。 朋友临时约他去打麻将,他毫不犹豫地应下来。 应下来的那一瞬,脑海里浮起过她的身影。但转念一想,反正生日年年都有,于是坦然地将她掀了过去。 他从不撒谎。哪怕是放她鸽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