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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遥闻言笑了。“现在怎么办要去地牢里看他吗?”温遥问。叶褚知道“他”指的谁。“不用。”叶褚道:“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灭口,便有所准备,至少从伤口上看不出什么。”温遥懂了他的意思。这人肯定有备而来,所使的兵器也绝不是平时用趁手的,说不定是顺便找了把。“让大理寺别急着处理,就说我要追封温胜为文忠。”文忠仅次于文正、文成的谥号。文:经纬天地,道德博闻,慈惠爱民,愍民惠礼,勤学好问,博闻多见。忠:危身奉上,虑国忘家,让贤尽诚,危身利国,临患不反,廉方公正,事君尽节。句句都是对文忠的称赞。温遥当即明白。李全接到口谕,传给常安生,对方惶恐不已,知道皇上不会问罪后,一颗悬着的心终得放下。两日后,温胜被追封文忠,穿得沸沸扬扬。大陈边界一食肆内,一名七尺汉子扬声喝道:“搞了半天温胜那老匹夫竟然叛变了,幸好咱们没去救他,不然得损失多少。”“尚濯别冲动。”江斌起身一把按住他,摇头,示意他别冲动。“别拽我。”尚濯似乎很讨厌他人触碰,江斌松开手后,他用一块浅色粗布狠狠擦了擦衣袖。“目前情况怎么样,我们都无从得知,或许温胜已经背叛我们了。”谢煜心平气和道,他是几人中最沉得住气的。琴萝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心里十分担心贺林嘉安危。他们在酒肆二楼喝茶,随便听着楼下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讲着近来大陈发生的事。更多的则是这两日火头正旺的温胜,大伙都听得不亦乐乎,显然对这种酒余茶后的话题很敢兴趣。“你们都听听!”尚濯指着下头说得津津乐道的说书先生,“大家都知道的事,就我们还在这儿瞎捉摸,那老东西就是受不了大陈的刑罚,最后当了叛徒。”“别忘了我们之前亲眼看到他被人抓走了,那人肯定是大陈皇帝派来的。”“坐下,别冲动!”“眼下冲动也于事无补,温胜死无对证,我们无法查证他到底有没有叛变,总之先回去,向主子复命。”江斌正色道,尚濯只能憋着一口气,坐了下来。温凝恣睡着了,他们放低了声音,不想把人吵醒,免得这人知道温胜离世的消息大吵大闹。“先不要让温凝恣知道,我们想办法离开大陈,回去复命。”谢煜道。要出关需得出关文书,他们要么想办法弄个,要么直接跟守卫火拼,当然第二种方法得不偿失。“别忘了主子交代的事。”尚濯忽然起身,压低声音,警告般提示众人。四人默不作声,许久后琴萝站起身,说:“我出去下。”三人没吭声,琴萝出了房间,谢煜起身追了出去。琴萝已经出了食肆,谢煜从后面追上她,“等等,你要去哪儿?”琴萝没回头,也不吭声,谢煜拉着她手,慢慢转到她身前,望着她精致的眉眼,琴萝摘了面纱,露出那双明媚的大眼,秀挺鼻梁,嫣然红唇,她美目徘徊不定,始终不去看谢煜。片刻后,她说道:“我有自己的事要办。”琴萝挣扎了几下,谢煜没松手,握得更紧了。“你不跟我们一起?”她一言不发,谢煜逼问道:“回答我,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是不是因为贺林嘉?”琴萝依旧没开口,她的沉默让谢煜有些低落,他慢慢松开了手,薄唇蠕动,许久发出声音来,“路上——小心。”琴萝冲他点头,身影消失在了余阳下。谢煜回身朝食肆走了几步,而后像一阵风追了上去。让琴萝孤身前往,他怎么都放心不下。江斌透过敞开的窗牖正好看到一人掠过树梢,飞身离开,甚至连马都没来得及骑,江斌辨出他来,纵声大喊,“谢煜你踏马的去哪儿?”声音雄浑有力,穿过空气,直面扑进谢煜耳朵里,谢煜停在一根粗壮树干上,头也不回,用内劲喊道:“我去去就回,你们无须等我!”“靠/之!”江斌大骂道:“这小子跑了,知道他要去哪儿吗?”尚濯晃了晃脑袋。这时,温凝恣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坐了起来,迷迷瞪瞪问:“什么时辰了?”两人都没有理会她,温凝恣冷哼一声,决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想着终于能出大陈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位了。一年不见他是不是更加温柔了?温凝恣翘着嘴角,笑得无比荡漾。尚濯问:“这个女人什么毛病,莫名其妙傻笑?”江斌:“……”“琴萝也走了?”江斌问。“看样子是。”江斌忍不住咒骂,越看温凝恣越觉得碍眼,真想把人直接丢这儿,尚濯瞧出他心思,提醒道:“暂时还不行,主子交代我们,必要时候可以弃他们不顾,但提前得把那个找到。”“这个女人知道?”江斌反问。尚濯冷静的时候,比他们都要睿智,他思索片刻道:“这个女人说不定知道点什么,她不是一直跟在温胜身边么,温胜潜伏大陈多年说不定早就找到那个了,只是一直私藏,没告诉主子。”江斌觉得有理。温凝恣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问:“你们说的什么?一个个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还怕我一个小女子听了去不成。”“闭嘴。”尚濯冷声道:“再吵就把你扔下楼。”温凝恣自以为他不敢,冷笑一声,“那你就扔啊,看本姑娘能如何。”尚濯唰地站了起来,江斌按住他肩膀,“别冲动。”“怎么不敢了?一个个奴才,也敢在主子面前嚎。”温凝恣双手环胸,绷着下颌,矜傲看着两人。江斌握了握拳,唰地转身携着内劲隔空一拳打去,温凝恣吐出一口血沫,被内劲震伤,从床榻上跌坐在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闭嘴。”江斌烦躁道。尚濯看得一愣一愣,而后劝道:“别生气,为这种女人生气不值得。”江斌气呼呼哼了两声。温凝恣被打懵了,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坐在地上。二人商讨一番,江斌走到温凝恣跟前,温凝恣条件放射抖了下,就被斜扛起来。“骑马。”尚濯跃身到外前马背上,朝飞身下来的江斌喊道,江斌把温凝恣甩上马背,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回旋,骑上马背,一甩马鞭,蹬蹬冲了出去,卷起滚滚尘埃。温遥昨日忙碌了一整天,今日才能歇息小半日,叶褚揽着他,热气迎面飘进耳内,“出去吗?”“去哪?”温遥仰头看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叶褚轮廓分明的下颌,他微微踮起脚,朝叶褚的下颌亲了口,叶褚低下头追了上去,气息交/融,绵延而漫长,深入而研磨。唇分时,叶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