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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萧长枫在她和同门间为难,挣扎,所以单方面接受了所有的刁难。 特别是林芳清。 从来都是骂不还手,哪怕再冷嘲热讽,年锦书也从不和他们顶嘴。 她越是退让,九云山的人就越是得寸进尺! 渐渐忘了,年锦书是宛平城大小姐。 “你喜欢萧长枫,却无法得到他的心,是你尖酸刻薄,是你无能,你不该迁怒锦书。”雁回突然出声。 年锦书一怔,雁回一贯不关心俗事,他是如何得知林芳清喜欢萧长枫?她上辈子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林芳清如此刁难她,羞辱她,只不过是因为她喜欢萧长枫。 雁回一句话,让林芳清脸色巨变,在一众同门面前,她只觉得脸皮都被人扒下来,那些隐秘的心事被人戳破,又羞又怕,无地自容。 “你是胡说什么?”林芳清色厉内荏地指着雁回,“这是我和年锦书的事情,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插嘴?” 年锦书脸色一冷,她再怎么和雁回相杀,她也不喜欢旁人诋毁雁回。 第76章 饿了么 “我本想给你留几分颜面,是你不珍惜。”年锦书冷笑,“你每年都会为萧长枫缝制贴身衣物,去年借酒装疯,自荐枕席,你忘了吗?萧长枫一边接受你的好,一边委婉地表达若是没有我,他一定会爱上你,所以你越发深陷不可自拔。你觉得自己是九云山大师姐,修为比我好,我一无是处,根本配不上萧长枫,所以你处处挑拨门下弟子和我作对。” “你一心觉得若是没有我,你一定会是萧长枫的妻子,我如你所愿了,我和萧长枫结不成亲,你应该最开心。何必来我面前自讨没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年锦书冷漠地看着她,那浑然天成的高贵并非林芳清所能及,“我年锦书就算一无是处,行事也永远光明磊落,不像你们,爱恨嗔痴不敢言说,内心恶毒阴险,明明低落尘埃,却爱白日发梦。” 年锦书无视了她青白交错的脸,“你把萧长枫视若珍宝,在我眼里,他只不过是路边的野草,听懂了吗?” 少女一身皎洁如月,清冷出尘,宛若神女坠落凡间,九云山众人第一次感受到年锦书的气场,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他们心中认定的废材? “年锦书!”林芳清恼羞成怒,倏然执剑上前,刺向年锦书。 年锦书芳菲落在手中,还没还击,有一个人比她更快,惊鸿影已出剑,一道锋利的剑气划出,挡住了林芳清,直接把她打飞出去。 雁回挡在年锦书面前,风平浪静。 九云山所有人都惊呆了。 雁回一剑把林芳清打出去了? 雁回去年比剑,倒数第一,林芳清排在第七,他是如何做到一剑把林芳清打出去的? 惊鸿影出鞘,冷芒如虹。 雁回淡淡说,“这是宛平城,不是九云山,岂容尔等放肆!” “师姐,你没事吧?” 林芳清也震惊极了,没想到雁回能一剑击退了她,一定是她心神不宁,灵气混乱被他看出破绽,雁回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你们敢打我?”林芳清恶人先告状。 年锦书说,“打便打了,你能如何?” 一旁围观热闹的人看不下去。 “这位闺女,分明是你先出剑打我们大小姐,雁回少主只不过是保护大小姐,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宛平城的人都是最讲道理的。” “是啊,是啊,分明是你先动手,技不如人,还恶人先告状。” “不知羞!” …… 仙门之人和普通平民分界线极清楚,一般百姓不会管他们如何打闹,可他们一直在旁看热闹,主角又是宛平城小公主,自是要仗义执言。 九云山的人被周围普通百姓指指点点,有一人察觉到不妥,拉着愤怒的林芳清,“大师姐,别惹她了,我们先回去吧。” 林芳清愤愤不平地看着年锦书和雁回,冷笑说,“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对废材夫妻,将来如何在仙门中立足。” 九云山的人愤然离去。 雁回收回惊鸿影,年锦书蹙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她恨九云山的人,恨到骨子里,在她遍体鳞伤的身体上,都有他们一刀。 耳边传来了雁回清冷的声音,“饿了么?” 这道清冷的声音把年锦书从惨烈的记忆中唤回来,“饿!” 第77章 雁回南归 “我也饿了。” “那去吃饭吧。” “好!” 谁也没提起刚刚雁回那一剑,仿佛不曾存在过。 年锦书带雁回上醉八仙吃饭,雁回中途又咳了数次,年锦书看他咳嗽的架势,仿佛要咳出血来,心里有点怪异。 “你是患了痨病吗?” 雁回平静地说,“是,没几年可活了。” 年锦书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雁回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不吃,年锦书问,“是宛平城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宛平城嗜甜,饮食清淡。 不夜都无辣不欢。 “没胃口。” “我让老板每道菜都加辣椒。” “不必了,你吃就行。” “你不行啊,就吃这么一点。” 雁回脸色沉了沉,年锦书也没察觉到自己说了令人误解的话,雁回见她一脸天真无邪,十分无奈,年锦书问,“我说错什么?” “没有。” “你不高兴了。” “没有。” “我发现了,你有点口是心非,你总说不喜欢我,讨厌我,该不会非常喜欢我吧。” 雁回,“……自作多情!” “是两情相悦,你会爱上我的。” 吃过午膳,年锦书要去一趟商会,她见雁回神色不好,“你在河边坐着等我吧,我一个人去就成,就问几句话,马上就回来。” “我随你一起。”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年锦书倏然问,“那天在素川别院,你也没出手,谁打伤你了?” 雁回捂着心口,眉心皱了皱,有点难以启齿,沉默良久。 他说,“昨夜我来宛平城中办事,回素川别院时遇见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他身上带着一股魔气,狭路相逢,我和他动了手,被他打伤了。” 年锦书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夜,戴面具,魔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南归。 可南归不像是一个会随意动手的人。 “魔……魔气?是魔族众中人吗?” “兴许吧。”雁回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平静,事不关己。 “那是什么样面具?” “黑色的面具。” 年锦书心里咯噔一声,就是南归! 他受了伤,又一个人在西洲大陆,为何要胆大包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