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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路,走错了一条,果真就绕不回去了。”一时间,阿清倒也没明白成康帝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与无尘相处许久,也了解一些,他知道接下来护国寺会替净安和尚举行荼毗仪式,然后送入寺中化身窑火化,再收取骨灰,置于海会塔中。而一旦尸体火化了,那么所有的痕迹都将消失。但阿清认为,净安和尚的死,必定不寻常。而至于调查的结果,必然会偏离初衷,变成两位皇子的党派之争。正当阿清拧眉思索间,李端说话了。“父皇,这位阿思公子乃是唯一当事人,儿臣想,暂且将阿思公子收押。”“凭什么?”说话的是顾衍。第16章“无凭无据,你凭何将人收押?就凭你手下两个小太监胡诌?”顾衍毫不客气的反驳。“顾少将军也无凭无据,又凭何说两个小太监说的不是实情呢?”李端说道。“若要收押阿思,便将本将军一并收押了吧。”“少将军说笑了,本殿下若是真的收押了你,长公主怕是要拆了本殿下的府邸了。”“好了,都别吵了。阿衍,这个叫阿思的,就交给你看管,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莫叫人随意出走。”“还有,这事儿就由老二老六一起调查,记着,要私下里调查,切莫声张。出了宫门,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日上清园比武,照常举行。”成康帝发话了,两位皇子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阿清倒是能理解成康帝此举,毕竟在自个儿寿宴上死了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而无明大师与成康帝私交甚笃,其人识大体,这时提出将人带走,也是全了成康帝面子,表明不愿将事态扩大。至于二皇子和六皇子的调查,那就更耐人寻味了。阿清忽地笑了。“你笑什么?”二人此时已经离了皇宫,正乘着马车往将军府走。没了在宫里的压抑,阿清此时脑子忽然活泛了起来。“我笑二皇子和六皇子挖了坑等着别人跳,只怕到最后,反倒会把自己给埋了。”“哦?何以见得?”阿清摩挲着下巴,斟酌着说道:“少将军,你说无明大师是不是早就知道净安和尚会出事?”沉默半响,顾衍说道:“五年前,河南水患,主持赈灾的是先太子。”“先太子?河南水患?”阿清耳朵瞬间支棱起来。那无明大师说,他是在河南一带救起的净安和尚,也是在五年前……“当年,大梁与大齐一战虽说打了平手,双方签订议和协议,自此休战。但因之前先太子错估战情,使得我父亲孤立无援,又有季康援救不及,险些酿成大祸。是以,先太子心中愧疚。”“而因明毅将军立了大功,二皇子支持者借此事暗示圣上废太子,否则便是对不起边关惨死的将士。”“然先太子德才兼备,为人宽厚,朝中大半朝臣心向太子,齐齐谏言,这才堪堪保住太子之位。”“又适逢河南水患,先太子便自请前往河南赈灾,将功折罪。然而赈灾粮食被雨水侵蚀发霉,一时间又难以调集这么多粮食,底下官员企图蒙混过关,未经先太子允准,将发霉米粮给百姓食用。”“百姓经历灾患,身体虚弱,又食用了发霉的米粮,致多人死亡,此事引发百姓暴动,死伤无数。”“先太子也因此被废。”“哦呦,这先太子的运气,果然是差极了。不过,这粮食被毁,也真够及时的。”阿清双手插入袖管,嘬了嘬嘴。“当年河南赈灾一事,除了废了太子,河南一带官员获罪者不计其数,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一时间,人心惶惶。”顾衍悠悠说道。“赈灾粮食可是重中之重,先太子必定派重兵把守。怎么这么轻易就给毁了。”阿清问道。“先太子率先抵达安城,运粮队随后跟上。却不料暴雨突至,往安城去的路山体滑坡,过不去了。运粮队便撤回奉县,将粮食囤积在奉县粮仓。怎奈何,原本已经修补好的堤岸,突然决了堤,河水倒灌,水势迅猛。”“奉县地势低,这水势一上来,守河堤的人惊的纷纷后退。运粮队已派出人去通安城的路,此时恐粮食有失,又分出兵力去阻挡退回来的兵士,守粮仓的兵力便捉襟见肘了。情急之下,也只抢走了极少部分的粮食。”“其余放置在底部的粮食全都被淹,所幸上层的粮食还算干爽。”“第二日天气转晴,趁着通路的几天时间,湿粮食倒也干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运到安城时,已经捂的发霉了。”“城外灾民越聚越多,路上耽搁了几日,灾民已有□□迹象,还是先太子想方设法才稳住了灾民,只等粮食到了。官员们也知,若再没有粮食,必成祸乱。可如今好粮不多,便将发霉的粮食与好粮掺和在一起,没想到……”阿清摇头叹息:“这么多巧合连在一起,可就不是巧合咯。”“但大错已成,太子必废。”“是咯,那些官员们为了保命,定是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太子头上,太子罪上加罪,罪不可恕。这孩子啊,也是倒霉。”阿清说道。“但朝中那些老大臣可都是老油条了,这种关乎国储废立一事,是定会争到底的。这么大的事儿,我还真就不信,这里头没有猫腻。”顾衍摇头:“那时太子已然失势,季家又遭贬斥,我父亲交了兵权,自此将军府也不再掺和朝中之事。而二皇子却有明家支持,再有六皇子推上一把,朝中人又惯会见风使舵。即便有忠心太子的大臣死谏,也无济于事。”“河南官员落马,又口风一致,等到处决过后,死的死,走的走,想要重新审理,更是难上加难。这么多年过去,那些老臣四处奔走,不也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么。”阿清托着下巴,怏怏道:“勾心斗角,到头来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可话说回来,你忽然提起河南水患一事,难不成你怀疑那个净安和尚,与当年之事有关?”“是你说的,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是巧合。结合无明大师的说法,五年前,河南,就只有这么一件大事了。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而净安和尚,死了。”阿清眼睛滴溜溜一转,忽地抓住顾衍的手:“少将军,咱们夜探尸体去!”顾衍扯下蒙着眼睛的布条,阿清能清晰的看见他原本死寂的眼睛里此刻泛起了点点星光,叫人迷醉。他笑意浅浅的看着阿清:“好啊!”咣当——马车一个急停,阿清收势不住,直接栽进顾衍怀里。若有似无的,唇角扫过他的脖颈,顾衍大脑嗡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