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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谢了哈!”胡磊一脸好奇的看着阿清,道:“少将军真的没罚你啊?”阿清一愣,转瞬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今儿下晌的事儿。“啊……这个嘛,没,没罚。”胡磊朝阿清竖起大拇指:“你厉害!”阿清笑着挠头:“嘿嘿,一般一般,天下第三。”“那第一第二呢?”“哈哈哈,第一残,第二瘫呗。”顾亭走来,见阿清那副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模样,眉头一皱。“阿思,少将军要见你。”阿清心里一哆嗦,他小腹到现在还疼着呢,少将军这时候要见他,不会是反悔了,要吊打他吧。见阿清愣着,顾亭吼了一句:“还不快走!”阿清一个激灵,小声嘀咕道:“这人一直这么脸黑的么?”胡磊递了个同情的眼神儿过去:惹了黑面神,请多保重。阿清提心吊胆了一路,等见到顾衍时,反而踏实了下来。“顾亭,你先退下吧。”顾亭警惕的瞥了眼阿清,手在刀柄上拍了拍,以作警告。阿清乖觉的跪在地上,小声说了句:“少将军。”顾衍端正的跪坐在几案旁,双手覆在膝上。阿清仿佛又看到了白天那个跪坐在演武场的青年。他的背影是那样的萧瑟。不知为何,阿清总觉得这样的顾衍,让他莫名心疼。然而顾衍下面一句话,却让阿清恨不得捶爆他的头。“听说,你是来勾引我的。”阿清:“……”反正满上京城都知道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少将军霞姿月韵,英英玉立,武艺超群,是当世少见的好男儿,奴才虽说是为了任务来的,可见到少将军这等英姿,不免心潮澎湃……”“你可以留在本将军身边。”阿清摇头晃脑,继续搜肠刮肚的想要夸赞一番,忽听他说了这么一句,阿清当场愣住,随即猛的咳了两声。“你,你说什么?”“本将军说,你可以留下,本将军倒是很期待,你能用什么样的招数,哄得本将军……纳了你。”阿清清晰的看见顾衍的薄唇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虽然依旧凉薄,但那句‘纳了你’,让阿清心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输人不输阵,虽然不知道顾衍此举是什么目的,但既然他给他机会了,他若抓不住,未免显得太怂。他笑的眉眼弯弯:“好啊!”虽是初夏时节,可夜里还是有些凉。阿清身子弱,白日折腾一遭,至今没有好好休息。只觉得这头晕沉沉的,胸腔也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又咳了两声。顾衍眉头轻蹙:“你身体不好?”“还,还好,就,咳咳,许是,着凉了吧。”顾衍招招手:“你过来。”阿清左右看了看,顶着一头雾水膝行过去,在顾衍身边跪好。顾衍随手扯了一件青色兜帽披风来,罩在阿清身上,用那种让阿清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的声音说道:“夜里天凉,要多注意身体啊。”“啊……”阿清张着嘴巴,实在无法理解,顾衍为何突然变了脸。就在他纳闷儿之际,忽听门外顾亭说话:“拜见长公主殿下。”第5章“母亲,这么晚了,有事么?”顾衍一手搭在阿清腰间,另一只手摸索着替他掖了掖披风,二人这番动作,看起来就像阿清依偎在顾衍怀里一样。嘉仪长公主怒火中烧,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阿清,对上阿清那双清澈的带着几分懵懂的眸子,嘉仪心脏猛的一抽,这双眼……阿清瞧长公主一会儿功夫脸色变了几变,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顾衍的衣袖。顾衍一把捉住阿清的手,闷笑一声:“母亲,您气势太强,吓着阿思了。”嘉仪难以置信的看着顾衍:“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当然,阿思身体虚弱,我瞧着像是发了寒症,正要叫顾亭去寻大夫呢。母亲若无事,还是尽早回去吧,免得也沾染上寒症。”嘉仪狠狠的瞪着阿清,直瞪的他毛骨悚然。“顾亭,带阿思去隔壁,再请个大夫来。”“是,少将军。”嘉仪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阿清,这骇人的目光叫阿清如芒在背,恨不得赶紧飞到隔壁去。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吓人。阿清心口一跳,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用‘还’,难道我以前见过她?累了一日,阿清实在支撑不住了,刚沾到床上,就睡过去了。“阿衍,今儿下晌我与你说的话,你最好,好好考虑,如今满京城都在看我将军府的笑话,你若不想将军府颜面扫地,就速速将那不知廉耻的妖孽赶出府去。”“旁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做我喜欢的事儿,又碍着旁人什么事儿了,母亲多虑了。”嘉仪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他低声怒道:“清河公主已经到了,你最好收敛些,别坏了南唐与大梁这么多年维系起来的关系。你也知道朝中局势,无论如何,你都必须与清河公主成亲。二皇子早就觊觎南唐的支持,巴不得你如此胡闹呢。这事儿在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二皇子可出了不少力呢。“阿衍,你若再任性下去,怕是日后我镇北将军府,在朝中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母亲言重了,母亲是长公主,与今上一母同胞,感情甚笃。我将军府眼下虽无实权,可父亲余威尚在,哪个不长眼的敢触我将军府的霉头,怕是嫌命长了。”“阿衍……”“母亲,今上可有下旨要我迎娶清河公主?”嘉仪愣了愣,道:“我也不瞒你,今上虽没有明说,可确实有这个打算。”“既然没有明确下旨,母亲,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cao之过急,免得弄巧成拙。”嘉仪也知道这种时候,越乱越容易被人钻空子,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了指隔壁,道:“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将军府!”顾衍笑道:“我院子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还有,母亲在我院子里安插的人,我都给母亲送回去了。我原也不想这样做,可母亲,为何偏要触碰我的底线呢。”“你知道的,阿清,是我的底线。”嘉仪胸膛剧烈起伏,往后踉跄了两步:“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母亲当年做那些事儿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局面。”“你还在怪我……阿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将军府!”“母亲,天色不早了,您早早回去歇息吧。”嘉仪指着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