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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毛毛虫,只露出个脑袋,小脸红红的,眼里满是睡意但就是不睡。他这样子让本打算给他换衣服的贺鹏程歇了心,望着眼也不眨盯着自己看的人,“扬扬先在这躺着,我给你弄块湿毛巾擦擦脸。”对方听懂了,点点脑袋。贺鹏程放心的进了洗手间,扯下块毛巾用水浸湿再拧干,等他弄完出来时,‘毛毛虫’已经破茧而出了,跪在床上,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那是出院前医生给开的药。贺鹏程接过来,余光看到被打开的抽屉,又看看仰头望着自己的人,“谢谢扬扬,我这就吃。”第22章凌晨两点,贺鹏程看着依旧不肯睡觉的人,叹了口气,“扬扬,两点了,闭眼睡觉了行不行?”不吵不闹不说话,也不吐,就这么目光呆滞的看着你。贺鹏程还是头一回见醉酒后是这种反应的。江雨扬眨眨眼,拽着贺鹏程不松手,不睡。贺鹏程:“……”就在贺鹏程以为彼此要大眼瞪小眼到天明时,江雨扬终于说话了,声音小小的,很委屈,“你朋友不喜欢我。他喜欢你,所以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江雨扬细数着自己伤心的地方,“不告诉家长,不介绍朋友,不一起睡觉……”贺鹏程耐心的听他说完,一番话如一只无形的手掌,死死掐住他的喉咙,由不得丝毫反驳。他确实也无法反驳。“……我会对你好的。”贺鹏程郑重道。“对我好?对我好也不是喜欢我,是感动的。”江雨扬晃晃脑袋,不是想到了什么,傻气的笑了下,“但那我也开心。”贺鹏程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一份浓厚的感情摆在你面前,有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而不回馈,还有的人是会逃的。逃离、逃避……怎样都行,反正就是不面对、不接受。贺鹏程绝非前者,但他也不想当后者。身后忽然传来响动,贺鹏程扭头向后看,母亲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门没关,也不知她在外面站了多久。“妈。”接下来的话,对女王大人蒋兰心来说出口十分困难,所以她犹豫了很久,在心里打好草稿然后一口气说完,“我和你爸呢,其实是我追的他。上大学时野营,我把脚扭了,然后他背我回到了野营地,再然后我就决定要把这个男人搞到手。其实细分析起来,我当时对他的感情也不是喜欢,感动、感激……总之就是他向我表达了善意,而我想亲近他。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他一辈子啊。”“一见钟情是人生的幸事,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但那也不意味着不能收获感情。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爱上的方式更多。”贺鹏程一脸懵。活像个上数学课的学生,似乎是听懂了,但好像又不太懂。其实就是没听明白。“唉!我以前在这方面对你的教育太少了。”蒋兰心无奈望天,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现在恶补似乎也不管用。”“总之不许离婚,不然腿给你打折了!”有一个动不动就打折腿的母亲大人,而贺鹏程至今还健全,所以……他极可能是蜈蚣变的。蒋兰心浑身不自然的关上门,门外同样不知何时出现的贺军笑的像个傻子,“媳妇,我刚刚听见你说你爱我,还是一辈子呐!”“……”蒋兰心睨了贺军一眼,问他,“洗澡水放好了吗?”“放好了放好了。”贺军牵着媳妇回卧室,“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都不等我。”“幸亏回来的早,不然你那制杖儿子又干傻缺事儿了。”“那是咱俩的儿子。”“哼!我可没那么傻的儿子,智商情商都随你了,棒槌一个。”“嘿嘿。”声音渐渐变小,直至被关门声阻断。………时间来到第二天的十一点左右。江雨扬揉着胀痛不已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放空片刻后,记忆悉数回笼,然后他足足石化了七八分钟。“江雨扬你不要脸!”震天吼声响彻整个房间,这人急了连自己都骂。不骂不要紧,一骂头更疼了。江雨扬瘫在床上半天缓不过来,脑袋里面嗡嗡响,像被塞进了马蜂窝一样。“扬扬醒了。”常姨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肯定是闻声而来的。江雨扬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冲她笑了笑,“常姨。”“头疼吧,喝点蜂蜜水管用。”常姨把杯子递给他,“昨天你们回来我都睡了,早知道就提前煮点醒酒汤了。”江雨扬咬着杯子边缘,“您知道我喝酒了?”“都知道了。”常姨想起今早的‘盛况’,笑呵呵道:“鹏程被男女混合着教训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他去的公司。”“……这事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喝的。”对于自己连累到他,江雨扬深表同情。“怎么不怪他。”常姨这次也说话了,“能聚会的地方那么多,偏偏选什么酒吧,那地方有什么好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是,我们下次注意。”江雨扬果断承认错误。等常姨出去后,江雨扬终于想起了看看时间,11:17,还行,来得及。赶紧起床收拾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雨扬实在不敢相信他现在竟然是这副鬼样子:衬衣皱成纸团,头发乱成鸡窝,面色憔悴又萎靡。江雨扬扯扯嘴角,镜子里的也扯扯嘴角。好吧,真是自己。江雨扬低头,准备打开水龙头洗脸,视线却被挤好的牙膏吸引了去。这是自己的牙刷和牙杯,现在牙刷被横放在牙杯上,牙杯里面装满水。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把它们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江雨扬兀自的笑了,空气是甜的。没听到早安,用这个换也不错。………常姨看江雨扬拎着皮箱从楼上下来,满脸不解,“干嘛去?”“之前参演的电影进入了宣传期,我得跟着剧组跑宣传。”电影名叫,刑侦题材,今年年初时杀青,江雨扬是主演。常姨具的不懂体,但明白对方要去工作了,“去哪啊?外地?”江雨扬点头,“到处跑,江海市也有,但已经结束了。”“那吃完饭再走。”“不用了常姨,我三点的飞机,怕来不及了。”江雨扬看了眼桌子上摆满的食物,话锋一转,“但可以把常姨做的红豆糕带上。”这番话像是打开了某个按钮般,苹果鸭梨葡萄,甚至连包纸巾常姨都要给他带上。江雨扬好似一个即将远行的游子,家人无法随行,只能努力给他带更多的东西。“常姨常姨。”看着满满一皮箱的东西,江雨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