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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扇羽睫激烈地颤抖着。其后,他忽而听得云奏道:“要试试么?”他将视线定在了云奏的心口上,才顺利地抵挡住诱惑,婉拒道:“待你痊愈了再试罢。”云奏明知叶长遥不会答应,被拒绝了自然并不意外。他由着叶长遥又吻了一会儿他的肚子,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快要动情了。纵使叶长遥并未做甚么过分的事情,但这个姿势还是过于亲密了,且他们现下皆身无寸缕,更重要的是叶长遥是他心悦之人。他不得不推开叶长遥,起身穿衣,由于动作太过急促了,左足足面居然不慎撞到了床榻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叶长遥下得床榻,跪下身去,吻了吻那足面,才柔声责备道:“你该当仔细些。”他左足一颤,却被叶长遥扣住了足踝,他以为叶长遥会做甚么,叶长遥却只是为他将足衣穿上了。叶长遥又站起身来,为云奏将全数衣衫穿妥当了,问道:“你睡了足有两个时辰,饿了么?”“不饿。”听得云奏这样回答,他揉着云奏的额发,“那我先去煎药好么?”云奏根本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放,红着脸道:“你能先将衣衫穿上,再言其他么?”叶长遥颔首,将衣衫穿上后,复又问了一遍,方才得到了云奏的答案:“好。”他于医术只是略通,因云奏的伤势已久无进展,他先去了本地最有名的医馆,与老大夫说了云奏的情况,调整了药方,才又回到客栈,向客栈借了庖厨煎药。虽然尚未到用晚膳的时候,但已陆陆续续来了食客。有客人点了鱼香rou丝,厨子正切着rou丝,忽然听到那煎着药的公子问道:“你可听闻过‘千岁珠’?”“不曾听闻过。”他觉得这公子甚是古怪,大白天的在室内戴着一顶斗笠,看不清面目,穿的却是一身书生袍,不过这公子的声音听来却很是柔和。叶长遥在往返医馆途中,问了不少人,其中亦无人听闻过“千岁珠”。按理说,这镇子离千岁乡仅十里,不可能无人听闻过“千岁珠”。那么,不是他所得的消息不实,这世间本无“千岁珠”,便是当中有甚么古怪。毕竟,千岁乡无端变作一片沙漠已教人百思不得其解了。约莫两个时辰后,这汤药总算煎好了。他端起汤药,回了房间去。一开门,只见云奏坐于桌案前,手中捧着一册书籍,正在认真研读,桌案上点了烛火,摇曳生姿,使得云奏整个人影影绰绰的,因被覆上了一层暖光,面色显得好了些。他将全副注意力集中于云奏身上了,到了桌案前,才发现云奏居然将他所买的那些少儿不宜的话本尽数翻了出来。他登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却闻得云奏道:“你不善风月,应是看过话本了,才知晓那般姿势的罢?”买了话本后,他不是忙于煎药,便是出去斩妖除魔,又要教授傲雪剑术,还要陪伴云奏,故而,他只有在云奏入睡时,才得空去看话本。他并非故意隐瞒,但被云奏这么一问,耳根却泛红了。云奏并未看过多少,那般姿势在话本中其实颇为寻常。他随手拣起一本,照着念道:“你从未开过荤辛,便如此贪嘴,多尝几回,待你食髓知味了,恐是离不得我了罢。”——此言乃是观音坐莲之际,上位者说与承受者听的。他是一时兴起,话音落地,已然心如擂鼓。他将话本一放,端了那散着白气的汤药一饮而尽,又皱着脸道:“好苦。”叶长遥见状,取出自己在街上买的一窝丝,以内息烘热了些,才送到了云奏唇边。一窝丝乃是饴糖所制,色泽金黄,糖丝层叠,入口即化。云奏被叶长遥喂食着,正惬意着,忽闻叶长遥道:“我过会儿便将话本收起来,你勿要再看了。”他不知为何生出了逆反情绪来:“你不让我看,我却偏生要看。”言罢,他又翻开一页,随口念道:“你且将衣衫褪去,同我一起登上那极乐之地罢,声音轻些,可不要将你娘子吵醒了。”——这话本讲的竟是偷情,不但承受者的娘子亦在床榻上,且承受者不久前还与其交欢过。叶长遥将话本从云奏手里抢了出来,无奈地道:“你切勿再念了。”云奏好整以暇地笑道:“我若还要再念你能奈我何?”叶长遥又将一窝丝喂了云奏,手指尚未撤离,却是被云奏以牙齿咬住了。云奏并未施力,他一抽出手来,却发现其上已沾染了些许水光。云奏委屈巴巴地望着叶长遥:“你这也不许,那也不准,我实在太过可怜了。”叶长遥温声哄道:“待你痊愈了,我同你一道看可好?”云奏狭促地道:“难不成你不许我看,是因为不想我念与你听么?”“不是不想。”叶长遥将最后一只一窝丝喂予云奏,才答道,“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云奏抱怨道:“可你先前……我明明舔舐过了,你都毫无反应。”他吃下了一窝丝,口腔内甜滋滋的,顺利掩去了他说这话之时的苦味。叶长遥严肃地道:“我从不知晓我的自制力这样差,我及时制止了你,才让你觉得我并未为你所动。”“原来如此。”云奏眉开眼笑地道,“那便如你所言,待我痊愈了,你同我一道看罢。”叶长遥正要应下,云奏柔软的嗓音竟抢先钻入了耳蜗,搅得那耳蜗一阵一阵地发烫:“到那时,每日睡前,我都要为你念一册话本。”他思忖着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照着做么?”这叶长遥是单纯地提出了疑问,可他脑中却在一刹那浮现出了无数场景,所有场景均是在话本中出现过的,只不过主角的脸变作了他与叶长遥。“嗯,你便照着做罢。”尽管很是害羞,但他还是这么回答了叶长遥。叶长遥正色道:“一言为定。”云奏忍俊不禁地道:“我又不是在与你做生意。””我们本来就不是在做生意。“叶长遥疑惑不解地道,“我让你觉得我是在与你做生意么?”云奏伸过手去,捧住叶长遥的双颊,捏了捏,笑吟吟地道:“不论是你的语调,还是你的神情都太过正经了些。”叶长遥当即否认道:“不,我现下一点都不正经,我正在想着不正经的事情。”云奏软下身去,依偎于叶长遥怀中,吻着叶长遥喉间的伤疤,又稍稍咬了一口,才吐着热气道:“想着要将我如何如何么?”“对。”叶长遥肯定地回答了,连带一双素来阴鸷的眉眼都柔和了起来。云奏轻声一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