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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了家中jiejie。”阿梦将剩下的点心推到他跟前,“亲王要是喜欢,托人带句话给我,我做了给您送过去。”“那怎么好意思。”杨凤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墙上的字,“这字写得很好,是夫人您的字迹?”阿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中带了点柔意,“那是阿炎的字。”原来这墙上的字都是冯炎写的。杨凤霖脑中灵光一闪,怪不得他会觉得这字迹熟悉,那封婚书背后的一行字是冯炎写的……原来如此,冯炎你和厉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误会你如此之深。杨凤霖离开前,阿梦包了很多点心给他,杨凤霖谢了,将点心盒子抱在怀里骑着绛雪出了陵园。这一路上,龚全都不敢讲话,虽然亲王看上去挺平静的,但他就是觉着亲王心情不好。前头的杨凤霖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龚全,这里哪家酒馆的酒最好喝,我们去喝酒。”龚全看看天色,“亲王殿下,不早了,要不改天吧?”“什么改天啊,改天改着就没了,今天反正都出来了,不去喝一杯太可惜。你放心,厉染要是怪罪下来,我担着。”杨凤霖拉着缰绳,“走呗,小姑娘,我们喝酒去咯。”龚全叹了一声只能跟上去,他这段日子叹的气,比从前一年都多。厉染?亲王殿下您这么直呼七殿下的名字不太好吧。杨凤霖要了一个二楼的包厢,指指靠在门侧的龚全,“坐下来一起喝吧,不要那么拘谨。”起身一把拽过龚全,把他拉到对面给他倒了一杯酒,“喝吧,一个人喝叫喝闷酒,两个人喝才有意思。”杨凤霖想吃花生,一看那结结实实的花生壳,还是算了。拿着酒瓶,杨凤霖靠在二楼的护栏上,看着下头形形色色的人,太原道这处在国境交界处,有很多跑货的生意人。杨凤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盯着下头抱着弯琴唱曲的卖唱女,唱着异国的调子,听不懂意思但很好听。杨凤霖从怀里掏出一颗金子,往女子放钱的宽口小缸里一扔,还好,没扔偏了。“你们以前也常来这些地方玩吗?”杨凤霖将手里空了的酒瓶放在桌上,又拿起一瓶,探头看了一眼,龚全半瓶还没下肚子呢。不是吧,喝的这么慢。杨凤霖伸出手里的酒瓶,“来吧,一口闷了。”龚全皱着眉头,闷?一口?吞了口口水,拿起瓶酒,深吸一口气猛地灌了下去。杨凤霖喝到一半,忍不住挑眉看他,不是吧,这么猛?杨凤霖夹了一块牛rou,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厉染以前在太原道也会来这些地方吗?”龚全脑子一阵发晕,看着跟前的杨凤霖都有三个脑袋了,“会……会……姑娘……喜欢殿下。”头一歪,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杨凤霖一口牛rou喷出来,不可思议的戳了戳龚全的脸,不是吧,你这酒量不行啊。杨凤霖扔下筷子,抱着头,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龚全这么大的个子可怎么弄回去啊。皇城边一处隐秘的宅子里,梁羡颐盯着手里的密报,眼睛慢慢眯起来,猛地将手里的纸撕碎。跪在地上的人,擦着额头的汗,梁羡颐揪起那人的衣领,对着脑门就是一拳,“废物,都是废物。几天都扛不住就被赶出太原道了。厉染,你越是不让我打探杨凤霖的消息,我对他就越有兴趣。”“你去查查,厉染究竟和先女王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能从伽蓝殿出来。从冯炎那处下手,当年冯炎的死到底有什么猫腻,查,都给我查。太原道继续派人,你要是再搞砸了,我就把你剁成rou酱当花肥。滚!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跪在地上满脸血迹的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梁羡颐拿手巾擦着手上的血迹,废物!都是废物!走到里间,拉开床边的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盒子。里头放着一块帕巾,四角一侧绣着凤凰花。梁羡颐苍白的手指摸过那片微微凸起的绣面,红色的绣线在灯光下闪着亮金色。梁羡颐合上盖子,吩咐人进来,将盒子递过去,“你派人去查,这绣线出自哪家绣坊。”杨凤霖架着龚全,喘着粗气将人往院子里拉,是谁说太原道出来的人千杯不醉,龚全啊龚全,你长着一副很能喝的样子,酒量竟然这么差。杨凤霖满身是汗,真是托了你的福,来太原道这么多天第一次感到热。一脚踹开院子的门,放眼看过去一片血红,杨凤霖呆住了,着火了?仔细一瞧,不是着火,是院子里头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带。打着酒嗝的龚全抬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过节了?”杨凤霖一掌拍他脑门上,嫌弃的将他抵开,过什么节?这不会是走错院子了吧。杨凤霖急忙掉头,突然耳边传来锣鼓唢呐的声音,大晚上吹唢呐,认真的吗?“少爷,你回来啦?”八角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杨凤霖指着他脸上红红的胭脂,“你,你是何方妖孽?”八角揉了揉脸,挺好看的,怎么就成妖孽了?“殿下见您心情不好,就请了人来唱戏,这不是正少一个童子吗,我就上去凑凑,都等您好久了。”杨凤霖瞪着眼,拜托,你想哄我开心,能先把那唢呐声给停了吗?※※※※※※※※※※※※※※※※※※※※出现在晚上的我~意外不~第五十七章好,我负责。杨凤霖和八角说话间,厉染早就对赵长松使了眼色,赵长松立马跑过去将趴在杨凤霖身上的龚全接了过来。“这怎么回事?他怎么醉成这样?”杨凤霖揉着酸疼的胳膊,“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才一瓶就倒了。”一瓶!?“亲王殿下,您是不知道,龚全向来都是一杯倒,一瓶已经是超常发挥了。”难怪,这醉的和死了差不多。杨凤霖见厉染脸色有些不妙,赶紧吩咐八角把龚全扛进去,转头拉着赵长松指着一院子诡异的红色,“怎么回事?又是你出的馊主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晚谁要娶亲。我拜托你下次不要给厉染乱出主意好不好?没一次出在点子上。”赵长松纳闷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出的主意呢?就这么明显?杨凤霖指着那一排的吹拉弹唱,“撤了吧,大晚上的,是嫌我脑门上官司还不够多是吧,你信不信明天立马有人说亲王一来太原道,就连夜拉班唱戏。拜托,这是军部不是私宅,给我留点脸成吗?”赵长松觉得这也没什么啊,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七殿下准了。”杨凤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