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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在元婴期。既然男主化体出现了,便说明他现在所在的时空一定是慕逸尘分裂成六个人以后的时空。既如此,那名少年便很有可能是少年风不悯,而且有件事情,沈知寒一直挂心,需要确认一下。一入无极宫范围,他立即放出神识,却感应到风不悯的气息竟在后山,原本走向弟子居的脚步立时一转,向着目标行去。无极宫后山,是一片树海。这些树很是奇怪,不知受了什么影响,树冠竟清一色地向着山顶主殿倾斜。沈知寒就是在这树海之中唯一一篇空地之上找到少年的。这片空地看起来很像弟子们平日里练剑用的训练场,只是洒扫弟子大约是偷懒去了,木剑散落一地,却没人整理。而刚刚换上无极宗蓝白相间校服的金眸少年,却蹲在场地一角的剑架旁,正在将怀中抱着的一堆木剑一柄柄放回架子。以防吓到他,沈知寒刻意加重脚步走到少年身边,随即蹲下身子,对着少年面无表情的脸笑了笑:“你在做什么?”他尽量将声音压得更温柔了一些,可前者却恍若未闻,似乎与怀中十来把木剑较起了真,将其在剑架之上的顺序换了又换,就是不肯松手。沈知寒见猜测落实了几分,心头微沉,又柔声问道:“是他们——是那些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们让你收拾这里的吗?”少年仿若冻结的金眸终于动了动,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停过,仍旧执拗地为木剑排着序,仿佛不知疲倦。对方的反应已经可以说成是疏远或排斥了,可沈知寒却毫不气馁,又道:“我记得你好像不叫风不悯……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见少年还是不理睬,他又笑了笑,声线中却含了一丝浅淡的委屈之意,缓慢道:“你和我一个好朋友生得很像,我很想他……”前者手上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冰冷平淡的金眸望过来,薄唇微启,声音却平淡冷静,没有任何波澜:“悯、之。”沈知寒面上笑意更盛:“你叫悯之?”少年却再度闭了嘴,金眸移回剑架之上,又开始与怀中木剑较起真来,好似方才二人间短暂的交谈是沈知寒所生幻觉一般。后者想了想,随即从袖中摸了半晌,终于掏出一块水滴形玉坠。他记得,这枚玉坠当初得到时是一对,据说可以容纳人的一缕神魂。当初为了收集男主魂魄搜罗了不少能承魂魄的法宝,也不知究竟合不合用。沈知寒试着在上面注入一丝神识之力,见玉坠果然能承,双眸一亮,下意识便伸手欲拉少年的手。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年却在被他触碰的瞬间条件反射似的瑟缩了一下,沈知寒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蹙,随即再度展开柔和亲切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他生得本就温柔清艳,笑起来时更容易令人放下心神防备。少年默默看了他一会,一直拼命瑟缩的手终于试探前伸,放到入沈知寒伸出的白皙手掌之中。“这枚玉坠送给你,”沈知寒回握住他的手,让他手心向上,随即将玉坠放入他掌心,柔声道,“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你被人欺负,就捏碎它,我会以最快速度赶到你身边,明白了吗?”少年面上仍旧没有丝毫表情,金眸静静盯着他,几乎没有作为一个人的生气。可沈知寒却注意到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将玉坠握入了手心。见他将玉坠揣入怀中,沈知寒却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只要有人欺负你,就捏碎它,我一定会来,好吗?”少年却已然抽手回身,再度不发一言地摆弄起怀中那些木剑来。前者又看了他一会,却在心中叹了口气。少年的症状,和他上一世曾见过的自闭症有些像,却比资料上那些孩子们轻了很多,只是极为轻微的症状,智力也没有任何问题。可这样独特的孩子,若混在一群熊孩子当中,被欺负也是肯定的。他此去皇宫,是去教谢长留剑法,若是将这孩子带在身边,依对方的性格怕是要将他欺负惨了。可在方弃羽那边,他只能称得上一名萍水相逢、稍微谈得来的路人,人家肯倾力为自己安排入宫之事,沈知寒也不好开口再将少年托付给他。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先去找无极子谈一谈。谁知才一起身,袖角却突然被一股极轻的力道拉了拉。他下意识转头,便见少年冰冷漂亮的金眸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来:“名,字。”“我的?”沈知寒有些惊喜,见他点头,立即道,“我姓沈,道号清昀,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少年接受的速度似乎有些慢,前者说完后又过了半晌,他才慢吞吞道:“风。”沈知寒一怔,随即福至心灵:“风……悯之?你的名字叫风悯之?”少年再度转回了头,不说话了。他又等了一会,见少年确实没有再与自己说些什么的意思了,这才离开了后山,向着正殿行去。无极子果然人在殿内,听沈知寒简单表达了一下希望让风悯之单独相处的意愿后,立即点头应道:“原来这孩子如此可怜,仙君放心,无极宫定会好好关照他,绝不会令他受任何委屈!”见对方信誓旦旦地保证了,沈知寒这才勉强放了心。接下来的两日,沈知寒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风不悯身上,第三日清晨,他终于收到了方弃羽的传信。沈知寒再度细细叮嘱了风悯之一番,随即立即启程,来到了二人初遇的城外水亭。方弃羽这次换上了一身青衣,却与几千年后在经纬学宫做山长时的款式不同,衣领袍角上竟罕见地多了些花纹,绣得是翠竹的纹样,阵脚细密,想必是出自女眷之手。见沈知寒出现,他立即迎上前来,笑得端方儒雅:“沈道长,一切打点就绪,即刻便能入宫。”沈知寒点点头,又随他上了候在水榭外的马车,二人便一路向皇城而去。传授太子剑术,风险虽大,回报却也不小。方弃羽在路上细细说明了选拔的赛制以及各个对手的特点,听得沈知寒几乎五体投地。——短短两天,能查到并记住如此多的资料,怪不得将来可以做学宫山长。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方弃羽把握的时间也刚刚好,车停下的瞬间,他正好将几名需要稍加注意的竞争对手资料讲完。沈知寒直到跳下马车,才发现原来二人不知何时已在皇宫之内了。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沈知寒下意识环望了一周,险些被各处的金碧辉煌闪到双眼。“沈道长,方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