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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水,也顺便给自己倒了杯,他在方继明对面坐下“方队长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方继明开门见山的说“陆珩醒来,他想见见你。”唐沐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表情中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想到方继明是为此而来。他抿了口热水,垂眸道“抛尸案我不被允许参与,手里也没有什么线索可使用。该法医的部分,我也都了。”方继明没有劝唐沐去见陆珩,只是说道“这两个月来,我们刑警队一直在追查抛尸案的凶手。据我们的推测,凶手极有可能会继续犯案。如果不尽快抓住他,说不定很快就能见到下一名被害者了。”这些话唐沐早就听过无数遍了,说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也不为过。可是想到被装在行李箱中,生命停止在妙龄,且到死都没闭上双眼的被害人,他还是点了点头。这件案子不仅关系到被害人的公正,也关系到他是否能洗刷冤屈,能否重新回到法医岗位。唐沐很清楚警局的流程,知道在没完全证明他与抛尸案无关后,他是不能接触所有与这件案子相关的材料的,所以他也没有跟方继明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唐沐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看望陆珩,他对方继明点了点头“大概几点”方继明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最好是上午,医生说陆珩刚醒过来,下午最好多休息。”唐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方继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将杯中水喝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唐沐将方继明送到门口,在要关上门时,方继明忽然开口“陆珩跟我要了抛尸案的资料,我答应了。”唐沐眼睑颤了颤,抬头看向方继明。眼中的光影明灭不定,看着方继明的目光也有些迟疑。方继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进了电梯。唐沐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到屋里。他没心思做别的事,洗漱后就直接回到了卧室躺着。或许是能重新接触到这个案子让他有些激动,他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关于抛尸案的细节。抛尸案的细节他在这两个多月中已经回忆了无数遍,可以说只要经过他手的那些资料都能细数,但他依然没从里面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唐沐夜里睡得不好,清晨起来时精神却还不错,他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动身去了医院。他知道陆珩所在病房的房号,他拎着水果径自到了陆珩的病房前。直到站在病房前,才惊觉他来得太早了,早上六点,陆珩应该还没起来。一时间,唐沐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唐沐选择了退。他在走廊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直到医院热闹起来,直到有医生护士推开陆珩病房的门,他这才起身,重新朝陆珩的病房走去。唐沐是省局来的法医,只是来帮市局查个案子,他来的时间不长,与市局刑警队的关系不疏不近。所以,他没有以陆珩的朋友和亲近的同事自居,来了就直接去打扰陆珩。他站在门口,望着病房内的情景,医生正在给陆珩检查身体,边检查边表情温和的与他说着什么。陆珩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错,脸上噙着浅浅的笑意,让唐沐莫名看痴了眼,舍不得移开视线。在医生收起工具时,唐沐深吸了口气,曲指敲响病房的门。在陆珩抬眼看过来的瞬间,唐沐与他遥遥相对,在那刹那,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异常欢快,似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陆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叫他心里莫名酸涩,有千百种委屈想跟他诉说,他有种错觉,只要和陆珩说,他就会帮他。唐沐扯了扯唇,将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全部压制着,抬着僵硬的步伐走了进去“医生,他怎么样了”陆珩的视线一直都在唐沐的身上,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僵硬和不自在。他眉梢微挑,唇边的笑意略深了些。医生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笑着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再观察几天,如果情况持续好转,病人就能出院修养了。”唐沐点头笑道“谢谢医生了。”医生道“应该的。”与唐沐简单说了两句,医生将目光转向陆珩“你躺在病床上的时间不算长,肌rou萎缩的情况也没有出现。我建议,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下面走走看看,运动的时间不用太长,先将身体本来机能捡回来。”陆珩道“我会的。”医生还有别的病人要看,在交代过陆珩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医生离开后,唐沐莫名有点手足无措,与陆珩视线接触的瞬间心跳又加快了些许要不是之前就与陆珩有过时间不算短的相处,唐沐都会觉得他是对陆珩一见钟情了唐沐稳住心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刚要开口,就见陆珩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先坐。”唐沐沉默着搬来凳子,距离陆珩不远不近的坐着。在看到唐沐的瞬间,陆珩就知道这人是他要找的了。在放下心来后,陆珩便与唐沐聊起了家常。两个相互绑定的灵魂,哪怕以前没怎么接触过,在重新接触时都会有触动。比如,萧沐是陆珩的道侣,这是轮回多少世都不会改变的。再比如,萧沐对陆珩的感情,那是融入魂魄的深爱,不管轮回多少世,只要与他再遇,灵魂深处就会有触动。他会不自主想要靠近陆珩,这种感情的行为表现,便是所谓的一见钟情。钟的不是脸,而是情。闲聊了一会儿,唐沐迅速和陆珩熟悉起来,说话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拘束,他主动离陆珩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陆珩,我感觉你这次醒来有点不同了。”陆珩勾起唇角“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我记得我们以前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你是从哪里得出我和以前不同的结论的”方继明和原主共事多年,方继明都没察觉到他有哪里不同。这小崽子倒是察觉到了。唐沐认真想了想“给我的感觉不同了。”他总不能说他以前与陆珩相见时心静如水,只当他是普通同事。而自他昏迷醒来,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