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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知这东西本就是为他而生,不过是借了神农氏的手给他罢了。“有劳你了。”他轻抚药篓上翠绿青葱的叶芽,眼眸里含着温润的金色华光。篓里的龙息不曾散尽,跟着药篓一块轻轻应承一声。这是神农氏之前留下的皇气,在百草篓中蕴养久了,已有了些化龙的雏形。神农氏位高德深,与医续断这个巫族私下交好,半点也不惧旁人猜忌。医续断温温一笑,抬手化去不痛不痒的雷火,昂然朝九天之上纵身飞去。西王母司掌灾厉与五刑残杀之气,从前在玉山之时,便是赫赫有名的女战神。她在天庭这些年,受人间香火供奉,化身也越来越雍容威严,和昔日豹尾虎齿、蓬头垢面的粗犷模样早已相去甚远。但她的杀伐之意从来不曾熄灭。这样的时刻,擅于文治的东王公并不在场。西王母一人应对,看起来并没有将医续断这个小小巫族看在眼中。圣人位满,卡在半步圣人的,不是只有巫妖两族那些昔年旧人,亦包括天庭上东、西二位。还不曾交手,医续断便几乎败了——他没有人间信仰供奉,也不像西王母久经战火,连擅长的医术都不利于对敌;他更师出无名,算是反叛天庭的狂妄巫族余孽。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今夜不为成圣,也不为争胜,他只为巫妖大战中枉死的族人、数千年来无法诞生成长的小巫们讨一个公道。是否高坐九天,掌六界权柄,依旧是欲壑难填,一定要灭尽巫族,才可高枕安眠!今夜时机大好,不需担心那些将他们视为蝼蚁的圣人横加干涉,所有的账都可以尽情地算,所有的仇怨也都可以一一讨回。西王母位居女仙之首,与东王公共掌天庭万年,对底下人的心思早有防备,甚至连今夜也在掌握之中,不过是待这巫族自动入她彀中罢了。这代的人间帝王得位不正,天所不佑,他们在其中做些排布,便不怕沾染业果。从那个让医续断归来的小巫乌生,到兰若寺教他发觉功德有助成圣,甚至是天台县那小小的劫雷试探、纡尊降贵助赵德贞设下牝鸡司晨的杀局,都不过是给巫族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让他们失了耐性,冒头来寻死罢了。后土那女人空守着轮回,便自以为万无一失,甚至想将冥府交给烛九阴,自己与他们拼死一搏。可怜她却不知晓,烛九阴早已死在巫妖大战,却被他们掩藏了丧讯。巫族自以为自己有许多后手与退路,才敢当真放手一搏。而他们只要一动,天庭便有的是法子讨伐他们,顺道将轮回收归于己。巫族存世已有许久,是时候谢幕了。作者有话要说:咳,戏说……第70章续黄粱秦素问抱紧手脚,像个过冬的耗子,死死窝在墙角。她本为找寻赵霁而来,谁知半路上那指引方位的华光忽然消散,叫她一下成了无头的苍蝇。空旷御道上只有形同傀儡的羽林军不时经过,间或出来几个脸色惨白的宫女,秦素问看得心惊rou跳,也不敢在原地停留,只能顺着墙根走到哪算哪。谁知这一走便走到了勤政殿附近,极其巧合地瞧见了那壮丽的一幕。她一向知道医先生本领了得,好像这世上便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可她从未想过,他竟骄傲到如此地步,居然要与上天抗衡。那样绚烂可怖的雷火,硬生生劈在身上,她远远看着便发自灵魂的颤栗恐惧,脑海中不期然记起一段恍如隔世的记忆。——她仿佛就曾被这样的霹雳加诸于身过。那种皮rou烧焦的灼痛,在一刹那到达了巅峰,教她来不及呼喊,便在毁天灭地的痛楚中、怀着难以复加的恐惧湮灭神魂。医先生曾经告诉过她,因为她肆意干涉狐女松娘的姻缘,遭到了天谴。可惜她早就忘记了那段记忆,甚至连被雷劈之前的事情也不记得了。这滋味原来竟是那样的疼痛恐怖。可那个少年人被无数道天雷包裹,竟毫不见痛色,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隐约还有些不耐之色。秦素问眼看着他化作一道白光冲射牛斗,连同天上那些影影绰绰的神兵天将一起离去,再也不见了踪影,这才松开紧捂的嘴巴。她直觉觉得那些本该代表公正的神仙们,在今夜扮演的并不是正义的角色。可神仙打架,哪里是她这样的凡人可以置喙的。秦素问心头涌上无力感,虚脱地靠坐在墙角,看着不知何时弥漫上整个天际的晦暗血色,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心里蒙着一层无力感,深深地质疑着自己,被那“庸常”的批语压得喘不过气。朦胧的血色如烟如雾,渐渐又浓稠得仿佛潮水,一点点将蜷缩在墙角的秦素问包裹,不知卷向何方……*巫族已很久没有在世上行走,久到除了爱怀旧的老家伙们,竟已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们从前的恐怖。可这个突然出现的巫族少年甫一入世,死寂千年的修道者们便一下子鲜活起来,那些压抑多时的不甘又抬起头,日夜啮咬着他们的心肺。凭什么教那些人霸占着圣位,让他们这些人瞧不见一点希望?蛰伏千年的大能们悄然出世,不约而同地来观望今夜这一战。这个医续断并不是祖巫级别的棘手人物,小小年纪却也到了半步圣人,后土和烛九阴两个敢放他出来,想必不是无的放矢。今夜,这少年人的生死已不重要,他们只要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可能,证明天道的安排并非不可更改撼动:天庭如是,圣人亦如是。医续断并不畏惧人看,他深知今夜的使命,出手便不曾保留。西王母的威名半点没有掺假,她又是司掌刑杀的女仙,对付尚且稚嫩的医续断很是游刃有余。这也在预料之中。医续断面不改色,以百草篓为祭,将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只要她没有如碾死蚂蚁一般杀死他,那便是对天庭威信的折损。何况他也不会那样轻易地被杀死。“愚蠢。”凌厉威严的女仙不慌不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医续断心头一跳,放眼向四周望去——一切看来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但这样的时刻,这种平静本身就是蹊跷。他心头闪过一个猜测,沉声问道:“你们有自信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原来他们费心布那样繁琐的一局棋,并不单单是针对巫族,一同算计的,还有那些隐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各族大能。“从前巫妖两族为我天庭马前卒,如今也是一样。”这话里暗暗透着得意,还有对从前那些幽秘往事毫不避讳的招认。医续断想起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