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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无奈的表情:“小诩,聊聊你的学习吧。”“聊吧。”黎诩坦然道。这是他和父亲之间少数能聊得上来的话题了,他现在不抗拒学习,进入重点班后无论大考小测成绩都在稳步上升,倒不是想让黎文徴为他感到欣慰什么的,他不过是希望有一天能和舒愿平齐,在来年的六月有资格和舒愿选择共同的未来。“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要去的学校?”黎文徴问。黎诩抬头看他一眼:“暂时没打算。”“专业呢?”黎文徴锲而不舍道,“有没有打算要往哪个方向发展?”放在平时黎文徴问这么细黎诩早就不耐烦了,可这次牵扯到他自己也关心的实际,也不由得搁下了碗筷去思考。他发现自己对舒愿并不如表面那般了解。这周作业不多,晚饭后黎诩背着俩猫上顾往家坐,任撩也在,窝在顾往卧室里打游戏。黎诩将饼干和小小酥往顾往家阳台上那窝母猫里一放,就翘腿坐在他卧室小沙发里看着那两人互动。他挺羡慕他们的,高二开始谈恋爱,快四年了就没散过,现在同个大学同个宿舍,本市的大学离家也近,出过柜的两人还常常互串家门——黎诩羡慕他们的稳定。是彼此把对方都完全接纳进自己生命中的确定性。任撩一局游戏完了,扔下手机坐过来:“不是我说你,跟这装什么深沉呢,有话说吧?”“是不是跟舒愿吵架了?”顾往问。“想点儿好的,”黎诩换了边腿翘着,“我跟他感情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啧,当时谁在宋哥婚礼上喝得找不着北啊?”任撩笑他。“那谁他妈当时醉得在街上抱着灯柱喊往往请爱我一次啊?”黎诩毫不客气地提起任撩追顾往时的糗事。“你们俩能说点有营养的吗?来我家就是拌嘴?”顾往谁也不帮,转而谈起了别的话题,“说起来,咱们有个舍友跟舒愿性子蛮相似的,不太爱说话,但是他顶爱笑,笑起来特甜。”“舒愿笑起来也特甜。”黎诩可自豪,舒愿很少对别人笑,哪怕性格比刚认识那会开朗了点,对班里其他人的态度也就那样。可对他就不一样,在他面前舒愿会笑,会害羞,会耍小脾气,他像藏着私有宝藏,不想让人看见宝藏会发光。“让轩临看到你这样子准得气死,”顾往决定不站黎诩这边了,一个劲儿地往任撩身上靠,“真的,黎诩,我到现在还是为轩临感到不值,他多可怜啊,你说说他做错了什么?”黎诩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在谈轩临之前他先后谈过两个男朋友,分别恋爱时长都不超过半个月。当初谈轩临抓着本子想记他名字的倔强模样其实蛮对他胃口,后来越谈越寡然无味,舒愿的出现或许只是个契机,让黎诩说服自己跟谈轩临提了分手。“没做错什么,就是咱俩性格不合,他太顺我了,容易把自己丢失。”黎诩说。任撩立马攻击他:“渣男。”“咋渣了,我这是把囚禁的小鸟放回属于他的天空,合情合理。”黎诩说。来顾往家里就是为了散心,结果跟那牛皮糖似的粘在一块儿的两人聊完天,黎诩的心情更烦闷了。背着猫和月色回家,黎诩把车搁车库里,抛着钥匙绕去前门时意外地看见黎诀坐在院子的假山上抽烟。很突然地,黎诩想起了体育馆外的那股香烟味。钥匙落到手心里,黎诩抄着兜昂首经过,杵在门外借壁灯的弱光从一串钥匙中找出家门的钥匙。身后一阵脚步声,黎诀站在两米开外叫住他:“黎诩。”黎诩没理他,他又叫了声:“哥。”钥匙在锁孔里一旋,黎诩开了门,侧身看向身后的人。黎诀赶紧捻灭了烟进屋了,看着黎诩关门锁门,然后开了客厅的灯,将挂在臂弯宠物包摘下来。“有屁快放。”黎诩把猫咪抱出来,饼干睡了,小小酥醒着,但一钻他怀里就闭了眼。黎诀不出声,默默地把黎诩的拖鞋从鞋柜里提出来放到对方面前。“cao,你别学你妈那套,”黎诩鞋都没换,踩着运动鞋到沙发坐下,“你跟以前那样讨厌我就行,别整幺蛾子。”“你是有多看我不顺眼?”黎诀一屁股在单人沙发坐下。黎诀脸上的肿伤早好了,被女生背地里赞扬的五官有姚以蕾的影子。黎诩看得心烦,在果盘里揪了颗葡萄扔嘴里:“谁看谁不顺眼你自个儿清楚,你看我有主动呛你没?你不惹我我会揍你不?”“哥。”黎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第54章精力旺盛葡萄酸甜的汁水浸漫味蕾,果rou咬烂了咽下去,黎诩灌了半杯冷水冲淡了嘴里的味道。“说。”他把双**叠着搭在茶几上,俩猫咪在他手臂环起的圈儿里睡得可香甜。他视线平直地投在电视屏幕上,尽管上面没有任何画面,也比黎诀这装可怜的眼神要好看。不明白完全遗传自狐狸精那张脸的容貌有哪里可值得女生们称颂的。“哥,”黎诀放软了声音,“你能不能劝劝爸爸……”半句话还没说完,黎诩已经猜到黎诀要说什么了,他垂下头,手掌力度轻巧地抚着猫咪拱起的背,说话的语气却直截了当:“不能。”“你听我说完,”黎诀抓住了他哥的袖子,“我想让我妈回来,你能不能帮我,我就这一个要求。”“是请求,还是要求?”黎诩拽回自己的袖子,“你搞清楚,你妈和我爸可不是合法夫妻,她有什么资格回来?”黎诀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恨意,但他掩藏得很快,没让低着头的黎诩看见。他揣在兜里的手摸着烟盒的盒角,指腹在那个角上用力地摁下去。他哥给他的耳光可不止当众扇的那两个,黎诩的每句讽刺的话语对他而言都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是请求……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黎诀低声道。姚以蕾在的时候,他作为黎家的一份子有为所欲为的资本,私生子又如何,黎诩的亲生母亲死了,自己的母亲就算只是黎文徴名义上的妻子,他在这个家里也不是局外人。但现在他妈连名义上的妻子这位置也被撤走了,黎文徴更是偏心于和合法妻子所生的儿子,他的生活便是天翻地覆的改变。黎诩哪管他心中所想,拍拍裤腿上沾的猫毛,将两腿放了下来:“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你觉得你的存在与否会对我造成影响吗?”他站起身绕过茶几另一头,“再说了,想当妈宝男怎么不一起跟她搬出去?”兜里的烟盒被捏扁,黎诀腾地站起来:“黎诩你别太嚣张!”同样的话,舒愿也在电话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