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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了个车展,把车给卖了。”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想笑,乐了一会儿之后看了眼周野:“今天收留一下我呗,行不行啊周老板。”周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他没多犹豫,很快说了句行。裴燃太好太热烈,像一捧火,烧得心烫还不肯放。这会儿已经快七点,裴燃干脆不吃了,还好中午吃得挺饱。跟周野在吧台坐了一会儿,聊了会儿天。刚才小实习说了一大堆,裴燃其实都没怎么记下来——说得太多也太杂了,没法记。其实和周野聊天也是漫无目的,想到哪说哪,但就是记得很清楚,每个话题和细节都记得清楚。挺神奇,人的记忆有时候也随心。快十来点的时候裴燃喝了一杯伏特加,这种酒太烈,喝一口得顿半天。这会儿三流里挺多人,周野也进了吧台帮忙。边上两个小姑娘一直看着周野,裴燃笑了笑,有点儿想抢了驻唱歌手的话筒,说一句这儿可可爱爱的周老板是我男朋友。挺多年没有了,这种幼稚的冲动。喝完伏特加又要了粉红女郎,方祈正要给调,被周野拦了一下,给了杯柠檬水加薄荷叶。裴燃乐了会儿,说了句谢谢周老板。那俩小姑娘等周野走到一边,就问了裴燃关于周野的事儿,裴燃只是笑笑,说不太熟,不知道。喝了一口柠檬水,看着周野调绿格,酒精混合着百合。裴燃点了根烟,烟雾流经月季的花开,飘至空中然后散开。烟雾尽头是周老板。裴燃又感叹了一句周野是真的好看,属于那种第一面惊艳,然后耐看的类型。估计当妈的也是个美人,不然生不出这种儿子。大概快凌晨一点,有点儿不太忙。吧台里边儿方祈和小实习开始闲聊,另外俩调酒师也在聊着说笑。周野从吧台里边儿出来,拿了外套走到裴燃身边,往他身上披了一件之后拉着他往外走。那俩小姑娘还没走,看见了以后在那儿笑。也不知道具体笑什么,现在小姑娘的心思都难猜得很,裴燃大概能摸到一点儿踪迹。大概是笑自己像个醋精。裴燃乐了一会儿,周野偏过头问他怎么了。“之前如果真喝了粉红女郎,估计得醉得不成样。”裴燃笑了笑,对自己的酒量有了个明确的预估,“我酒量挺好的,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醉。”“酒量好坏都行。”周野笑了笑,“反正你在我这里。”“是。”裴燃乐了下,“我在你这里。”上了车,还是那辆很酷的磨砂黑,裴燃把窗开了通风,这会儿已经不下雨。回家路上挺安静,裴燃有点儿想睡,但还是撑着一股劲儿。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肯睡过去。周野放了歌,空调开得里边儿挺暖和。裴燃听着歌哼了一小段,这首歌周野应该挺喜欢,三流里不同版本的放了好几遍,裴燃都能记着哼。“挺好听。”周野笑笑,“有点儿感觉。”“周老板会唱吗。”裴燃问了一句,“能唱来听听吗?”周野顿了顿,听着歌起了个调,嗓音还是周老板的味道,但真挺好听。裴燃没说话,就听着。这会儿外边儿又有了点小雨,四周的天黑着压在一起,云雾跟天一个颜色,看不清。但是很好看,四周的灯影和光。唱了一小段,周野就没再唱,裴燃笑着说了一句周老板唱得真挺好听。周野笑了笑,没答,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心满意足了。”裴燃笑着说,“我睡会儿,到了叫我。”“好。”周野说。到了之后,周野没马上叫醒裴燃,他看了他一眼,没一直盯着看。调了车里的空调温度,坐在位子上等了半个小时,外边儿雨声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响,还挺好听。过了半个小时周野叫了裴燃一声,裴燃醒来了就清醒了,没有中间那段缓冲期。上楼了之后,周野开了门,开了玄关侧面的灯。灯的颜色是黄晕的,跟三流二楼是同个色儿。换了鞋进门,裴燃看见他鞋柜里就两双拖鞋,大小还一样,可能就是周野自己换着穿。或者想得再好些,其中一双是给他准备的。进门坐沙发上,等着周老板给他拿洗漱用品。熨衣架就放在客厅,裴燃拿了周老板的外套挂上边儿,等熨斗烫了开始熨。毕竟借了这个理由进门,就得做点事儿,不然没法过门。熨到一半听见后边儿关门的动静转过头看,周老板两手都挺空,头上戴了个猫帽子。裴燃送的那个,他自己也有一个同类型的。在裴燃这儿就算同款了。“好可爱啊周老板。”裴燃乐了,把熨斗往架子上一挂,下边儿开关给按了,“怎么这个时候戴。”“你说你想看。”周野说,“刚刚在车上一直想要不要戴。”“不喜欢吗?”裴燃笑着问。“没。”周野说,“因为太喜欢了。”裴燃笑了笑,撑着沙发背捏了一把周野的帽子边儿,挺软的触感,毛茸茸的,很适合冬天。周老板的甜言蜜语好像不要钱。把衣服熨平整了,周野就站在他旁边看,裴燃问了句牙刷有吗,周野指了指卫生间,说在里边儿。裴燃本来以为是放在抽屉里,结果就放洗手台上,两个杯子里边儿放了两只牙刷,连着边上栏杆上挂的两条毛巾和浴巾。看着其中有一条都挺新。裴燃笑了笑,刚刚鞋柜那儿想的那下不是自作多情。周老板总能给人可可爱爱的小惊喜。洗漱完出来,看见周野坐在沙发上,听见了声音就抬头看他。“去卧室睡吧。”周野说,“我睡沙发。”裴燃觉得乐:“周老板别吧,还得分床吗。”周野顿了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是,我睡相不好。”“没事儿。”裴燃乐得不行,靠在门框上笑,“我不介意,你睡相再差都行。”周野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行。裴燃觉得周老板真挺传统一酷哥,谈恋爱了同张床都得想半天。还挺可爱。裴燃的偏心有点儿不讲道理,周老板怎样都可可爱爱。他都乐意惯。裴燃习惯睡床左边儿一半,周野就躺在右边。裴燃特想抱着周老板,但一直找不到理由——没头没脑的来那么一下,不合适,周老板就不是能唐突的对象。虽然也是个挺成熟的男人,但在裴燃这儿他就挺易碎。像陶瓷娃娃。卧室里没有台灯,顶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