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魔鬼人设不能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意思,悠悠地叹了口气:“还要来?”

“今天手气不好。”裴喆成僵着脸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过——”裴喆成眼睛转了转,“总是你玩也没意思,让你旁边的人来玩一局怎么样?”

他笃定俞酌出千,转而想挑个软柿子,比如看起来就不像会玩牌的贺临。

俞酌压根不等贺临发言,直接替他拒绝,“他不会。”

“不会?我刚刚看到他玩牌了。”裴喆成阴阳怪气地笑,说了一句颇为耐人寻味的话,“澄清了可就不是一家人了,这么护着没必要吧,你说是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贺临,他冰冷的目光往裴喆成脸上一扫,那目光带着刺骨的冷意,刺得裴喆成脊柱一寒。

“想跟我玩?”贺临气定神闲地说,“可以。”

不得不说,同是自诩优秀的精英派,贺临比裴喆成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裴喆成装腔作势那么多年,傲气学不出俞酌的样子,智商也达不到贺临的高度,不尴不尬地卡在中间,偏偏自视甚高,实则笑谈罢了。

俞酌想制止,裴喆成是老手,而贺临刚玩没多久,规则都才刚刚熟悉,根本不是裴喆成的对手!

“贺临。”俞酌沉声念了他的全名,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去拿牌。

刚刚还在教人玩牌的俞酌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徒弟学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准备出师了。

……带坏小孩儿了啊,真是。

贺临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俞酌的手指,俞酌按着贺临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

“你来洗牌。”贺临对裴喆成说。

“当然可以。”裴喆成欣然同意。

洗牌是最好动手脚的环节,贺临此举正遂了裴喆成的意,他巴不得贺临让他洗牌,即使贺临不说,他也会主动要求洗牌。

他拿牌之前,贺临难得耐心地提醒他:“跟我玩就没这么简单了。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要竞标城西那块地——就用那个做赌注怎么样?”

“卧槽……!”听到贺临这句话,不仅是裴喆成脸色一变,就连董越泽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从刚刚开始,他们玩的都是小意思,而贺临一出手就要人一块地,简直让人不敢跟注。

“玩不玩。”贺临的语调平得没有任何起伏,仿佛他说的是简单至极的换装小游戏。

刚刚已经放出话来说要玩,现在反悔未免太迟,这里无数双眼睛盯着,裴喆成要是当众反悔,就是在丢自己的脸。

他咬牙答应贺临的条件,“行。”

在他看来,他输的概率很小,毕竟贺临不是俞酌。

裴喆成以精妙流畅的手法洗起牌来,在其中一张牌上的边角处一摸,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他自己能找出来这张动过手脚的牌。

贺临像是没看到似的,从容不迫地等他洗完牌,然后随意地抽了一张出来。

裴喆成见贺临如此有底气,不禁有些怀疑,但他认为自己刚刚做得无懈可击,贺临这个看上去不会玩牌的人不可能看得出来。

然而,他终究是想错了!

底牌一翻,裴喆成深吸了一口气。他这边是方块Q,虽然牌面不小,但跟他原本准备拿的红桃A差得有点远。

再看贺临——

他翻出了那张红桃A!

饶是裴喆成再如何装作淡定,他也没忍住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可能?!

“再来一局?”贺临优雅地交叠双腿,明明是在平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他对着裴喆成,一字一句地吐出一个问题,“你有这么不识好歹吗?”

贺临猜的不错,裴喆成不会再来一局了。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贺临这个新手彻底击溃,他无法接受自己这个老手居然在新手面前失手!

这种心理状态下,再来一局也是输。

裴喆成拍了两下掌,阴恻恻地赞扬道:“牌技高超。”

砸场不成反倒惹人笑话,裴喆成面上挂不住,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走前他还舔了舔牙尖,盯着俞酌和贺临看,“希望你们下次还能赢。”

“承你吉言。”俞酌懒懒散散地朝他挥了挥手。

裴喆成一走,现场安静了几秒钟,随后又陷入了喧闹之中。

“贺临你牛逼,”董越泽兴冲冲地凑过来,“你到底是怎么赢他的?”

“他藏牌的手法不太高明。”贺临简单地解释道,“我拿了他想拿的牌。”

相比起俞酌,裴喆成的技术不太够看,贺临观察了几局就摸透了裴喆成的路子。

裴喆成为自己准备的牌,不一定是最大的牌,但一定是稳cao胜券的牌。

贺临把这张牌拿走,那么剩下的,裴喆成就只能靠运气。

但贺临也并非十拿九稳,他也在赌——如果裴喆成运气好,抽到一张牌面更大的牌,这局的胜利就要易主了。

可惜的是,上天也没有眷顾裴喆成,他拿到的牌面比贺临小得多。

七成的胜率,硬生生给贺临玩到十分。

董越泽被这波cao作秀得目瞪口呆,恨不能一边滑跪一边比出一个“你真的好棒棒”。

裴喆成输得落花流水,董越泽等人对贺临的印象再度刷新,好感度唰唰上涨,心里已经完全接纳这位言辞不多的狠角色。

“来来来喝一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董越泽回想起裴喆成吃瘪的样子就暗爽不已,当即豪爽地大笑,往贺临的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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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越泽的生日聚会持续到凌晨才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两点的时候现场已经不剩多少个人。

剩下来的人,寿星已经醉倒在沙发上,其他人更是没好到哪里去,混混沌沌地瘫倒在各种地方,也就窝在沙发上的贺临和俞酌还像正常人。

俞酌认命地充当搬运工,挨个叫车让人把他们送回去。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俞酌感觉自己今日任务圆满完成,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优哉游哉地准备走人。

贺临还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俞酌跟贺临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

贺临没反应。

他闭着眼睛,眉头却是皱着的,一副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俞酌以为他睡着了,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嘿,走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贺临睁开眼睛,抓住俞酌伸出来的手,“拉一下我。”

俞酌用了点力拉他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

晚风吹拂过繁华璀璨的街灯,投下来的影子随之颤动。

俞酌与贺临并肩走在路上,贺临的脚步有些不稳。

“俞酌,”贺临揉了揉太阳xue,“我有点醉。”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藏着一丝疲惫。

想想也是。贺临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