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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来了。”边随“嗯”了一声。但他知道,顾潮不是会跟他闹这种脾气的人。也许是还抱着点希望,边随把车开回医院,然后给顾潮发了个定位过去,他上楼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天,郑忠霖脱离危险,被转到普通病房的单人间。他不熟悉医院的楼层,再加上整个人都恹恹的,不太想思考,便拿了郑仁心拍来的床牌去护士站问。打哈欠的护士看了一眼,说:“喏,后面那栋。你跟家里人都说一下,别都搞不清地方到处乱跑。”边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有点敏感,他眉心皱了一下:“家里人?”值班的护士低头继续写记录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对啊,下午还有个过来问的,长的挺标致的,是你家里人吧?”“我还挺有印象的,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让他去骨科也不去,你赶紧让他有空去拍个片子。”白绿的灯光从安全出口的门边打过来,有人进进出出,夜风时不时的吹进来。边随觉得身上很冷。这句话,这个场景。后来在他梦里出现了很多次。好像是他离这个夏天的顾潮最近的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像个愚笨的恋人,蠢钝的陀螺,居然想不到顾潮会来这里,难过了要来找他。他像一只第一次谈恋爱的大熊,从树洞里掏出各种最好的蜂蜜,就以为自己很强大,以为已经照顾好了一切。实际上,他根本不了解顾潮。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晚了,明天加更补回来。感谢在2020-04-0322:36:24~2020-04-0422:1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汤圆圆4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黑墨白字、醨棽20瓶;犽栢、42941078、乌鸡白凤丸10瓶;Jerry6瓶;罐装旺仔、禺期、有你_便是晴3瓶;舒卷有余情、微凉曲、思慕、flechazo942瓶;木鱼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7章两年顾潮是个很犟的人。即使他平常乖巧安静,也改变不了这一点。说走了就没再回来过,外设靠腰枕和饮料杯都留在座位上,房间里还有留下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几乎没带走什么。东西没人敢收,就一直那么放在那里。少了一个人的感觉,最开始总是不真实的。头几天训练室里甚至没什么人,郑仁心一边忙着招新补位子,一边守在医院。司潭和余小葱基本都在双排,马李奥一直在跟官方沟通名单调换的事情,毕竟大名单还没完全发布,Crush总不能三个人打。边随头两天没回来,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后面回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就一个人呆在替补室里单排。余小葱吃饭的时候过去叫他,开门就跟进了道场一样,呛的满鼻子烟灰。一直没人提过顾潮离开这件事,好像只要不提,就可以继续平和的过下去。也许他还会回来,像以前一样,坐在那个位子上握着自己的鼠标和键盘,萝卜枕头垫着腰。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几天,一直到赛季前,新招的队员到了。成绩不错的一线二队选手,很年轻,刚刚十八岁。郑仁心连人老家户口本都翻出来看了,确认没有问题,打法风格和擅长的枪型地图都跟顾潮比较类似,融合起来会比较快。晚上几个人都在俱乐部,主训练厅难得又满满当当起来,余小葱为了不冷场,率先开始说起了sao话。边随一个人坐在替补室单排,没出来,这或多或少让新来的有点尴尬,郑仁心看了那边一眼,干脆自己上手。顾潮的外设和东西被整齐码在一个纸箱里,郑仁心把那个位置收拾干净空出来,几个人又寒暄了一阵,新人开始调试设备。边随不过来总归有点尴尬,又等了一会儿,余小葱就要跳下桌去请,走廊那头倒是先有了动静。这样的临阵排兵很仓促,也很难保证成绩,愿意来救场的职业选手很少,愿意试打的无一例外,都是冲着边随来的,想和他一队。偏偏走过来的人一脸冰冷,没什么表情。训练室里一下没了声儿,郑仁心生怕边随还在钻牛角尖要来找麻烦,几句话把他张罗半个月的新队员搅黄了,冲他干瞪眼挤眉毛。余小葱和马李奥也没说话,表情有点怵。这还是顾潮走了之后,他们第一次看到边随回这个训练厅,不排除是来砸场子的。一屋子人脖子崩的比鸡还紧,那头的边随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站着,看了一眼被换上新外设的座位,淡然的伸手:“欢迎。”周围四口气同时松下来。空气都热了不少。人生兜兜转转,时间是永恒的霸王。什么都可以被它冲淡,被它忘记。没人能按下这个暂停键,季节总会按部就班的交替,来来往往的人也是一样。四个赛季,两年一晃而过。Crush成绩很好,去年一举拿下两个中国赛区的赛季冠军之后,今年又拿了一个亚洲杯冠军。规模也扩张了不少。楼上培训机构逐渐被网课取代,搬走之后边随把楼层包到了十二层,加上郑仁心联络了不少投资找过来,除了PUBG的FPP分部之外,Crush很快新增了MOBA分部,扩展了专业分析团队和教练团队。今年一整年,各类电竞比赛都不乏橙色队服的亮相登场,好像没人再提过Crush是作坊,也没人再记得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队伍的样子。整个FPP分部都搬到了十层朝上。楼下的三层四层变成了替补加上二队的综合训练厅以及餐厅和健身房。整栋楼在夜里格外的亮。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变得很快,建筑,楼房,灯火,还有人。郑忠霖是秋天离开的,走的很安详。这两年的时间没人再跟他提过奇奇怪怪的事情,郑仁心按照他的要求去见了几个姑娘,只不过最后都不太合适,也就没再强求。他去世的那天医院里人不多,边随和郑仁心站在一边,几个老相识在另一边。他看到了骆子骞,这个曾经见过一面的人。最后也让他进来了,站在一起。也许是白天触景伤情,晚上边随和郑仁心难得去了趟酒吧,很安静的小吧台,两杯教父空底,边随就穿了外套。“不喝了?”郑仁心嘟囔:“现在又没什么比赛。”夏季赛已经打完了,九十月份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