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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了,过好自己的就行。”他说完靠在墙上,缓缓抽完这根烟,楼梯道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边随把烟头暗灭在垃圾桶顶,然后两步回身推开门。走廊上一排灯亮的白光一片,空空的没有人。训练室里倒是热火朝天,因为训练赛推迟,余小葱开了直播,拉上司潭马李奥以及一个水友在休闲四排,几个人炸鱼塘,水友开着语音,正有说有笑。顾潮站在桌边,拿着萝卜靠腰枕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原地转了半圈,最后又放回凳子上。边随站在玻璃门外看了一阵,觉得刚才那个名字带来的烦闷消散去不少。.直到晚上的训练结束,顾潮才重新想起那两盒鹅肝粒。他问边随拿了钥匙,跑去车上拿,虽然已经冷了不大能吃,但也得拿出来,不然留味道。回来的时候训练室里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余小葱,顾潮有一瞬的愣神,捏着车钥匙问:“随哥呢?”余小葱伸了个懒腰,哈欠打到一半,咕噜一声:“去楼上了。”顾潮:“楼上?”余小葱看他睁大眼睛,皱眉:“对啊,怎么了小顾,是不是这几天加训再加上比赛累着了,我看你脸色有点白。”“没有。”顾潮丢下这一句,转身跑出了训练室。好像这几十秒的时间是暂停的,他没有过多的思考,甚至都没有动过思考的念头,只是自然的转身,没去按电梯,拉开了楼梯间的门,三步一跃飞身上了8楼。等他站在已经上锁的培训机构门口,看着黑灯瞎火的前台,才在轻微的喘息中有些懊恼的垂下眼。都快2点了,怎么可能开着门。自然也不可能还有人。他上来8楼干什么?顾潮心里涌起一阵烦躁。他按下电梯,靠在冰凉的金属壁板上,正对面的礼仪镜上是一张白皙的少年面孔,但因为跑的太快,双颊轻微泛着红。他发现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平常听了一百遍的话居然在今晚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去楼上当然指的是回宿舍。怎么可能是来8楼。他看着镜子里的小人,觉得蠢透了。.周末两天在比赛中度过的很快,甚至没什么周末的感觉。到了周一,边随提前买了早饭在车里,两个叉烧包六个水晶虾饺,还有两杯豆浆,等车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好八点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默契,他们总是会提早半小时到这个门口,然后在车里坐一会。有时候吃吃早饭,有时候说说话,也会什么都不做,就是各自看看手机,但顾潮从来没提早下过车,也没说过要晚一点走。好像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只属于两个人。但今天边随一停车,发现他有些走神。松松软软的叉烧包一个没动,虾饺只用筷子夹了一个,还只咬了一半,半悬在空中,像是不好吃。“昨晚没睡好?”边随问。顾潮皮肤很白,只要稍微有一点黑眼圈,就会一下被发现。他睡得好的时候,那两条卧蚕水水嫩嫩的像要发光,睡得差一点,就会有一点青。“没有。”顾潮把剩下半个虾饺塞进嘴里,抬头瞥了一眼车载显示屏上的时间。08:37还早。“不好吃?”边随伸手拎过一个叉烧包,这家早茶味道正宗,模样精致,郑仁心推荐过好几次,按说应该还可以:“是不是最近训练和比赛太集中,要不然我跟老马说说,毕竟你还得上高中...”“你以前...呃,”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飘在海里的落水者,捕捉到一艘有关联的小船,便要立刻爬上去:“你以前高中是在哪念的?”顾潮扭头看着边随。他身上是一件淡蓝色的宽松毛衣,颈间的疤这一个多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点点印记,整个人迎着熹微的晨光,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边随被问的有些诧异,他怔一下才说:“北京,师范附中,怎么了?”顾潮把脸撇回去,拖着的虾饺盒边缘微微有点朝里弯曲:“没,就是有点好奇。”边随看他一眼,余光撇过外面的国际高中门口,在心里盘算了几分,觉得顾潮多半是钻了什么牛角尖,或者被哪个以前同学的光辉学历刺激到了,看着他说:“那都是家里塞进去的,我初中高中是真的学习不行...”他说一半突然怕顾潮觉得他太学渣,又找补一句:“嘶,也不能说不行,就是不喜欢,觉得对着那些参考书我做不进去。”“不像你,什么都挺棒的。”顾潮手里的豆浆杯子凹进去一点,他抬头看过去,正对上那双半眯着的眼睛。边随随便套了一件运动外套,纯黑的拉链拉到一半。他很适合黑色,和发色对比鲜明,整个人都很显眼。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单薄的眼睛,脸型很利落,是很帅气的样子。而且还很温柔。个子也很高,身材也很好。这样的人,在高中不谈恋爱才奇怪吧。顾潮没来由的瞎想。“想什么呢?夸你一句也不谦虚一下。”边随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然后盯着顾潮略微泛青的眼睑说:“中午我跟老马说一下,晚上训练赛早三个小时结束,你好好睡一觉。”顾潮把豆浆吸到底:“不用,没事。”边随:“你是队长我是队长?”“队长还管睡觉?”顾潮小声说。“管。”“......”“咳,知道你怕落下,但是今天是我外公生日,本来我跟你郑哥也要提早过去,9点多就得走,所以打不了四排。”边随看他脸红了,就不敢再逗:“听我的?”顾潮拎上书包不理他,下车前关上门才回头:“哦。”.入夜。隔着小半个城市,弄堂口的青灰被砖砌过一遍,留下崭新的痕迹。郑忠霖七十多岁的年纪,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但因为血压高,平常基本没有喝酒的机会,也就是今天才能喝上一点点兑了水的,尝个味道。他是个和善而慈祥的老头,当初边随执意要打电竞,他的父亲不同意,父子俩闹得很僵,最后还是他出面才调解开。边随还记得那时候他说:“你mama以前跟我说过,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开开心心的就好。你要是觉得打这个开心,那爷爷就支持你。”最开始的一年几乎没有收入,远在北京的那位又切断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和账户,但只要他来这个地方吃饭,回去总能在兜里摸出一沓红色的毛爷爷。后来打出了名,老头子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