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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厨房的火还开着吗,卡洛斯不解其意,但点了点头。之后,他便见厉兴棠朝厨房走去,将打印纸搁在炉子上方,不一会儿窜跳的火苗便吞噬着白纸。见烧得差不多了,厉兴棠关了火,等待火苗彻底熄灭以后,又问卡洛斯道:“明玦还和你说了什么?”卡洛斯摇摇头,继而又点头,低声道:“主人说过几天会过来,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拿目光小心翼翼地观察厉兴棠的反应。厉兴棠猜出他那未完的话是什么,道了一句:“到时,请他进来吧。”作者有话要说:请勿模仿老棠的危险行为_(:з」∠)_075把柄两天后,明玦果然出现了。不过却并不是出现在厉兴棠的公寓里,而是红楼对面的人行道上,正对着那圈阴森骇人的铁刺网。他大概是头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杵在这里的人。不像在南美有一队的保镖或明或暗地跟着,此时的他穿着一套休闲套装,姿态悠闲地站在那里,墨镜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孔,不过马路对面却并未有人过来盘问他的身份。五点的时候,是一般文职人员和训练官的下班时间。人不算多,大多都开着车出来,在瞥见马路那边的明玦时都有些意外,但没人会去探究他为什么会在那里以及为何会被允许站在那里。过了二十分钟,出来的人越来越少。这天孟怀书因为手底下的军校生犯了错,训人训了半小时,所以下班晚了,不过离开的却还是比厉兴棠早。走前他去厉兴棠办公室,和对方打了招呼,还没等他问老棠最近和那位张扬霸道的Alpha如何了,他便在红楼对面的人行道上远远地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和其他人一样,孟怀书心中带着疑问,然后按下了车窗,去问门口的警卫兵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赶人,反留无关人员在附近徘徊。警卫兵身姿挺拔,站得笔直,声音铿锵有力的回答:“是0002的吩咐!”0002就是李江河。孟怀书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原想过去“好心”提醒明玦一句不要玩得太过火,然而转念又觉得事情反正都在厉兴棠的掌握之中,他反倒不便出面,于是便低头在通讯器上cao作了一番,给厉兴棠发了条短信,告诉对方,明玦正站在马路对面。到这时,顶楼办公室里的厉兴棠才知道楼下的事。他弃了书桌上的文件,起身走到窗前,这块视角刚好能清楚看见马路对面的情形,确实是有一抹人影站在那儿。许是因为他这是用俯视的视角来看,那抹人影倒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宠物,孑然一身站那儿,倒有几分可怜兮兮——不过估计整个红楼,只有厉兴棠一人会这么觉得。孟怀书在信息里提到是李江河命人不去驱赶明玦,想来李江河也是要看这一出戏。厉兴棠勾唇冷笑,既然他们想看这出戏,他便顺了他们的意。他将急着要处理的事务都处理好后,便将那些非紧急的文件塞进公文包里,之后便拎着外套,下楼了。红楼的停车场是露天的,就在办公楼的后面。厉兴棠取完车以后,在经过门口的警卫兵时,朝警卫兵回了个军礼以后,便幽幽地开口丢下一句:“下次记得,不管是谁的命令,都抵不上白纸黑字的规矩。”警卫兵在他逼人的目光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声音洪亮的回了个“是”字,之后便目送着厉兴棠的车开出去,最终停在马路对面那个奇怪的Alpha面前。不过警卫兵是没胆子去探究他们的关系的。而明玦这边,在看到厉兴棠的面孔从车窗后面露出来以后,便轻笑着拉开了车门。他倒是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在厉兴棠故作冷漠的目光之下,清冽的声音在逼仄的车内响起,“你说今天会有多少人认出,我就是标记你的那个Alpha。”说完,着迷的目光便落在厉兴棠腺体侧的标记上,仿佛在欣赏自己的完美杰作。厉兴棠总是对对方的这股痴劲儿没办法,他想说些重话,不过那些重话只会让明玦更痴。于是他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启动了汽车,最后车子消失在这条没多少人烟的马路上。直到拐上高架,厉兴棠才开口,不过话题是奔着正事去的,“不讲讲那个名单的事吗?”他的余光瞥了明玦一眼,对方正细细地打量着他的侧脸。明玦也不打算绕弯子,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后,便回道:“那些人,正怀疑你当初上位的手段不光彩呢。”他的话音刚落,厉兴棠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便僵住,半晌才沉声问道:“你还和秦山有接触。”0058早向他汇报过明玦与秦山前往东区的事,也知道明玦已经见过江传赫了,不过这一刻他还是觉得很不舒服。Alpha一而再再而三地逆着他的心思行事,不但让他头痛无比,也确实让他无法再佯装无所谓的态度。明玦见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松动,以为他是担心当初设计毒害任东的事暴露,于是扯出个嘲讽的笑来,“当初你靠我得到了今天的一切,但如今你的未来却握在我的手中。秦山、江传赫,包括名单上的那些人都正在找你设计毒害任东的证据,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他们,当初是我助你得到那只药剂,助你登上局长的位置?”明玦的语气很轻,顿了顿之后,又继续道:“不过你想要我在他们面前闭嘴也可以。不过你该拿什么来堵住我的嘴,是不是还像当初那会儿,为了你的权力,来爬我的床?”他以为自己的话会激怒对方,至少让对方无法再用那漠然却恼人的态度对待自己。然而,起先出现在厉兴棠脸上的松动神情消失了。厉兴棠微微蹙眉,之后便是十来分钟的致命沉默。在明玦眼里,他好像在压抑心中即将爆发的情绪。等到车子驶进了公寓楼的地下车库里,汽车熄了火,厉兴棠没有立马下车,明玦用玩味的表情看着他,看看这回自己撕下对方的冷漠以后,那伪装下藏着的会是怎样的面孔。然后他便听到了厉兴棠一声重重的叹息,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下一秒男人的脸便在眼前放大,唇上一片温热。明玦忍不住在心底嘲笑,男人居然真是为了名利什么都干得出,早知道他就该用这个把柄攥住他。然而又不等他多想,他便加深了这个吻,夺回了主动权,一手缓缓地攀到男人的脖颈后,往自己这个方向按压,不让他有逃脱的可能性。一吻过后,明玦的眼眸略微有些湿润,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紧了厉兴棠的下巴,两人都有些喘,“那个位子,就真值得你做到这种地步?”意料之外地,厉兴棠突然轻笑出声,是那种由心而发的笑,一时让明玦不禁怔神。不过很快,厉兴棠便收住了自己这莫名的笑,说道:“如果我说是,你就会跑去跟秦山说,任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