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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向远处,警惕地盯着她。顾茕把和血的唾沫咽了下去,走近陈孑然,质问她的眼神看起来很受伤:“阿然,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对你哪点不好?你说出来,我都改。”曾经陈孑然为了挽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都改,只要你别不要我。当时顾茕不为所动地走开,如今陈孑然不为所动地拒绝她。“顾茕,我们五年前就结束了,你先抛弃我的,再这样纠缠有意思么?”“我后悔了!”顾茕一脚踢歪了沙发,眼睛湿润地痛苦低嚎,“我后悔了!我忘不掉你!我还想和你在一起,行了么!?”陈孑然荒唐大笑,“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说后悔了还想和我在一起我就得和你在一起,然后呢?等你再后悔一次我是不是还得再被你抛弃一次么?”陈孑然笑着笑着,跟顾茕对着咆哮,“你为我想过一秒么!下次你再抛弃我怎么办!”“没有下一次!”顾茕醉得歇斯底里,按住自己渗出水汽的双眼,“没有下一次。”陈孑然不信她。这个女人的话,就连半句也不值得信。她太会表演,真心痛苦的模样比谁都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是假,陈孑然吃过一次亏,不会上第二次当,站在远处,冷眼看她满身酒气地表演痛苦,抬手擦掉了嘴角属于她的血。顾茕问陈孑然:“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陈孑然从没想过要和她回到从前。从前……从前太痛苦了,对别人一厢情愿的付出,希望转眼变成绝望,陈孑然用了半条命才熬过来。顾茕说:“阿然,我爱你。”一句话让陈孑然失声痛哭。“你不爱我,你也没资格说爱我。”如果顾茕真的爱她,她不会变成如今的田地。不会由向往爱,变得连爱都不敢憧憬了。到了最后,陈孑然哭得胡言乱语。喝酒的是顾茕,醉酒的却好像是陈孑然。那日之后,陈孑然和顾茕的关系降到冰点。不,她们的关系本就在冰点上,顾茕的醉后失控,只不过让这层冰又厚了一倍。陈孑然连点客套的好脸色都不愿给顾茕了。多亏了顾茕,陈孑然的失眠症比几年前加重了不少,每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强打起精神,只有困到极致的时候,才能得两三个小时的安眠。陈孑然笑容一天比一天少,和陈安安有说有笑,等顾茕一到家,那笑容立刻凝固,嘱咐陈安安上楼,然后丧着一张脸去给顾茕做饭。顾茕以为自己能容忍一个陈安安,可是看着陈孑然对她笑,以及对自己的木板脸,顾茕心里嫉妒滋生蔓延,看陈安安也越来越不顺眼。丰盛的饭菜摆上桌,顾茕强硬地要求陈孑然一起吃。陈孑然面无表情地说:“我吃过了。”“我让你陪我一起吃!”“我说我吃过了!”两人僵持对峙,谁也不让谁。顾茕先妥协,放她走。连大年三十的年夜饭,都是顾茕一个人吃的。陈孑然给顾茕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满满一桌十几道菜,她自己在餐厅里孤零零地独享,而陈孑然自己就炒了一个排骨,还有一道青菜,端上楼去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和陈安安一起说说笑笑地过年。“安安,今年过年苦了一点,等明年mama争取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再过个好年。”“妈你说什么呢,今年我可开心了,因为我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把我们分开。”陈孑然夹了一块大排骨给她。她们坐在阳台的小藤桌上吃饭,忘了她们的阳台离餐厅很近,顾茕很容易就能听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顾茕一个人对着一桌菜,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菜一筷子也没动。她没胃口。听到楼上母女二人的其乐融融之后,更没胃口。一个人的年夜饭有多难熬呢?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好像只有她一个孤家寡人。顾茕终于体会到了陈孑然少年时代的滋味。一个人喝了半瓶酒,顾茕站起来,从兜里摸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敲响了陈孑然的门。“你有事?”陈孑然只开了一道门缝,摆明了不让她进去。“给你和安安的压岁钱。”“我不要。”陈孑然就要关门,顾茕用手指一挡,被压红了。陈孑然皱眉,“放开。”“阿然,我的手好疼,你都不心疼么?”顾茕举起她那只被压的手背,果然红了一片,好像还被刮破了。陈孑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疼,用什么立场心疼。陈安安在前面护住陈孑然,讽刺地看着顾茕,“破了点皮就要心疼,那我mama受伤的时候你有没有心疼啊?又是在哪儿心疼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别要求别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一个小孩子都明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我教你?”“安安,不许没礼貌。”陈孑然按着陈安安的头把她推回了房间里,怕顾茕迁怒她,替她向顾茕道歉,“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顾茕没有听到,她自顾自地举着自己的手,靠在陈孑然的门边,可怜兮兮地说:“阿然,我的手好疼。”“阿然,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对我笑一笑吧,你好久都没对我笑过了。”“我相貌丑陋,怕吓坏了顾总。”扎顾茕的心。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虐顾茕不够,因为还没到剧情啊,说过虐攻就会虐攻,我说话从来算话。只不过还没到时候而已。——————————感谢在2020-08-2523:38:00~2020-08-2623:28: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浪白52瓶;大Bubble呀10瓶;唯有垂杨管别离7瓶;阿托、E.Soooo5瓶;长安也是归故里、阿娜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怎么才会开心?因为职业cao守的关系,即使陈孑然心里对顾茕的疼痛一点波澜都没有,却依然很有责任心地下了楼,找到医药箱,翻出药膏和纱布来替顾茕包扎了一番。陈孑然上学时就一双巧手,用旧稿纸能折出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小玩意儿,连包扎伤口都比一般人漂亮,在顾茕的手掌心里打了一个隽秀的蝴蝶结,刚要松手时,被顾茕一把攥住,逃脱不得。陈孑然皱着眉,正要开口,顾茕的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示弱讨饶,“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