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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郁感觉自己看了几眼就已经饱了,他慢慢地转过头,扭过了身,跟郑任一块儿过桩去了。余意练了一会儿习惯了很多,不用赵酒扶着也可以稳稳地站着了,赵酒一只脚踩着滑板,慢慢地跟着。“几点了?”岳郁忽然问了一句。“九点五十了。”郑任看了一眼手机,“马上关门了,走吧。”一行人收拾东西回宿舍。这一周过得很快,校长用那几个月不用一次的广播全校通报了一遍赵酒的英勇事迹,全程像是加了电音特效,听起来特别有起来尬舞的动感。周五,余意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熊初墨牵着他女朋友出校门。“兄弟!”熊初墨先叫了他。余意回头看他,见熊初墨正拉着女朋友的手跟她一块儿朝他挥手。余意也朝他挥了挥手。“兄弟,听说你做了件好事啊。”熊初墨跑过来小声地说,“你都不知道光姐在我耳边念叨多少回了。”“啊。”余意应了一声。“我还听说……”熊初墨小声凑到他身边,问了一嘴,“那个赵酒……是不是有个男的喜欢他来着?”余意看向他:“嗯。”“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熊初墨赶紧给自己辩解,“我没有戴有色眼镜啊,我只是觉得这事头一回听到觉得意外。我早就觉得赵酒这类型的肯定男女通吃。”“男女通吃?”余意问。“是啊。”熊初墨看看佘艺,小声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佘艺之前迷他迷得不得了。”“喂喂喂,这醋吃得过分了啊。”佘艺忍不住说了一句,“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熊初墨朝她笑了笑。“说过。”余意找了一辆自行车扫码,“怎么?”“这还不能证明男女通吃吗。”熊初墨盯着他说。“嗯?”余意抬头看他,见他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干什么。”熊初墨盯着他的脸左右打量,似乎有些疑惑:“光姐之前还跟我说,谁跟赵酒呆久了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我还不信来着。”余意把车扶好,应了一声:“他是不错。”“诶。”熊初墨叹了口气,“你难得对人家发出看法,居然还说不错。”“不然我说什么?”余意奇怪地问。“你难道不是对什么都一张无所谓只要不惹到我就跟我没关系的脸吗。”熊初墨又叹了口气,“现在我是真的信了,九哥是真的有魅力。”余意没理他的疯话,留他跟他女朋友一块儿走路回家了。把车停好,余意边上楼梯边把钥匙掏出来。他路上在想熊初墨说的那些话,自己也觉得,可能自己对赵酒也是不一样的。这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不断地试探自己的底线,这半年的相处下来,余意觉得像是一个渐进性的脱敏过程。自己从一开始的根本不和人有肢体接触,到现在,赵酒碰到他,他有时候都意识不到。他想起来那天晚上赵酒忽然把他抱起来,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人居然敢这么抱他,而是,他居然能够一只手把自己抱起来。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虚弱,反而手臂很有力量。余意觉得可能是跟赵酒待在一起久了,连想法都渐渐地脱离自己原本的轨道。变得很奇怪。咔哒一声,门开了。余意愣了一下,推开门,果然看见屋子里有人。余光钟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见他来了,他把头抬起来,朝他笑笑:“儿子。”“怎么?”余意对他忽然回来赶到有些意外。“来跟你商量个事。”余光钟站了起来,看到余意打量的眼神,解释,“就我一个人,别看了。”余意没说话,把门关了。“这个月不是快过完了吗。”余光钟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这房子我不打算续租了。”说完,仔细地看着余意的脸色。见无异后,他松了口气,笑了笑,说:“这房子面积大,你一个人住不觉得空荡荡的吗,所以我打算给你在学校旁边租个房子。你觉得呢?”余意皱着眉,在思考着余光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很缺钱?”余意问他。余光钟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不不,没有……”“要有孩子了?”余意抬头,看向他。余光钟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住了,只是短短的一秒,他尴尬地笑了:“你这都猜得出来……”“没了工作也不至于缺钱。”余意松了口气,转身,“不用给我租了,我住学校就可以。”“儿子啊……”余光钟试图要起身挽留他,余意却很快地出了门。落锁的声音让余光钟久久缓不过神来。出了单元楼,余意低头看着路边一只蜷缩在一块儿的流浪猫,有些出神。看熊初墨的样子,去他家可能已经不合适了。他正要骑车返回学校,忽然听到兜里手机在响个不停。摸出来一看,是赵酒发过来的语音通话。“干嘛呢,这么久才接。”赵酒的声音立刻传过来,“你现在有空吗?”“有空。”余意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感冒了?”赵酒敏感地察觉到了,“不会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没事,怎么了?”余意尽量压低声音。“啊,小玉捡了只流浪猫回家,但是现在给它喂了猫粮之后它全给吐出来了。”赵酒有些头疼,“我们都没养过猫,岳郁那傻小子,家里有猫也从来不知道关心一下,我只能问问你了。”“可能是不适应。”余意抬头望向远方行走的人影,“你别给他喂了,再喂还会吐。”“它还有点虚弱的样子。”赵酒问,“是不是生病了?”“你带去宠物医院看看吧。”余意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赵酒听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声,开口,“你怎么了?”余意半晌才回应了一句:“没事。”“这叫没事?”赵酒明显不信他,“你在哪?”余意听着他在那头发问,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把家里钥匙还给余光钟。“余意?”赵酒听他不出声,声音沉了下来,“出事了?”“没事。”余意又重复了一句。“没事你是这状态?”赵酒说,“没事你这会儿该骂我了。”余意说不出话来。“你喝过酒酿元宵吗?”赵酒忽然换了个话题。“没。”“想喝吗?”到赵酒家里的时候,余意还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哥哥!我好想你啊!”赵玉扑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