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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呀？！”秋秋懵了，恼羞成怒地质问。恰逢车子停在了门口，厉长明迈着步子就下车了，秋秋赶忙追上去，“厉长明！”“不懂礼貌了是吧？”厉长明回头看他。秋秋趁机上前，站在他身前，将将矮了厉长明半个头，输人不输阵地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眼睛在黑夜里，圆圆溜溜的，可爱极了。那样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一个人，让厉长明心情还不错，扯着袖扣往前走，边朝他说，“接着问。”“哎？”秋秋踩着他的步子跟上去，一时间没回想起刚刚自己在问些什么东西，手足无措的时候还帮着拿厉长明的领带，嘴里还没闲着，硬生生地问，“那你之后还会有这样的，嗯......出席活动之类的？”“什么活动？”厉长明侧眼。“就那种需要带人出席的活动啊，”秋秋跟他比划，“就是什么男伴女伴什么的。”厉长明开门，回头问，“你说呢？”秋秋茫然地跟着进屋，还顺手带上了，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悉。连方伯和他打招呼也呆呆回应着。“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厉长明往客厅走。秋秋跟着走了两步，索性贪懒坐在了软软的沙发上，憋着没吭声。厉长明拒绝了方伯的帮忙，给秋秋倒了一杯牛奶放在面前，叫了一声，“秋秋......”这是要哄他了，秋秋喝了口牛奶。温温的，很浓的牛奶味儿，没有很凉，就是......丝毫没有甜味儿。秋秋喝了一口，皱着脸怀疑人生地又拿开了，像是没有听见厉长明叫他。“秋秋。”不冷不淡的样子，要像暴君施压一样了。秋秋握着杯子没撒手，边撇着嘴小口抿，边轻轻若无其事嗯了一声。“我不可能不带人出席，这是一种社交知道吗？只要我还处在这个位置，那我身边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包括之前，你只是不知道。”说完了，秋秋悄悄看，看见厉长明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模样。他哼了一声，盯着带小鲸鱼的白色杯子，无聊地晃，就是不喝。“这样的活动还有很多，不止是梦晴柔，可能会是别人，知道了？”厉长明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让秋秋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落在自己的眼里。他带着深意地看着秋秋，似笑非笑，“这算......解释清楚了？”秋秋却瞪了他一眼，从沙发上噌地一下站起来，气鼓鼓地，就要往外面走。显然，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刚要走就被厉长明拉出了，带茧的拇指擦过嘴角，帮他擦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奶沫儿。痒痒痛痛的，火辣辣一般。秋秋一下子有些脸热，耳根都泛粉了，装腔作势甩开了脸。然后移开身子，丢下一句“我......我回家了！”就要往外面走。但是走到门口还没人来拉他。秋秋气坏了，闷声出门去。门内，方伯看着一大一小的闹剧，啼笑皆非，“先生？”厉长明看着秋秋出了门，挑了挑眉，回了方伯一句说没事。然后说着，把印着蓝色小鲸鱼的杯子带回了厨房。挽着袖口，自己动手洗干净了，又放回原位，走的时候还顺手把杯子挪了挪，让小鲸鱼图案朝着外面。方便一眼能看见。弄完，转身缓步上楼去了。看样子，是心情还不错。方伯带着褶子的脸笑着，摇了摇头，去准备晚饭去了。而秋秋出了门，闷闷不乐地憋着一口无名的怒火，往不远出的自己家里去了。开门的时候，还低落着想事情呢，抬头没想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忙忙碌碌着。他疑惑了一下，将欣喜漏洞百出地藏着，看见了满桌子的丰盛的夜宵差点没藏住。“这位jiejie，你走错了吧，之前都没见着你呢，但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点眼熟呢？”秋秋踩着自己的拖鞋往屋里走，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阿姨在。话里的“jiejie”瞪了他一眼，又转身去忙活了。秋秋乐呵呵地继续说，“这位jiejie，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缘分，不然我怎么看着你这么亲切可爱呢？”头被拍了一巴掌，不痛不痒，但是让秋秋止不住地笑。“你说什么缘分？”把温着的菜都端上来了，她白了眼秋秋，配合着，“母子缘分！怎么样？吓着没有啊？”“啊，没有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么年轻美丽的mama。”秋秋坐在了餐桌边上，揪了一只小包子飞快地往嘴里送。“还有......砸么好次的小包子。”秋秋口齿不清地说，弯弯的眼里满是开心。“慢点吃啊，我没在的时候，那阿姨饿着你还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饿死鬼投胎一样?”秋秋妈，也就是秦玫女士，撑着脑袋坐在一边儿，看着秋秋。阿姨饿着了，但是厉长明可没有饿着他。秋秋给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有些苦恼地说，“这可能不是饿出来的。”然后捏了捏秋秋脸上的rou，秦玫笑开了花儿，“那就好，等你明年毕业到那边去了，保管你胖成一只小猪仔。”秋秋愣了，迟疑地跟她商量，“但是我还没想好去国外读什么呢，秦玫女士。”“没关系呀，你开心就好，咱不看成绩高分那一套，放心。”“那我一定要出国吗？”出国就没有蔓越莓黄油小饼干了，还看不见厉长明了。可恶的厉长明。秋秋一时开心，转头又回想起刚刚的生气了，脸色变化，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难过。“怎么了吗？你想留在这里，没有mama也可以吗？”秦玫小心翼翼地问。“嗯......”秋秋犹豫着，“不是搬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吗？”秦玫愣，弄饭菜的时候妆有些花了，眼睛晕着，神色不清，“那个啊......已经很久了，好像觉得也没有关系了，不用特意待在这里了。”“秦玫女士，什么和什么呀？”秋秋满头雾水。“以后再告诉你，你见过的，关于旁边那个老家伙的，一点很久之前的事。”老家伙，见过的......是厉长明没错了，就是见过很多面了。秋秋夹了只虾，手笨地慢慢剥，不敢多说什么。“很重要吗？”秋秋问。“以前很重要，现在看着你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也不重要了。”“还和我有关啊？”秋秋的小脑瓜子里充满了想象，“不会......是什么爱恨情仇之类的吧?”秦玫听见了，笑得很大声，一点也和她的形象不符，直到快岔了气儿，她才说，“放心啊，你爸爸......可不是那没人要的老家伙儿......”秋秋哦了一声，不懂笑点在哪里。之后的好几天，耐不住好奇心，趁着亲妈还在国内的时候，侧敲旁击，想问问他mama和厉长明究竟有什么故事，一开始秦玫女士还带着母性泛滥的心跟他敷衍，最后没了耐心才说和她没啥关系，和我们家有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