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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刷牙。”江薪木愣愣地说。“你的声音……”肖原神情自责,他把小桌子移开,将江薪抱起来去了卫生间。当他想把江薪放下来时,才发现忘了拖鞋,于是直接让江薪踩在自己的脚背上,从背后拥着,帮他挤了牙膏。肖原做这一切的时候,江薪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想阻止的时候,手上已经被塞了牙刷。“你不会是还想我帮你刷吧?”肖原说完就抓住了江薪的右手,连同牙刷。“不用,我自己来。”江薪用最快的速度刷起了牙,还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因为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身后的人。等江薪洗漱完,又被抱到了床上,他这才看到肖原给自己带的是骨头粥,还配了一小盒腌萝卜。终于不再是绿油油了,他的心情舒坦了一些。肖原看到江薪有胃口吃早饭,终于放下心来,他这次是真的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自从上回叶老师告诉他江薪因为自己被其他老师针对后,肖原尽量让自己不犯错误,并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优秀教师的荣誉证书拿到手。—吃完早饭后,江薪开始直播,补昨晚缺失的时长。他在公屏上打下“今天继续做滴胶”之后,根本不敢看弹幕,直接动起手来。之前做的滴胶饰品因为竹子本身的造型比较简约,所以江薪在滴胶里面做了各种装饰,而且所有饰品的造型都是扁平状的。他看剩下的竹制半成品上都有精心雕刻的花纹,觉得不能让滴胶喧宾夺主,决定不再用干花、珠子这类小物做装饰,而是找出了一个盒子,里面全是硅胶模具。江薪从里面挑了些能和那些小竹雕搭配的硅胶模,把之前就混合好静置了一会儿的胶倒入其中。在等待AB胶硬化的时候,江薪拿起一个小竹雕,在白纸上画起草稿来,思考待会儿怎么组合。……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蜡染四周六,江薪早早地起来,打算去黎予非的工作室看上回用蜡绘制过的布料的浸染效果。刚刚出门,他就看到骆逸沉倚在车门边。“表哥?”昨天早上接了那通电话之后,江薪又被肖原撩得不能自已,之后直播,拍摄,再直播,早就忘了有个表哥还在雁城。他有点心虚。“江薪,看样子身体没事了?”骆逸沉上前拥着江薪把他推到副驾驶座上,“今天总能陪我玩了吧?”“我……我今天有事。”江薪觉得自己有点渣,“之前在微信上跟你讲过。”骆逸沉哭丧着脸:“老了记性差了我全忘了,那我给你当司机吧。”他回到驾驶座,“你要去哪儿?我开个导航。”江薪把工作室的名称告诉他,犹豫着提出建议:“我今天是去拍一个蜡染的视频,估计半天就好了,工作室附近有个仿欧式的小镇,你先去逛半天,下午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可以吗?”“蜡染?听上去有点意思,我能去旁观吗?”“我问问看。”江薪在微信上问了下黎予非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说,“我室友同意了,表哥你怎么突然对手工感兴趣了?”“就……受你影响,我突然觉得做手工也挺有意思的。”骆逸沉想,还不是为了你啊,总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还不敢表白。“这样啊,那待会儿你也做做看吧,反正材料应该多出不少。”江薪想动手做总比在一旁看着有意思。“好啊。”骆逸沉内心是拒绝的。他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前天为了套徐大爷的话在那里硬生生地编了半天竹篾,最后被那些最基础的编法搞得晕头转向,还收获了徐大爷无数枚鄙视的眼神。今天估计又要被他的室友鄙视了。当个中国好表哥,真的太难了。—到了工作室之后,江薪看到只有黎予非一个人在,随口问:“小蕴呢?”“她交男朋友了,就抛下了我这个老板,去拥抱春天了。”黎予非说,“今天的手部护理我给你做吧,她还算有点良心,走之前教我了一下。”“不用了吧。”江薪之前一直对这个环节有些抵触。黎予非抓住江薪的手近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别的不说,汗毛又长出来了,你想让我在后期的时候一帧一帧修你的汗毛吗?”“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骆逸沉看着这个长得斯文有礼的人抓着表弟的手,还把脸凑了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这不会是他表弟的爱慕者之一吧?借着工作的便利趁机吃豆腐。“江薪的表哥对吧?”黎予非连忙去倒了杯茶塞在骆逸沉手里,以往这些事都是小蕴做的,他有些不太适应,“您先坐一会儿,我和江薪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出来。”黎予非说完就拉着江薪进了洗手间,骆逸沉不太放心,偷偷摸摸跟了过去,还好门没锁,他一点点把它推开,直到缝隙大到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透过缝隙,他看到江薪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黎予非正在帮他卷袖子。看上去非常贤惠。找男朋友就应该找这样的吧。骆逸沉继续暗中观察。两只袖子都被卷到手肘处后,江薪打开水龙头把自己的双手打湿,接着黎予非挤了些洗手慕斯后就把双手覆了上去。“我自己洗。”“你不会是嫌弃我吧?上回小蕴帮你的时候你都没拒绝。”“我当时只是懵了。”“我不管,我就是要帮你洗,要不然我都白学了。”就这样,四只手交错在一起,洁白柔软的慕斯因为手指间的挤压四处游走。那画面,很难不让人遐想。当骆逸沉看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江薪终于挣开了黎予非的手,打开水龙头把泡沫冲洗干净:“够了吧?要不然我要怀疑自己的手太脏了被你这样来回搓。”“这个步骤的重点不是洗手,而是软化毛囊。”黎予非在另一个水龙头下把自己的手冲干净,拿了一个小镊子,“这样拔汗毛就会容易好多。”江薪的手又被黎予非抓了过去,开始拔毛。他觉得自己像是只即将下锅的鸡,正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黎予非每拔掉一根毛,就会轻轻吹一下,像是怕江薪疼一样。这也太暧昧了吧。看不下去了,骆逸沉回到沙发上继续喝茶,要不是了解表弟的性格,他都要怀疑江薪脚踩两条船了。过了没几分钟,骆逸沉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为什么还不出来?拔个毛要那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