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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在宿舍的床板上辗转难眠,回归到他熟悉的大学生活已经快一周了,每天按时起床,上课,挤食堂,准备教资笔试,按排班去奶茶店兼职,只是尽量很少去翻看彭宇丹的朋友圈了。如果踏入蒲公英是两道高压下已然勇敢的决定,向常怀瑾下跪是受着欲望的蛊惑——李瑜有些焦虑地抱着手机出神,画面里在循环播放着一只可爱的布偶猫抓毽子的视频,舍友陈鑫和汪启明在手游里二排,发出不小的动静,走廊上传来一声巨响,谁的热水瓶又炸了——这好像才应该是他的生活。手机响了一声,将他唤回神。明天上午十点,樊岳大厦顶层,记得先去一楼前台领一张电梯卡。他的主人给他发了消息,还附了一个地址链接,李瑜点开看了一眼,乘地铁过去要转一次线,导航显示加上步行时间需要半小时,他给自己预留了四十分钟在路上,在脑海里做了明天的时间安排,理想的话上午还能温习完今天的专业课。他回过神来有些错愕地发现自己几乎是立刻打断了犹豫的思路,马上将第二天的会面列入行程做了安排,这几乎,这几乎——“乖孩子。”脑海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他一瞬间就红了耳尖,他想要去,因为想要得到那个男人的肯定,甚至是他惩罚抑或称作奖励的掌掴。李瑜觉得自己仿佛被cao纵了,但全心投入于此实在很能马上忘掉生活的索然和偶尔的钝痛——虽然已经认命,但他总有些对寡淡生活的不甘心。他没有再像上周那样产生自己坏掉了的念头,李瑜深入地做了很多功课,这不过是一种性癖而已,就像不同人对不同菜系的偏爱。是的,这不过和尝到了一种喜爱的食物一样,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超乎寻常的乐趣,李瑜像握紧了能带他离开枯朽生活的稻草,他想去,他要去,何况万一反悔“双方随时都能喊停”,他看到最新消息上方的,【小鱼儿。】【主人。】主人,他在心里默念,意识到自己的确在逐渐被驯服着,但他愿意。-李瑜到樊岳顶层的时候离十点还有二十分钟,他拿黑金色的磁卡刷开了厚重的大门。这是一间很宽阔的住所,比上次的套房还要大,装潢也更有设计感,但看上去很新,没有随处可见的日常用品。他换了门口的拖鞋走到客厅,这里大面积铺上了厚重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李瑜小心地挪到茶几附近,落地窗外是十一月稍阴的云,男人似乎还没有来。他把外套脱下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屋里暖气很足,穿着厚外套有些热。李瑜不敢自作主张地走到里间去,脱了外套后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他该干点什么吗?李瑜昨晚睡前又详细地查看了男性间zuoai的注意事项,初夜那晚除了极致的高潮,他也还记得进入时几乎让他酒醒的疼痛,他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期待还是不安,数了两遍摆在茶几上的烟灰缸边缘的突起有几个。他看了眼手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李瑜觉得自己的确该做点什么,而不是干巴巴地傻等着,这和他那天在男人膝下蠢笨的表现没有差别,这一次他希望自己做好一点,然后被主人抱在怀里说乖。主人……他的心轻轻颤了一下,眼睛瞄到被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他抿了抿唇,进入游戏后需要保持跪姿,要喊他主人,学会做出让他愉悦的选择。李瑜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然后跪立在厚毯上将它们叠整齐放在沙发末端,最后尽量将自己的背挺直起来,跪朝着玄关方向,等待主人的到来。他选择提前进入这个游戏,跪下等待的时间里他少了紧张和焦虑,屋外的云和楼底不息的车鸣与他都没有关系,他在做的和仅需做的就只剩等待。常怀瑾在十点过五分进了樊岳顶层,换下鞋和外套走到客厅就看到李瑜一丝不挂地跪直着看着他,眼睛隔着镜片亮闪闪地眨了两下,又带了几分羞涩,常怀瑾没有出声,奴隶嗫嚅着喊了声:“主人。”他好像在心里喊了许多遍,终于出口时却又些不自信的颤抖,常怀瑾笑了一下没有回话,而是走到靠近他的沙发一侧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常怀瑾今天穿得比较休闲,不似初见时西装革履的威严,何况他今年也才将满二十八岁,长相凌厉却也年轻。李瑜却没有因为他今日收敛的气势得到安慰,他没有得到回应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思索自己提前将衣服脱掉是不是显得有些急不可耐的放荡,他有些不安地抬眼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乞求他为自己做决定。常怀瑾垂眼看了他几秒,“起来。”李瑜终于觉得自己或许是太急切了,很尴尬的站起身子,常怀瑾却又拍了拍大腿,李瑜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坐上来。”李瑜的耳朵在他反应前先红了起来,他不敢看常怀瑾直视自己的眼睛,一条腿先跪上沙发再从旁跨坐在了常怀瑾身上,头低低地埋着,胳膊紧张地搭在两侧,不敢主动去碰自己的主人。常怀瑾今天其实做好了继续培养李瑜服从性的打算,故意让他回归一周学校的生活,挣扎几番要不要参与到游戏中——挣扎当然是李瑜的事,常怀瑾只是准备在这次挣扎后把他的犹豫完全压制下去,让他彻底不再踟蹰怀疑。令人高兴的是这条小鱼或许在直觉上有着超出他意料的灵敏,在这件事上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这的确在很大程度上讨好了他。常怀瑾没有责怪李瑜的僵硬,手搭在他的腰上将他朝自己身上揽了一下,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捧了起来让他看着自己,“把眼镜摘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按照常怀瑾的要求完成了这两个动作,不自觉地蹭了两下常怀瑾捧着他脸的手掌,像攀在主人身上等待垂怜的小狗,常怀瑾却好像很不为所动,淡淡地问他,“规矩又忘了?”李瑜激灵了一瞬,马上说到,“对、对不起,是,主人……”他又很快地沮丧下去,方才的三道命令他都没有记得予以回应,只是机械地完成了动作,他又要被扣分了。“该不该罚?”“该罚的……主人。”接着揽在他腰间的手松了力气,李瑜紧张地等待着。啪。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他的主人,比起惩罚的掌掴不如说成是抚摸,常怀瑾含着笑仿佛懂得他的疑惑,“今天怎么这么乖?”这是他的乖巧换来的减刑。李瑜听罢又十分容易地高兴起来,很腼腆地笑了一下,原来他的主人是满意自己主动脱好衣服跪着的,他没有自作多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个答案。常怀瑾也并不需要一个答案,“乖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