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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早点完事,我早点回家。”“什么意思?”“不懂了吧?”沈琛笑:“那你就猜着吧。”沈琛回国那天,沈遇也一起回去。原本定下正月十一走,沈遇以工作为由又拖了两天,沈琛白眼翻到天上去,去一边的工作繁忙,分明就是不放心Elliot,非要亲眼看着人离开华莎才肯走。俩人离开那天,韩俊去送人,沈琛坐的离俩人远远地,抱着手机给何熠发消息:“还有十分钟登机了。”“好。”沈琛打字:“想不想我?”发过去又觉出矫情,正要打算撤回。“想。”沈琛敲了敲手机屏幕,眯着眼笑了。以前怎么没觉出何熠这么可爱呢。到达云京已近傍晚,沈琛在飞机上抱着毯子睡了一大觉,出机场时裹着外套边走边哆嗦:“这也太冷了。”何熠人靠在车门上,胳膊上搭着一件灰色的毛绒大衣,来来往往的小姑娘偷着藏着的瞄他,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只目光平静地看着出入口,一心等他要等的人。终于看见俩人出来,何熠快走几步,展开外套把沈琛裹住了。外套留有余温,沈琛舒服地呼了口气,冰凉的双手一直往何熠的衬衣里伸,感叹道:“好暖和啊。”何熠由着他使坏,面色平静的跟沈遇打招呼,随后一手接过行李,一手揽着沈琛往回走。沈琛坐在副驾驶上,手指捏着何熠的衣摆一晃一晃的,故意撩拨他,就是不让他关门。何熠由着他闹,低声要他乖乖坐好。自从俩人在一起后,沈琛愈发觉得何熠可爱,看着面若冰霜,实则很容易破防,只要稍微一撩拨,这人就拿捏不住,耳朵尖儿悄悄抹一层红。分别久了,心里痒痒,愈发想逗他。沈琛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可怜:“我不想坐这里,我想坐你腿上。”“......”沈遇头疼,只恨何熠开来了一辆车。永远爱你车稳稳停在沈家院外。管家已来回张望了好几次,沈老爷子挨着就近的阳台坐,说是下一盘棋,实则一门心思都在屋外,恨不得半分钟就要瞧一回。他已经快两年没见小孙孙了。沈遇推门进来时,沈老爷子都要站不稳,一身傲骨的性情,愣是红了眼眶,沈遇快走几步过去,恭恭敬敬地问好:“爷爷,我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沈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好多遍回来了就好。沈琛站在何熠旁边,一身的醋味:“爷爷偏心呐。”这人在飞机上睡了半天,又小憩了一路,此刻嘴巴撅着,后脑勺还翘起来一撮头发,何熠将那撮头发抚平,从背后握他的手:“我向着你。”“你只能向着我。”何熠握紧他的手:“只向着你。”年味未散,张灯结彩,户户烟火,再加小孙儿回国,沈家今晚尤为热闹,菜品精致,酒水齐全,还上了热腾腾的羊rou饺子。本想约着何家一起聚,但被何老爷子给拒绝了,说你们一家人团聚不容易,今晚就陪孙儿好好吃个团圆饭,咱们两家什么时候都能聚。吃饱饭足,爷孙仨人在书桌前下一盘棋,场外是爷孙,场上是对手,俩人棋局胶着,互不相让。沈遇下三把输三把,沈琛看不下去,拖了沈遇的木椅自己坐下,扬言誓要扳回一局。这人夸下海口,挽起袖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最后下三把输三把,也没讨得一点好处。沈老爷子悠然抿一口茶,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小辈,除了小熠,其他的没差多少。”沈琛撇嘴:“他明明不如我。”先前张秘书长夸他棋艺好也就罢了,怎么连爷爷您也夸上了?沈琛心想,我跟他下过许多次棋,还一次也没输。沈老爷子不知他想什么,笑着反驳他:“论棋艺,小熠可比你强多了,那孩子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极有大局观,实乃后生可畏。”沈琛眉眼低垂,手里把玩着一枚象棋,懒懒散散的表情甚是纨绔,一副玩笑模样:“爷爷这么喜欢何熠?要不我给娶回来?”“这是什么话!”沈老爷子呵斥一声:“小熠自小懂事稳重,一向规规矩矩的,可不似你这般吊儿郎当,你平时胡闹说瞎话我不管你,再胡闹,也得知道分寸。”“...好。”棋子放回棋盘上,沈琛站起来拍了拍手,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爷爷晚安,走了。”沈遇坐在棋盘一侧,姿态悠闲,眼神玩味,浅饮一口花茶。沈琛连踹他一脚的心情都没有,白了他一眼上楼了。回卧室的路上何熠正打来电话,对面声音低低的,酥酥麻麻,醉的勾人:“吃完饭了?嗯?”“嗯。”“...喝酒了?”“嗯。”对面觉出他不正常,语气更轻,也担忧了:“怎么了?”“没什么,就是困,估计喝太多了。”沈琛关上卧室门,躺在床上缓了会儿,低声道:“不说了,我去洗个澡,明天见。”“好,明天见。”挂完电话,沈琛懊恼的揉了揉头发,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小到大自己每次心情差劲总是第一个去找何熠,更懊恼为什么要跟他说明天见,其实今天就想见他了。沈琛捏了捏眉间,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牵肠挂肚吗?沈琛啊沈琛,你也有今天。洗完澡出来正好九点,沈琛斜靠在床头上,看着钟表上的直角发了会呆,眼珠又跟着秒表绕了一圈。他睡不着,也不想睡,手机也是这时响起来,接听后对方只有两个字:“出来。”沈琛衣服也来不及换,穿着一身睡衣就跑了出去。院外高大的柏树下有一处隐秘的角落,何熠静静站在那里,眉眼深邃,唇角浅笑,等着他的心上人毫不犹豫的向他奔来。沈琛在他面前站定,眼睛亮亮地:“你怎么来了?”“总觉得你想见我,就来了。”沈琛一把抱住他,嘴硬道:“少给老子自作多情了。”沈琛刚洗完澡,只穿了一身睡衣,头发也没擦干,脚上蹬的还是人字拖,何熠把车内空调调至最高,用外套把人从头裹到脚,期间摸了好几次额头,生怕他受寒发了低烧。“还冷不冷?”沈琛眨眼:“冷,特别冷。”何熠轻叹口气,将后座靠枕塞他怀里,捏了捏他的脸颊道:“冻死正好。”沈琛半躺在副驾驶上,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由着男人为他担心,郁闷的心情不知不觉散了大半。俩人驱车去了市中心的公寓,沈琛离开这段时间,何熠添置了许多生活用品,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