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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吧!!!”——能让聊天时很少在句子末尾加标点符号的秦野连打三个感叹号,闵凤琦都开始惊叹这一世界奇观了。一说到这里,闵凤琦都乐得敲腿:“本来他们没想那么多,以为是睡过头了,塞了耳机没听见什么的,结果被老秦这么一说,全组人都疯了,火急火燎地跑下去找宿管要钥匙。宿管也不知道他们要的是柏北洋宿舍的钥匙,看他们着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推门一进去,被褥还团在床上,牙膏牙刷放洗手台上,煮蛋器的电源都还没关,而柏北洋本人呢,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给找着,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你说厉害不厉害吧!”尽管早就听陆正霖说了这事,此时看闵凤琦抑扬顿挫仿佛说相声的模样,游弋还是被逗笑了:“阿凤你这个人啊……倪灿jiejie不是说了吗,是事情比较急,临时退赛,什么也没带就走了,说什么人间蒸发啊,以为说鬼故事吗?”“……可是,是为的什么,才这么突然地退赛了啊?”柏北洋的排名现在很稳当,进下一轮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运气好没准还能冲一冲前九。在这个节骨眼上退赛,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地方更多。对于罗筱的这个问题,在场没人回答得出来。“可能是亲人突然生重病了呢。”作为孝顺儿子的游弋倒是很能体会这种心情,“要是我阿爹或者我老娘生大病了,我肯定也不管这狗屁节目,退赛回去陪家里人了。要是家人最后的时间我都不守在他们身边,就算以后大红大紫了,我也不会觉得高兴的。”看沈以榕低着头,表情怔忪,不知道在想什么,罗筱轻轻拍了拍他:“以榕,没事吧?”连问了好几声,沈以榕才像是回魂一般打了个激灵:“啊……我没事的。”“少了个竞争对手,我倒是还挺开心的。”加入这个自由放飞的小组没几天,岑星光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在大草原上欢乐奔驰的快乐袋鼠,“要多来几个退赛的,没准我就能躺赢了呢。”花潜若有所感道:“我倒是觉得,下一个退赛的可能就是我了。”游弋责备地轻轻拍了他一下:“阿花你瞎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的话也能乱说吗?赶紧收回去。”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还以为花潜是在为花家最近四起的流言烦心。在他看来,花家怎么着也是家大业大,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现在网上的纷纷扰扰,不可能会影响力大到让花潜直接退赛的地步。“啊,我随便说说的。”花潜“哈哈”地笑了两声,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而另一边,陆正霖作为亲眼见过柏北洋宿舍的人,心却在一点点下沉。那更像是房间主人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什么都没有准备便被别人带走,而不是千光官方说辞的“退赛”。高人气选手在这种时候突然退赛,按千光的做法,怎么着也得拿来再炒作一波热度。而事实上呢,不仅网络上一片静悄悄,连工作人员都很少有讨论到这件事的,对外口径也是一致的“临时退赛”。联想到最近千光高层有好几个被请去“敲打喝茶”,还有人至今仍在配合调查,其中便有柏北洋的哥哥柏南海,陆正霖心里的不妙感越来越强。柏北洋这看着不像是退赛,反倒像是……打住,不能再继续往下想了。陆正霖吐出气。当务之急是解决掉柏北洋的离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对其他小组来说,柏北洋的离开只是给他们茶余饭后增添了一些八卦谈资,但对他这一组来说,柏北洋这一走,绝对是一个迎面痛击的打击。舞台公演在即,队形需要重新调整,舞蹈需要重新编排,连歌词都需要进行重新划分。好在经过了两轮的筛选,留到现在的人,不说基本功,至少想晋级到下一轮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像前面会遇到队友划水的情况基本没有,效率反而很高。只是,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瞥见林溯雨的时候,陆正霖还是会禁不住胡思乱想。“也是,你可是奔着C位去的人……”“现在竞争对手一个个出事了,也难怪会失眠了,我要是你,我也做梦都要笑醒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是话里有话。但陆正霖到底是陆正霖,他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去询问林溯雨,“哎,你上次说的话什么意思啊”,只能憋着自己慢慢消化。可恶……怕是这小子清楚他的性格,故意说了这种模糊的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吧。淡淡的烦躁感袭上心头。陆正霖来来回回地劝说自己,公演在即,这种边角小事没必要去考虑——但目前的状况很难让他不往别处瞎想。而且,如果之后林溯雨和白虹煜也被“临时退赛”了,那舞台上岂不是就只剩三个人了!一想到那个画面,陆正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大约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这种貌似平和的假象一直维持到了公演当天。之后林溯雨和红光会是怎样的发展走向,陆正霖也不清楚,但总之,这个舞台结束以后,他就不用为这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心惊rou跳了。至于下场会不会再跟林溯雨同一个组,陆正霖拒绝思考这个问题,尽管从赛程的角度来说,这种可能性非常高。距离节目录制开始还有几个小时,陆正霖习惯性地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面对墙壁静静发呆。盯着墙壁上驳杂的纹路能尽可能地帮他稳定情绪,独处状态下的陆正霖最讨厌别人在这种时刻来打扰他,可偏偏很不巧的是,兜里的手机嗡地震动起来。陆正霖一动不动地抱着腿,打算给对方营造一种“人不在”的假象,试图靠这种敷衍态度让对方知难而退。可打电话的人仿佛是铁了心要让他接电话,一个接一个不间断地拨打。陆正霖终于被惹烦了。在他把手机掏出来、打算把它就地一掷砸个粉碎的前一秒,他瞥见了来电人的姓名。犹豫了片刻后,在手机新一轮的震动响起时,他满脸不情愿地接了起来,声音却是一贯的温柔:“不好意思,刚才人不在……”他脸上的这份不情愿,在听完对方长长的叙述后,化为了能拧出水的郁沉。明知道听筒对面的人背后站着足以掌管他生杀大权的人物,陆正霖依旧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喉咙口仿佛有棉絮堵塞,习惯了面具示人的少年罕见地露出了愠怒的眼神。对方显然知道他不痛快,强硬的语气难得放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