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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有女,有哭有笑,声音虽小却具有魔力一般缠绕在他的脑海中,令人精神恍惚,心智动摇,想要融入到那些呓语声中去。但这一路上每过一段时间,慧心就会念诵佛经,暖意压过呓语。巫嵘心中默数着次数,当慧心念诵过三遍佛经后,又过了一会,他停下了步子。“到了吗?”巫嵘询问,但等来的却是一片寂静,甚至连呼吸声都不知何时消失了。诡异的安静令巫嵘背后发凉,他没有睁眼,而是去摸索自己手腕上系的绳。动作间忽然僵住。系绳还在,但却不知何时从中断裂了。呼——冷气在面前吹拂,泛着幽微的香气,巫嵘毛骨悚然。摸系绳的同时,他碰触到身前人的左臂。并不是骨骼,而是柔软却没有弹性,冰冷如尸体的rou。不是慧心!那一瞬间巫嵘狠厉想拔刀斩下,但心神微动间舍利佛珠发烫。巫嵘动作迟疑一瞬,毅然睁眼。他身前正是慧心,只不过可能耗费精力太多,他虽然仍僵立在那里却已经昏迷,如果巫嵘刚才没有停手恐怕慧心已经被他砍成两半了!巫嵘甚至能听到轻微鼾声,慧心还活着,没有出事。他又低头去看慧心的左臂,入眼确实仍是骷髅手臂。那他刚才摸到的是什么?左手,巫嵘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中源自大鬼的血仍未干涸,湿冷冰凉。他再次用左手摸向刚才握住的地方,再次碰触到那冰冷湿软的手臂——不是慧心的,只是和他的手臂几近重合,现实中他握到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巫嵘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汗珠,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了什么,睁开左眼鬼眼,眼前正对上正对上张一半骷髅,一半碎rou的脸!骇然过后巫嵘猛然意识到,这正是那曾在亭中见到的,身旁红羊皮与经幡的孩童尸骸,染了大鬼鲜血的手握到的正是他的手臂!两人是贴着山壁走的,孩童尸骸歪歪斜斜,正卡在山壁和慧心身间,手臂几乎和慧心重合。尸骸手腕上一圈血,正是被巫嵘握过的地方。巫嵘正对着他的脸,尸骸脸上的rou被空间裂缝刮去了一半,露出其中蜜色骨骼,看起来极为诡异恐怖。尸骸出现恐怕和那些被空间裂缝吞噬又吐出的山石枯树同样,但正巧落到他们身前,实在是太巧合了。!巫嵘心中忽然一悚,尸骸和怪虫都是同时被空间裂缝吞噬的,现在尸骸出现在这里——那怪虫去哪了。咯啦——咯啦啦——骨骼不堪重负地摩擦碰撞声从尸骸中响起,不知在亭中多少年的尸骸经历这番折腾后终于溃烂毁坏,他的肢体四散掉落,头颅滚落,打着转滚到巫嵘脚边。原本就不剩多少的皮rou碎了一地,几乎只剩下个光秃秃的蜜色头骨。黑洞洞的眼正望向巫嵘方向,被摔得嘴微微张开。在巫嵘紧张注视下,一星幽绿突然从其中亮起。是怪虫!它躲避空间裂缝暴力,藏到了尸骸的口中!看着幽绿荧光越来越亮,怪虫正在从尸骸的口中向外爬,巫嵘已经感到从心脏处泛起的恐惧冷意,逃,快逃,蛊种浓烈的恐惧要让他立刻转身逃跑。但巫嵘没有动,怪虫飞行速度太快,冲着蛊种而来,就算抛下慧心巫嵘也逃不掉,这次可没有第二只金蝉了。巫嵘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瞬间似乎有无数画面从他脑海中掠过,孩童尸骸,大鬼的血,慧心的话,种种种种,下一刻巫嵘动了,他飞快俯身,染了大鬼鲜血的左手啪地拍在头骨口上,掌心触之炽热难忍,是怪虫的温度,但大鬼冰冷的血却将这炽热完全化解。巫嵘趁机将左手中的血尽数抹到骷髅头上,着重在它的口鼻眼眶,一切能通向外面的地方。顺势将它的下颌骨向上一抬,彻底给它闭上了嘴。咔哒一声,骷髅微张的嘴合上,蜜色骨头上到处都是大鬼的血,气势森森。怪虫再没了动静。巫嵘身体晃了晃,差点坐到地上,竟有种虚脱感。幸好他猜测不错,或许他一开始就想错了。除秽宝珠针对的是世间最阴邪的事物,蛊种算是阴气最重的那个,但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大鬼的血。现在巫嵘将鬼血全都涂到头骨上,除秽宝珠自然会将注意力放到头骨上面。也有可能大鬼怨气阴气太重,远超过除秽宝珠,所以将它镇压了。无论怎么说,危机暂时解除,幼童的头骨不大,巫嵘揣着它却觉得抱了一个定时炸弹。他四处观望,正看到之前幼童骸骨抱在怀中的石匣子也掉在面前,原本密封的石匣被磕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一柄有小臂长的,似是用人骨制成的号角。巫嵘将号角塞回石匣中,弯曲部分留下的空隙正好能将头骨塞进去。塞好盖盖,巫嵘拿出金箔沿着石匣缝隙封了一圈,聊胜于无。骷髅头留在这他也不放心,干脆带去找大鬼。一切都收拾好后巫嵘将石匣放到背包中,把幼童尸骸收到一处用那张红羊皮包起来,同样收好。这种只能用鬼眼看到的骸骨奇特的很,正常看还以为巫嵘包了一团空气。巫嵘动作很快,一切都扫荡清后不过才几分钟。此时荒山上连绵不断地震动停止了,离开了黑雾区域,巫嵘清晰感受到大鬼的存在,就在半山腰。打了个呼哨,黑恶犬庞大身躯竟从他的影子中蹿了出来。巫嵘愣了一瞬,去唤慧心,见他睡得死干脆一起拎上犬背,向半山腰赶去。大鬼犬速度很快,没了障碍转眼间就要到达目的地。放眼望去满目猩红软绵,土地比别处足足高了一寸,血腥味浓的令人作呕。“呜呜——”鬼犬不安警惕低吼,大鬼的威势杀意凛冽如刀,旁人不能靠近分毫。除了巫嵘。“你留在这看着他。”巫嵘独自下狗,安抚拍了拍狗头。就连他都为这无比骇然凶悍的杀意惊得心神震颤,半山腰发生了什么,大鬼怎么样了?怀着担忧焦虑,巫嵘独自走进这片猩红世界。这层高过别处的红土实在软绵黏腻的过分,就像被大雨浸透的泥潭,巫嵘深一步浅一步向上走,每一步都能感到脚下泥土的黏着。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血色泥土似乎在微微蠕动。巫嵘步子一顿。难道说这些都是血泥?再往前几步,一具硕大的,堪比小牛犊的狐狸狼狈倒在血泥上,呼吸微弱濒死,它浑身是伤,狼狈不堪,腿和身子以不正常的姿势弯折扭曲,奄奄一息,完全没有之前的风光狂妄,让人禁不住怀疑它的对手究竟有多么强大残暴。但巫嵘注意力完全没放在狐狸身上,他看向前方,那无论何时都无比挺拔,煞气杀意萦绕的血色身影。大鬼站在一座崩裂的坟堆前,静默站立,越来越大的阴风呼啸而过,他的长发在空中飞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