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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锋锐刀尖轻刺,血珠立刻冒出。刺痛袭来,秦宁不禁拧眉。对方呼哧呼哧的喘气,像是很冷,他也察觉什么,往后撤了一分。“快点。”他催促道。秦宁很配合地把手机给出去,想趁对方不注意逃出去。对方把手机扔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接过手机,却见地上落了张素净手帕。他捏住手帕,抬头看了眼秦宁,目光锐利。“女的?”秦宁被捂住嘴,双手反剪背后,只能瞪着眼看这两人。禁锢秦宁的人往他脖颈看去,摇头说:“有喉结,男的。”“一个男人随身带手帕,恶心死了。”那人把手帕甩开,嫌恶地踩了两脚。他把秦宁所有现金搜罗走,走之前,两人将秦宁双手反绑,又拿胶带粘住他的嘴,企图推他进垃圾屋。两人正推搡秦宁前行,其中一人拽了拽冬帽,露出铮亮的光头,复又赶紧扒拉两下,规规矩矩戴好。仅仅一刹那,但足以让秦宁看清他耳尖上方的一道刀疤。秦宁脑海中有一簇火光猛地擦亮。光头,刀疤。他瞳孔紧缩。是他们!警方追捕的那两个逃犯,打伤季应闲手臂那群人的头目。秦宁心中凛然,想起这两人身上可能有木仓。他趁他们商量怎么安置秦宁。秦宁用肩头撞开其中一人,立即转身逃离。那两人反应片刻,抬腿就追,秦宁跑不快,没几步就停下,眼见着两人要拽住他的后领。陡然,秦宁肩膀一紧,整个人被揽着旋转方向,稳稳站到一道身影后面。紧接着,一根通体银亮的钢管猛地直击,狠狠敲在那人的手臂。疼得他五官扭曲,惨叫骤起。“啊——!”第35章被打那人疼得满头冷汗,他小心捧住手臂,腕骨凸出,明显被那一棍打骨折了。后面跟来的男人见状,眼神阴鸷,迅速从后腰一把掏出黑乎乎的冰冷武器,对准手持钢管的高挑青年。秦宁站在青年身后,看不见对方的脸,更不知道对方的表情。他透过青年肩膀,瞧见那男人手中的漆黑武器,瞳孔紧敛,喘了几口气,低声提醒。“小心,很可能是真的。”如果他没认错这两个人,那他们手中的武器,极有可能是真木仓。情况严峻。护住秦宁的青年没有出声。对面的男人听秦宁的话,不禁冷笑,“这特么的还能有假?老实点,把钢管放——”话至一半,青年抬手撒出一把白灰。男人“啊”地一叫,下意识捂住眼。紧接着,劲风骤起,深巷中“嗙“地一响,漆黑手木仓陡然被钢管打落,青年探脚一扫,顷刻远离。男人捂着脸在雪地打滚,痛苦口申口今。另一个被打断手的男人满目恐惧,转身就跑,速度太快,在铺满白雪的地面还踩滑一脚,立即稳住后,拔腿狂跑。青年捏住钢管,另一端在掌心轻巧地掂了掂。接着,他以一个非常标准的掷标枪姿势,朝着逃跑那人的背心,将钢管陡然投去。钢管精准击中那个男人的背心,他痛嚎一声,倒在雪地,半天起不来。青年慢步走去,抓起男人的头发,朝结冰的雪地狠狠一砸,男人头破血流,骤然晕厥。秦宁长舒一口气,拿手机果断报警。这时,昏暗幽深的巷子中传出低声一笑。“呵。”笑声有种刺骨寒意。青年踩着昏迷男人的背脊,缓慢弯下腰,拾起地面的银亮钢管,白雪折射在钢铁材质,显得钢管像一把锐利的长刀。他慢慢在地面拉动钢管,发出“嘶啦”的刺耳响音,声音不大,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青年转过头,看向秦宁这边。暗处光线非常差,秦宁难以看清对方的长相,视野中只有一个大概轮廓,看得出他很高,至少180以上。秦宁明明看不清对方样貌,却能感受到对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的目光很锋锐。秦宁不禁退后一步。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抿了抿冻得发白的唇,说:“谢谢你。”“过来。”对方朝他抬了下手。他的声线略哑,带有一丝磁性,很悦耳。秦宁没动。对方低笑,“不过来?”秦宁隐约感受到这句话中的威胁感。不知缘由地,他心中对他生出一丝忌惮,只动了两步,始终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这人有种亦正亦邪的乖佞气质。秦宁拿不准对方想做什么,将自己置身在安全范围以内。对方见他十分谨慎,轻笑一声。“你怕我?”秦宁温和笑道:“先生想多了,警察快到这里,我站在巷口显眼些,他们容易找到。”“哐当”震响,银亮钢管落在结冰地面,轱辘滚来,慢慢停在靠近秦宁的地方。青年把钢管扔了。钢管平滑的管身照映出两道人影,暗处的高挑黑影缓步朝向巷口,脚底碾在雪地,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天渐渐飘落雪花。一片雪被穿堂风吹进秦宁眼睛,迷了视线,秦宁不禁闭着眼轻揉。下一瞬,他被轻轻推抵在水泥墙壁,修长手臂倏然按在他肩侧,控制他的活动范围。鼻翼间弥漫着冷肃的风雪气息。凛冬的寒风呼啸如浪潮,在深巷中扯出鬼哭狼嚎般的可怕声音。秦宁不适地眨了几下眼睛,重新睁开。这时,一辆开着远光灯的汽车疾驰而过,刺眼的光芒夺取所有视力,眼前亮得不可思议。秦宁不得不闭上眼。紧接着,他下颚被掐住,强行抬起,迫使他仰起头。对方在打量他。秦宁不悦皱眉,起手格挡。对方反应很敏锐,霍然锢住他的手腕,压在墙上。强光持续几秒,视线逐渐恢复。秦宁看到的,是噙着邪肆笑容的唇角。他戴着很宽松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对方笑了声。“原来他喜欢这种长相。”秦宁无暇在意他说的话,费力挣动四肢,但无用。他低头,猛地去咬对方掐住下颚的手指。青年倏然松开手,撤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退入昏暗深处。他睨了眼险些被咬的手。“脾气倒不小。”秦宁脸色冰冷,“你想做什么?”青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消失在深巷另一头,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