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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一件很不妙的事吧,特别是这种必死之局。人的运气是有限的,当死亡的名录出现时,哪怕逃过了这一次,也还有下一次。除非有一个强大到无所顾忌的存在保护上对方几十次,这种死亡的厄运才有可能暂时退去。死亡的可能性确实不是必定的,可那种活下来的可能性不足万分之一,源祁凉作为在职员工也不会知法犯法。这种救人的事,除非是自带救世功德,不然只会将更大的灾难招至身前。靠在吉野家门口,源祁凉抬手拍了拍脸,这才走进去。吉野mama那醉酒后呆愣的模样维持了很久,她指着那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怪物怪叫了好一会,又注意到了从门口进来的源祁凉。‘地狱’的概念理所当然的出现在脑海里,她却没有在乎那些,直接跑到源祁凉旁边,眼中带着泪水,“求你,帮帮忙,把这个怪物祛除,顺平他……”“他不会死。”不会在今夜死。得到了源祁凉的答复,女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她抬手将额前的头发撸到脑后,整个人冷静了下来,“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颠三倒四的说了些事情,大多是生活的琐碎。像是她走了之后顺平该怎么办,那孩子脑子一直不知道转弯。也不会照顾自己,如果天气冷了知道自己买衣服吗,如果被人欺负了知道欺负回来吗,如果……很少去听亡者说这些的源祁凉没有打断女人的话,他只是沉默的从包里掏出纸笔,“把你想写的东西写下来吧。”“啊,对,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死亡能变成一场意外,顺平……不该牵扯到这些事情里。”视线随着笔杆晃动,眼前的画面似乎变得模糊了些,源祁凉的语气也变得有些飘忽,“嗯,我们会保护好‘普通’的他。”他是普通人,而且正常的接受了‘正常病逝’这个理由的话,那我们会保护他。就是不知道那个孩子会怎么选择了。“那就好,我跟你讲,这个孩子啊,他傻的很……”作为母亲,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记忆中的一些趣事。作为普通人,她也不觉得眼前的人会骗她,更不觉得自己的孩子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她的孩子,只需要普普通通的长大就好。不用成绩多好,不用刻意去迎合其他人,只要交上几个朋友快乐的生活就好了。将写好的信放到很容易就能够看到的地方,吉野mama看着自己那已经变得畸形的尸体有些纠结,这种样子,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正常死亡’吧。呜哇,那她之前欺骗顺平自己早就得了重症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会暴露吗?正纠结着这一点,吉野mama就看到眼前那位手一挥,自己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的趴在桌子上。见到还有这一手,吉野mama一下子就开心了。“啊!稍等一下,死也要死的漂亮!我能不能给自己再画个妆?”“你高兴就好。”挺倾佩对方这种积极的生活态度,源祁凉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手在女人肩膀上一拍,灵魂就能够短暂的拥有实体。将桌子上的那枚宿傩手指揣到兜里,这次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源祁凉嗤笑一声:“那么,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呢?”被当作棋子的少年不会按照你规定的轨迹行动,你…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扭转一切嘛?大概是不敢的吧。我期待着你下次出现在我面前哟,真人。……“啊——真的是太让人生气了!”脸气的鼓起来,双手撑着脸,真人看到上面的记录就忍不住抱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啊!他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不按照剧本来演实在是太过分了啦。“呵,你还活着就该感天谢地了。”笑眯眯的将手里的书放下,穿着袈裟的黑发男人开口,“那个人可是很特殊的。”“按照真人所说,这人的实力不下于五条悟,那么我们是否需要更改计划?”特级咒灵聚集在一起,作为大反派的他们正在向着封印五条悟这条艰难的道路上不断前行。道阻且长,无人放弃。哪怕这条路看不到光明,也不存在多少希望,他们依旧坚持不懈。反派大联盟的几个人此时就像是小学生在春游,在某个开辟出来的领域里玩的很开心。夺取了夏油杰尸骸的特级咒灵,搞事搞了很多次,最近反复横跳离死只差一步的真人,想要挑衅五条悟,最后被拔脑袋给同伴当球踢的漏瑚,以及虽然不怎么出场但永远当工具人存在的花御。“不必在意。”假夏油摆了摆手,安慰道,“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和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冲突,不过真人上次惹到了他,下次如果你再出去必定会被他杀掉。”“哈?”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哪里惹到了对方的真人满脸懵逼,被暴打,甚至腰斩的人是他耶!对方生什么气啊!“再多的东西就属于禁忌了,如果我说出来,会被“束缚”直接抹除。”说着,假夏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那个男人是最危险的‘恶鬼’,难对付程度五条悟还要高,所以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就麻烦真人你直接去死了。”“什么嘛!”委屈撅嘴的真人蹲在地上画圈圈,“那无聊的时候就来踢漏瑚吧!诶,漏瑚你什么时候把身体长出来的,之前只剩下一个脑袋不是很好嘛。”“你给我闭嘴!我们是‘新人类’是反派好不好!为什么你们两个天天在这离逗哏!”明明是在谈论很严肃的计划,为什么你们又说到踢球了?踢个锤子!我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第16章当保姆第十六天什么是救赎?源祁凉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但有些时候,温热的眼泪击打在地面上,会给人带来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心跳似乎变得慢了一些,和昨天一样靠在吉野家的门外,心情却一样的复杂。屋内,虎杖正在安慰着少年,因为有留下遗书,再加上里面温暖的话语,两个少年都接受了这个‘意外’。这种,在计划安排中的死亡应该算是‘喜丧’吧。抱着那封信,吉野顺平目光失去了焦距:“mama她希望我开心的活下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吉野顺平感觉心里的窟窿似乎变得更大了些。他只剩下mama了,所有的人都该去死,那些家伙,那些只会欺负人的混蛋——明明他忍受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能让mama看到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