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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话题扯到了周放身上。“我说小周，感觉好几天没看你接乐乐了，忙什么呢？”“店里忙。”周放说。苗苗妈点点头，“忙点儿是好事，但是现在天黑得早，乐乐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了。”“嗯，我会注意的。”“而且你看你年纪也不算小了，感情生活还没着落呢？不能总忙着事业，也得找个靠谱的姑娘陪陪你啊。”周放没说过自己具体的年纪，苗苗妈只知道他二十几，周放长相又成熟，被人认为他二十五六也正常。只不过周放实在不想听她继续暗示，只能一边点头一边拿出了手机。他点开微信，第一个对话框就是颜起，周放看了看时间，给颜起发道：［给我打电话］颜起也是刚下班，什么都没问直接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周放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苗苗妈，“抱歉我先接个电话。”他走到走廊尽头的僻静处，对面的颜起说：“怎么了放哥？”周放说没事。颜起笑着控诉他，“你是不是拿我当挡箭牌了？”周放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去乐乐学校参加联欢会吗？又是这个时间让我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不想和家长聊天？”“嗯。”颜起在那边故意大声叹气，拖着声音抱怨道：“我怎么这么惨啊，被当成工具人用，有事的时候让我打电话，没事连微信都不爱回我……”周放让他说得直皱眉，“微信回你了。”颜起继续调侃，“听听这语气，都不情不愿的。”周放沉默，颜起也不逗他了，“乐乐今天表演什么？”周放道：“好像是诗朗诵。”“那你一会儿记得录像，结束之后发给我。”周放啧了一下，“当你弟弟算了。”颜起立马说：“行啊，你把乐乐送我这儿来，保证给你照顾得好好的。”周放不接他话，他听到颜起那边的喇叭声和风声，皱眉问道：“你在外面？”“嗯，”颜起一边走路一边说，“刚才在超市买了点东西，现在往回走呢。”“挂了吧。”周放听起来非常冷酷无情地说。“我靠？”颜起也被震惊了，“放哥，你利用我也就算了，能不能稍微掩饰一下，别一用不到了就这么冷酷好不好？”周放看着窗外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的风，沉默了一会儿后捏了捏眉心，挺无语地说道：“你不怕冷就继续说。”这次换成颜起那边沉默了半晌，然后又低声笑了笑，挺温柔地对他说：“是怕我冷啊……”颜起的声音夹杂在凛冽的寒风里，轻飘飘的，传到周放耳朵里时已经有一种随时都要消散的感觉，却又莫名地砸到人心上。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只剩下风声和孩子们隐隐约约的吵闹声。最后还是颜起先开的口，带着些走路时的喘息声，“确实挺冷的，我手已经僵了，要不先挂了吧。”“嗯。”周放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没先挂，一直等着颜起，颜起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记得录视频。”“嗯。”周放又应。颜起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那我先挂了放哥。”周放等着颜起那边挂断了电话，也没放下手机，直到看到周乐从班级里走出来，他才收起手机走了过去。周放跟着周乐进了班级，教室里的桌椅已经都撤走了，换成了一排排的塑料凳摆在后面，家长们按顺序坐好，联欢会就正式开始了。周放坐在最后面一排，背靠着墙，看着前面的周乐一会儿鼓掌一会儿兴奋地笑，他拿出手机，拍了段小视频发给了颜起。颜起：［放哥，你技术不行啊］颜起：［一会儿乐乐表演的时候可不能这么拍，得聚焦，再拉近点，看着清楚］周放：［事儿多］颜起给他发了个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委屈的小兔子。周放：［多大人了还发这么幼稚的表情包］其实周放本来想说的是“可爱”，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才改成了“幼稚”。颜起又连着给他发了七八个小兔子撒娇打滚的表情包。周放受不了他：［停］周放：［知道了］颜起这才满意，发了个眯着眼笑得开心的小兔子。周放盯着这个兔子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它和颜起有几分神似。他按灭了手机，目视前方看了会儿节目，又低下头重新点进聊天框把刚刚那个小兔子的表情保存了。周放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心虚，他轻咳了两声，把手机塞进了外套兜里。——————周乐在联欢会上玩得很开心，晚上和周放一起回家的时候都蹦蹦跳跳的，周放一手牵着他，“你是不是长高了？”周乐很兴奋地回头，“真的吗？真的长高了吗？”周放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回家给你量量。”回到家之后周乐也不喊饿，第一件事就是要量身高。周放找出皮尺，给他仔细量了一下，“确实长高了，两厘米。”周乐看着墙上的划线傻乐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拍了个照，发给了颜起。他兴奋地说：［颜颜哥哥你快看，我长高了两厘米！两厘米～］颜起也回他语音，声音温柔得能滴水：［乐乐好棒啊，看来喝牛奶有用哦］周乐嘿嘿地笑：［应该是吧，也可能是因为我学了跆拳道］颜起：［那乐乐再接再厉，以后应该可以比我还高］周放黑着脸看着手机，给颜起发过去的视频没得到回复，那边他倒是和周乐聊得开心。周放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厨房做晚饭了。颜起在那边问周乐：［乐乐，你哥在干什么呢？怎么不回消息？］周乐回他：［我哥在做晚饭呢］颜起：［这样啊，那乐乐你一会儿帮我问问你哥哥，明天他在不在店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