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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伯爵也不抗拒被别人抓头发嘛,那还是我来吧……于是,造型师说:“这个确实不错,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不如让我试试?”一听到造型师想碰自己的头发,格雷伯爵就冷了脸,说:“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就好。”造型师:???这么帅的人居然有这么烂的审美???妮娜也不敢提意见。貌似自从上大学以来,格雷伯爵就变了。从前格雷伯爵极好相处,就算是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而现在的格雷伯爵一旦不悦,便会流露出威势,使人惧怕。妮娜并不知道原因,只是越来越畏惧格雷伯爵。事实上,这不过是因为格雷伯爵本性如此。在梦境里,格雷伯爵不会太过掩饰。敲定好了造型、讲稿等等的细节后,格雷伯爵一行人便前往缫丝山。x公司打算在缫丝山兴建酒店,引起了当地居民的反对。格雷伯爵要组织示威,自然要亲身前往。他当然不是独身前往,而是带着团队一起去,而团队中自然少不了新上任的项目经理善初。缫丝山本地村庄本来就有家旅店,这家旅店是十分的简陋。但格雷伯爵为了表现自己是亲民之人,只得下榻在这家老旅店。饶是如此,得知伯爵要大驾光临,旅店老板也是扫榻相迎,特意选了采光最好、空间最大的房间给格雷伯爵。格雷伯爵连声道谢,进了客房,放下行李,拿起演讲稿反复温习。他念了十几遍后,听得门被敲响了。格雷伯爵说:“请进。”门被打开,善初迈步走了进来。“是你?”格雷伯爵问,“有什么事?”善初想:还能有什么事?大半夜的敲你酒店房门当然是想勾引你呀!善初说:“我想和你讨论演讲稿。”绅士格雷伯爵必然会微笑接待,和善初一起讨论稿子。只是现在的是真我伯爵。真性情伯爵看他一眼,说:“骗子,不说真话。”“为什么这么说?”善初瞪大眼睛问。格雷伯爵说:“你既然是来讨论稿子的,为什么把衣服洗漱包都抱过来了?”善初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怀抱里衣服洗漱包,略显尴尬地说:“不是,伯爵,容我狡辩……”第40章洗澡“我是说,你听我解释……”善初顿了顿,说,“是这样的,我客房的马桶坏了,浴室用不了,我现在只能投奔你这里洗澡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格雷伯爵皱眉,说:“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要来借浴室,反而说是陪我看稿子呢?”“我来借宿不就正好可以陪你对稿子吗?”善初理直气壮。格雷伯爵挑眉,说:“我想,你或许可以让店家给你换一个卫浴完好的房间。该不会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吧?”善初说:“有啊。”格雷伯爵便问:“既然有,为什么来我房间?”善初说道:“好的房间都没有了,剩下都是阴冷潮湿的。”这儿是山里,旅店又比较简陋,没有好房间也很正常。格雷伯爵却道:“那或许你能找别的同事?怎么想到来我这儿?”格雷伯爵本以为善初会说“因为和你关系最好”、或者是称赞格雷伯爵是乐于助人的人。没想到,善初说:“那不是明摆着的吗?你房间的浴室最大啊。”格雷伯爵一时也无言以对。毕竟,善初说的是对的。格雷伯爵住的是最大、最舒适的房间。善初便说:“行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洗澡。洗完了就跟你对对稿子。”也没等格雷伯爵答应,善初就径自拿衣服洗漱包进浴室了。尽管格雷伯爵住的已经是最大、最好的客房了,但这家旅店的装修质量实在普通。当善初洗澡的时候,坐在外头的格雷伯爵还能听到花洒的流水声。流水倒是没什么的,格雷伯爵原本不应该受到干扰,可他偏偏就感到几分心浮气躁。过了好一会儿,水声停止了。但格雷伯爵的浮躁并没中止,他依旧看不进去稿子的字。只听到善初穿着拖鞋的啪嗒声踩在瓷砖地上,然后是推门拉开的声音。浴室一股带着沐浴露香味的温暖湿气随之流泻而出。格雷伯爵抬起头,看到善初穿着睡衣,头发微湿,皮肤带着热浴后的粉红。很美。善初随意地用浴巾擦了擦头发,径自坐在床边,跷起腿来,裤管顺势往上缩起,露出一截粉嫩纤细的脚踝。格雷伯爵的心里瞬间又变成了那只看见毛线球的猫,忍不住想伸出爪子挠他,挠得一团乱七八糟才好。善初感受到格雷伯爵的目光,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意外:看来梦境里的伯爵比较容易撩拨啊。在现实里,格雷伯爵可是十分能忍的,总是一副绅士姿态。起码得善初都骑到他身上去了,格雷伯爵的视线才会变得灼热——然后便是反客为主地就把善初用力摁下去。善初可喜欢看撕掉绅士外衣的格雷伯爵疯狂的样子了。善初托着腮,看着眼前“易燃版本”的格雷伯爵,笑道:“稿子看得怎么样了?”格雷伯爵收回目光,拿起稿子,说:“已经背得七七八八了。”按照善初对格雷伯爵的了解,格雷伯爵所谓的“背得七七八八”,就是“背得滚瓜烂熟”的意思。“那脱稿说一次我听听吧。”善初将稿子拿到自己手上。格雷伯爵也决计将心思收回工作上,便站起身来,在善初面前进行脱稿的演讲。如善初所料,格雷伯爵早把稿子倒背如流,每一处重读、每一处停顿、每一个手势都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绝无差错和纰漏。然而,当格雷伯爵站在床前试讲时,一低头却看到坐在床上的善初。善初神情专注,仿佛很认真地听格雷伯爵演讲,所以身体前倾。然而,因为他身体前倾,所以宽松的睡袍胸前敞开了也不曾发觉。他前胸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刚刚洗过热水而潮红,犹如梨花浸染胭脂色。格雷伯爵就在这时候卡顿了一瞬。善初做出吃惊的样子,说:“忘词了?”格雷伯爵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美色而忘词。当然,如果是正常的格雷伯爵也不至于这样。偏生是更遵从本性的他。更遵从本性的他更难抑制内心的欲望。而他最大的欲望之源正是善初。善初看起来像是不了解状况,还劝慰格雷伯爵:“不用紧张,这儿只有我一个观众呢。”谁知道,就是因为只有善初一个人,格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