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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也在他的股掌之中。他重生回来之后好像什么都顺风顺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唯独有一个例外——格雷伯爵。格雷伯爵是他唯一的挫折,也是他重生逆袭计划上的唯一一个变数。而这个变数甚至还激起了他的逆反心、斗志,他决计非要让格雷伯爵也喝一口他的绿茶不可。只是,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善初拿来对付哲夫泰坦布莱顿艾米莉那一套在格雷伯爵身上不好使。格雷伯爵心思太深了。善初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诞的猜测:格雷伯爵会不会和他一样是个重生者?虽然这个猜测有些荒谬,但回过头来想却是有迹可循。他第一次见到的格雷伯爵,还是心思较浅的少年,直到他第一次去庄园的时候,格雷伯爵也是少年感十足的。直到夏天开始,格雷伯爵给了善初一种违和感,善初像照到了镜子一样,发现了一个装着沧桑灵魂的年轻皮囊。更别提,格雷伯爵那看透一切的眼神、不凡的气派——这些特质,没有年岁的浸润是打磨不出来的。善初隐隐想起,不久前,他在琴房里和格雷伯爵的对话:——格雷伯爵说:“有时候,我看你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善初道:“我看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因此,善初也向格雷伯爵的管家求证,套出了一些有效的信息:管家表示,格雷伯爵确实是从夏天开始就发生了改变。这样的改变,是不是重生带来的改变?如果是这样,格雷伯爵对自己态度的突然变化也解释得通了。善初那一套用在心思浅、血气足的少年人身上百试百灵,但如果对象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大人,那就可能会适得其反。善初一开始把格雷伯爵当成了未经风雨的少年人,因此走错了路。他的一切行为在格雷伯爵眼里必然是极为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怪不得在他疑似“投怀送抱”的时候,格雷伯爵会避之不及。虽然没有办法成功撬开管家的嘴巴,但善初作为格雷伯爵的助理、又是艾米莉的gay蜜,他还是能拿到一些资料,来佐证他的荒唐猜想:比如说,格雷伯爵在春末的时候在自家庄园落水了,发烧之后醒来有过一阵子的“精神错乱”,但他很快平伏下来。在那之后,格雷伯爵变得比较沉默。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他刚刚病愈没精神,所以没有太在意。后来,他的生活习惯发生了变化,从前他很喜欢去阳光下料理花草,但他现在更多的呆在室内,听古典乐,看书,读报,和顾问打电话,有时候则独自喝一杯苏格兰纯麦威士忌——这是让管家和男仆最觉得奇怪的事情。因为,格雷伯爵以前不怎么喝酒,而现在,却几乎每晚睡前都会喝一小杯。格雷伯爵亲自挑选酒和杯子,眼光相当老到,就像是一早就研究过威士忌酒和相关酒杯似的。……凡此种种,似乎都能证明,格雷伯爵也是一名重生者,只是重生的时间点比善初要靠后几个月。也就是说,这个重生的轨迹应该是:冬季,善初在李妮房子里重生,开春后回到雅典学院上学,被泰坦抢袖扣,遇到了骑着白马的格雷伯爵,这个时候的格雷伯爵还是少年伯爵。他虽然有心机,但看起来还是没什么阅历的。在那之后,善初在布莱顿的带领下去了格雷伯爵的庄园,善初还在那儿认识了艾米莉,弹了一首钢琴版的,那个时候,格雷伯爵气质还是比较清浅的,应当还是少年之心。转入夏天,格雷伯爵发烧了,那个认识到善初“单纯善良”并盛情邀请善初加入组织的伯爵,很可能已经是重生归来的伯爵。因此气场才骤然变强了那么多,善初也开始在他面前吃瘪了。现在善初回想,这一切有迹可循,不然,他一个资深绿茶被小少年压着打也说不过去。善初原本还以为,格雷伯爵躲着自己,可能是出于少年人别扭的喜欢,他才会在十七岁生日那天故意去装柔弱、扮可怜,博取怜惜。现在他发现了格雷伯爵可能是个成年人,那么,他的推测可能就是自作多情了。格雷伯爵的灵魂是成熟的大人,既然是成熟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闹别扭?善初心里悠悠一叹:如果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伯爵,我要想把他拿下估计是绰绰有余。但现在这个……保守估计和我年纪应该差不多,那我可……可就更要试试了!老子早就腻了吊打未成年了,我就是要找个段位高的,征服起来才有快感!善初一颗好胜的心蠢蠢欲动:既然他是成年人,我就不客气了——善初下笔如神,挥笔而就。作者有话说:哲夫要杀青了,是时候腾点舞台给校草,不然他都没戏份了。?如果你们还记得校草是谁的话……?无奖问答:校草的姓氏是?:a.施;b.萧;c.别问了已经完全忘记了第21章不当小白花雅典学院里。长长的室外走廊铺着灰青色的板砖,两侧是已经要凋零的紫藤萝在夏季的光线下了无生气地悬垂着,丝毫没显现出春日时那袅娜的魅力。善初穿着藏青色的校服、黑色的皮鞋,慢慢走到长廊的中央,在石头做的凳子上坐下。他装作休憩的样子,但其实他是在等人。这是从校外到考点的必经之路。——今天是十三年级生进行夏考的大日子。哲夫住在校外,要赶赴考点的话,这是他的必经之路。善初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心里想着:应该差不多了。他推算得非常准确,很快,他就听见了哲夫的声音。哲夫语带惊喜地说:“初?早安!是你吗,初?”哲夫自认和善初十分熟稔,已经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了,只是英国人发音总是有些奇怪,把“初”说得像是“true”一样。善初抬起头来,脸色冷若冰霜,转身就走。哲夫心里一紧,忙追上去:“怎么了,初?”善初仍然不理他,充分表现pua的冷暴力之道。哲夫被弄得心里发慌,追着他问了好几句,善初才一脸勉为其难的开口:“今天是你考试的日子,我不想破坏你的心情。有什么事,等你考完了,我再和你说清楚吧!”哲夫听到这样的话,更加慌张了:“你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吧,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善初冷瞪他一眼:“你快去考试吧。”哲夫急了:“你这样子,我怎么能安心考试?你得说个明白,我才能好好考试啊!”善初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