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吻
白珍妮一刹那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瞪大了眼睛和韩廷对视,装作镇定地说:“……我本来就没醉!”韩廷仍死盯着她,白珍妮眯了眯眼睛:“是你说我喝醉了。”她说着抬头,想去吻韩廷的嘴唇。韩廷松开压着白珍妮的手,转而去捂住了她的嘴:“醉了的人都不承认自己醉了。”白珍妮还想挣扎,韩廷用上半身的重量压住她,帮她盖好了被子:“别闹了,你现在不清醒,你也不欠我任何,不用再想着报答我了。”白珍妮不死心,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韩廷的手心。韩廷触电一般地撤开手,白珍妮红着眼睛说:“那你陪我睡。”韩廷的眼神难得的温和:“好,我看你睡着再走。你安心睡吧”……白珍妮无语地闭上眼。刚才差一点被拆穿,但她想着如果骗韩廷和她一起睡,如果韩廷睡着了,还是有机会看一眼他的背后的。但是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她自嘲地想,还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韩廷什么女人没见过,如果被她这点小手段就骗上床,也太辜负他色业大亨的人设了。还是从其他方向想办法吧。白珍妮装完了醉,现在还得装睡,她闭着眼睛,感觉韩廷坐上了床,还坐在她身边,不知道他还要这样待多久,白珍妮放缓了呼吸,这样过了几分钟,她觉得自己的睡意渐浓,就快能够进入梦乡了。就在这时,白珍妮感觉韩廷靠近了她的脸。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能听见他故意放轻了的呼吸声。白珍妮浑身的感官都放大了,她尽力保持着平稳缓慢的呼吸,一边好奇韩廷究竟想要做什么。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额头被柔软地触碰了。那是一个吻。韩廷吻了她的额头。白珍妮连呼吸都停滞了,心脏随之而来狂跳,她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得无以复加。她没法继续闭着眼睛了,只得深吸一口气,装作被惊醒,轻哼一声,微微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韩廷。韩廷胳膊肘撑在床头,俯视着白珍妮,看她睁开眼,摸了摸她的脸颊:“吵醒你了?抱歉,接着睡吧。”抱着怎么可能再睡得着的想法再次闭上眼的白珍妮,翻了个身,睡意竟还是占了上风,恍惚之间,虽然她脑中纷乱异常,但还是睡了过去。一夜梦得迤逦,恍惚间她觉得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含住了她的耳垂,用舌头刮过她的耳骨,由此带来的酥麻让她呻吟出声,无力抗拒。那人又将手探进了她的衣服,握住了她的胸,用指缝夹住她的rutou,使坏地用力。白珍妮低吟着挣扎,却被那人面朝下摁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人的手滑过她的背,腰,臀部,抚上她隐秘的私处,手指挑开她的内裤,在她的阴阜挑逗地滑动,一边用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湿透了……”白珍妮难耐地扭动,情欲让她臣服,她迫切地渴望被侵入,被填满。那人扒下了她的内裤,紧接着她感觉一个粗硬的物体抵在了她的入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硬物便强势地挤进了她狭窄的甬道,长驱直入,进入了她的身体。像过电一般的刺激还没来得及传遍白珍妮的全身,她便睁开了眼睛。窗外天光大亮,竟是梦一场。白珍妮身上的情欲过了好一阵子才退去,梦里的场景似乎在许久之前她曾亲历过,但细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倒是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白珍妮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且不说她喝了酒之后竟敢干出勾引韩廷这种事,韩廷那一个吻是什么意思?白珍妮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确信,那个印在额头的吻,不是她的错觉。还是要弄清楚,韩廷是不是视频里的男人。冯芷在回到魔都之后,变得很闲。白珍妮的外出日程为零,在猎色大楼里也不需要她随时跟着,所以白珍妮干脆给她放了个三天的假,让她休息休息。虽然白珍妮回了猎色,但是冯芷知道她和杨佳佳还保持联系,这让她这个cp粉松了一口气,每天签到静候佳茵的超话,尽着一个cp粉最最基础的贡献。下午,冯芷和白珍妮在猎色的餐厅,她们常坐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喝着下午茶。白珍妮在看书,冯芷在她身边刷手机。白珍妮一眼瞟过去,似乎在冯芷的手机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于是问冯芷:“你在看杨佳佳么?”冯芷猛地将手机屏幕一扣,慌忙道:“啊?……我……我在看佳佳姐的照片。”白珍妮伸手:“给我看看吧。”冯芷手心冒汗,她在刷超话,刚点开一组组图,前几张是杨佳佳和白珍妮分开的照片,但是后面的几张就是网友P的杨佳佳和白珍妮的亲密合照了,冯芷硬着头皮把手机递到白珍妮手里。白珍妮接过来,一张张往后翻,越看脸上越热。其中有一张图,网友将白珍妮P成被一块黑布蒙住了眼睛,而杨佳佳在她之上,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压制着她,整张图却带着强烈的暧昧和情欲意味。白珍妮把手机还给冯芷,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怎么看我和杨佳佳?”冯芷听她这么问,眼睛发光:“我觉得你们俩好般配!jiejie,你知道吗?”她压低了声音:“网上你们俩的cp叫做静候佳茵,粉丝现在有十万了。”白珍妮自然知道静候佳茵这个cp名,这还是杨佳佳亲口告诉她的。但是超话居然有十万粉丝,证明差不多有十万的人乐于看到她和杨佳佳在一起,这让白珍妮内心狂喜。白珍妮面上强装镇定,有点羞于继续这个话题。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岔开话题问冯芷:“小芷,你知不知道,韩总身上有纹身吗?”冯芷愣了一下:“啊?好像没有吧?”白珍妮追问:“没有吗?”冯芷挠挠头:“哎哟jiejie,韩总有没有纹身,我哪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嘛?”远远的,白珍妮看到苏珉从咖啡厅外走过,她若有所思地说:“没什么……突然好奇而已。”105.房子塌了“我以佳佳九年老粉的身份来拆CP了!你们眼中她对佳佳的好,不过都是她的手段而已。”相安无事的几周之后,在静候佳茵超话里,这样一条微博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微博id为“一期佳话”的粉丝,顶着静候佳茵超话的抬头,在三天内发了十几条所谓的“洗糖”微博,将杨佳佳和白珍妮几乎所有在超话被追捧过的糖点全部洗了一遍。虽说是洗糖,但所有的微博都是在扒白珍妮的皮。从她那部最早泄露的性爱视频,扒到她第二部隐秘视角和唐仑的绯闻,还穿插着她和韩廷在猎色内部有一腿的传言。在“一期佳话”看来,所谓的“静候佳茵”,其实就是白珍妮一直在蹭杨佳佳的名气,洗白自己AV女星出道的身份,想要平步青云。“你们看到的糖,其中CBD对佳佳的付出,不过是那次私生粉事件。而余下的,全都是佳佳的付出。在采访上说她‘后生可期’,说她值得一个最佳新人;在片场对她百般照顾。韩小姐,你和你的公司不亏是下三滥出身,打得一手洗白的好牌。可怜我们佳佳,被你从头到尾好好地利用了!”冯芷在看到这些微博的时候,心凉了一半。超话里无数人在发帖,多半都是在说“房子塌了”。一期佳话里的爆料,基本都是真的,完全无法反驳。再深扒,也是对白珍妮不利。冯芷叹气,这如果让白珍妮看到,她得有多伤心啊。超话里提到了猎色公司的大名,估计超话也难保。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白珍妮坐在房间的落地窗旁边,手机丢在一边,杨佳佳的语音通话正在打进来,但是白珍妮并不想接。这次被爆料,应该是她这十个月来,被扒得最惨的一次了。时间线理得清晰而冷酷,爆的料也都是实锤。这些都是铁板钉钉的了,那么捆绑杨佳佳做cp上位这一点,也洗不清了。所以白珍妮不想接杨佳佳的电话。她觉得自己那些黑历史让人不齿,更觉得自己没用,她不想听到杨佳佳的安慰,她会觉得杨佳佳是在可怜她。晚上,韩廷又来了。依旧带着一瓶酒,不过这次带的是香槟。“红酒后劲大,你上次喝多了,不记得了?”韩廷看白珍妮盯着那瓶酒的眼神,笑道:“这个你喝多点也不怕,这瓶可不比上次我拿来那瓶便宜。”白珍妮情绪沮丧,闷声道:“廷哥你是来安慰我的么,我没事的,您放心吧。”韩廷倒了酒,递给白珍妮:“你的样子不像是没事。公关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过几天这事就会过去了。”白珍妮点点头:“……谢谢廷哥,我习惯了。”韩廷失笑:“这才几次,你真习惯了?”白珍妮叹气:“不习惯又能怎么办呢。”她看着手机,静候佳茵的超话里一片纷乱,好多人说自己走了眼,取关超话前还要再踩一下白珍妮。虽然这只是一个与她有关的超话而已,但是看到它崩塌,白珍妮心里还是像被细针扎了一般的难过。她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酒,香槟没那么上头,但是酒意也渐渐上来了。微醺的感觉让心头的憋闷减轻了一些,白珍妮看着韩廷,又想起了纹身的事情。“廷哥,我想在身上纹个小图案。”她指着自己的左边上臂内侧,“在这里纹一条细细的荆棘花。”韩廷:“不行。”白珍妮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为什么不行?”韩廷:“合约期间,你不能纹身。”一句话将白珍妮怼住了她尴尬地哦了一声,闷闷地问“那如果没有合约,廷哥同意我纹吗?”韩廷拉过白珍妮的手,她的皮肤又细又白嫩,韩廷设想了一下,这样的皮肤上纹任何图案,都是画蛇添足:“不要做这种伤害你身体的事情,你现在这样最好看,有了纹身,再想去掉就难了。”白珍妮:“廷哥你有纹身吗?”韩廷挑眉:“你觉得我有吗?”白珍妮眼神在韩廷周身走了一遭,韩廷今天穿着一件休闲的灰色细条纹衬衫,领口和袖口的扣子都松着,白珍妮就盯着他藏在衣服边缘的皮肤看:“我猜你肯定有。”韩廷笑:“为什么?”白珍妮去拉韩廷的衣袖:“我就是这么觉得的。纹身很性感,不是吗?廷哥,你的纹身在哪?”韩廷:“我没有纹身。”白珍妮凑近韩廷的脸,抬眼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没有,就不会让我猜了,肯定是藏在你的衣服里。”韩廷垂眼看着白珍妮。天气渐暖,屋里又开着空调,她穿得不多,一件砖红色的修身一字领针织衫,衬得她胸部鼓涨,细腰纤纤。因为喝了酒,她的嘴唇和脸颊都泛着粉红,分外娇俏。她表现得很明显了,韩廷也不再无视,问她:“你现在不想着杨佳佳了?”白珍妮心里一颤,面上装作无所谓,还是直视着韩廷:“我只看重眼前人。”韩廷沉声道:“你要知道,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白珍妮挑衅地弯了弯眼睛:“我又不是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了。”韩廷:“如果你跟了我,就不能再有其他男人了。你想好了吗?”白珍妮警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凭什么,那我以后还要拍……”韩廷打断她:“我自然不会再让你拍什么。”白珍妮的迟疑韩廷看在眼里。他搂住白珍妮的腰,将她带到怀里,低头想要去亲她的嘴唇。果不其然,白珍妮推着韩廷,将头偏到了一边:“廷哥……你等等……”韩廷冷眼看她:“现在又要等等了?”白珍妮勾着嘴角笑道:“廷哥,这我也太不划算了。我也只有这种方式报答你,代价还要这么大吗?”韩廷放开了白珍妮,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不需要你报答。”他似乎是感到荒唐,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