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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云峥别过脸去,抽出烟点起来,没有回答他的话。万卷教育的人一个个出去,就是没见到招娣,云峥把烟丢掉,走进饭店。薄远见他高大的背影,心里一酸,向司机摆摆手,“再等等吧。”饭店瓷砖很冷,招娣靠在瓷砖上,手臂感到一丝清凉,她昏昏沉沉,除了醉,还有对命运无常的无奈。她被调来这里时,她应该能猜到会遇见他,但没想过那么快。不过还好,她只在这里呆三个月。往事如走马灯一样一幕幕上演,所幸的是,她已经变成观众而不是演员了。他看起来很好,依旧意气风发,他们走的是不一样的路,招娣不想和他有任何纠葛。身体一点点下滑,小芳去的时间真长,她都快睡着了,让王老师他们等久了不好。想进去,头像灌了铅一样,眼睛也睁不开。一双手拉住她,招娣撞进一个有着淡淡香水味的怀里,来人很高,她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机构这么高的应该只有赵老师了,她挣开他,“赵老师,小芳在里面,我们等等。”他说了什么招娣听不见,只听见他说会有人来接小芳,而后就被带着走出饭店。外面很喧哗,招娣被风吹一下,醒了些,抬眼望去,看见一个瘦削俊逸的下巴,往上,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眼。如遭雷劈!招娣推开他,想要往回走,云峥过来围住她,重重在她额上一吻,将她往背上一放,稳稳背住,往另一条路走了。薄远在等云峥,见侧门处云峥揽着招娣出来,两人似乎还争执一会,云峥半强硬拥着招娣。他皱起眉,刚想打电话,一位女孩摇摇晃晃走过来问他,“薄老师,你有见到招老师吗?”小芳迷迷糊糊地。薄远心里峰回百转,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云峥执着的背影一闪而过,他终是叹了气,“我见到她上车了,还有一辆车在等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小芳挠挠头,“谢谢。”走之前嘀咕一句,“招娣不可能不等我啊。”薄远脸色复杂,吩咐司机开车,拿出电话打过去。***云峥牢牢抓住招娣大腿,任她怎样推搡都没把她放下,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仿佛要将这条路走出长城的长度来。拦了计程车,将她往后座一放,向司机报出一个地名,“百里长街。”招娣拉开车门想下车,云峥抓过她双手,将她抱在怀里。“云峥,我想我当初已经说清楚了。”她无比烦躁,以为身边有同事喝醉了也不怕,没想到他这么猖狂。“我带你回去,招娣,我们回去。”他充耳不闻,只是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脸颊,轻柔得不可思议。司机看了,打趣道,“小情侣闹别扭了”云峥笑着回答,“是啊,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话音刚落,他的手背就被咬住了,力道之大,像要将皮rou咬下来。招娣仿佛将所有力气用在这里,云峥对上她双眼,那里一片平静,有的只是被戏弄过后的愤怒。心中钝痛,他任她咬着,拥着她,招娣推开他,喊道:“师傅,麻烦停车。”她头很晕,但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会更晕。司机被她凌厉的语气震慑到,招娣趁这空挡推门下车。这里离百里长街很近,他付了钱,急急忙忙跑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大街上,这对人若即若离,男人英俊,女孩端庄秀丽,路人时不时停下观看。招娣不想和他走在一起,她拦了辆摩托车,又被尾随而来的云峥打断。每次招娣躲开时,他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到达中医院这里,招娣回头,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两年前就分手了,我说的很清楚,也不需要你现在的念念不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再烦着我了。”云峥的脸在月色下泛着苍白,他眼里洋溢着伤痛和失而复得的惊喜,被骂了也是悄悄跟在她后面,然后又快步跟上来。大晚上找不到车,全身没力,头又晕,胃里翻江倒海,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在拐角时,招娣忍不住吐了。身后脚步急促起来,云峥拍着她的背,担忧地问,“招娣,是不是很不舒服?”招娣推开他,弯腰咳起来,胃酸令她喉咙像烧着一样。一瓶水递过来,她没有推开,接过来漱口,将那难忍的气味冲刷掉,擦擦嘴,又站起来慢慢走着。酸酸的感觉真难受。一块棉花糖塞进嘴里,招娣一愣,只见云峥手里捏着棉花糖包装纸,忐忑看着她。棉花糖在嘴里化开,很甜,草莓味,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招娣往前走着,马路上车多人多,她摇摇晃晃,云峥怕极了,又将她背起来,引来路过小女生们的惊呼。“云峥,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高大身躯一僵,又背着她往前走,穿过小巷,一间间小铺子。招娣不说谎,她刚到千里教育时,模样朴素,除了一个大行李箱,还带了一把口琴,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孩里很不起眼,教学质量很高,也是工资升得最快的人。这些云峥都知道,他选择缄默,他怕自己崩溃。发廊店的的音响开得很大声,关淑怡的迷离又悲伤,气音唱起来像是呢喃。“夜已在变幻像钻石灿烂但也这么冷看千串霓虹泛起千串梦影着这港湾何故泪印凝在眼沉默里终于一声慨叹你快将消失消失去去了未会返。”云峥背着她走过石桥,他的背太宽,也是招娣太累,挣扎过后,是一阵疲惫。“长裙随急风飞舞似浪漫却在别时人渐散黑色丝巾风中牵满寂寞荡入这港湾随霓虹千盏风里我独站。”她的裙子是亚麻的,藏青色,在他身后开出一朵花来。夜市正旺,他背着她穿过开满杜鹃花的巷子,在一间老房子前停下,门栓是蓝色的,房东之前刷新一回。背上的招娣陷入沉睡,她太累了,太晕了。云峥背着她上5楼,没有坐电梯,期间遇见一位老太太,老太太见了他很高兴,刚想发声,云峥竖起食指,“嘘。”奶奶宛若孩子一般捂住嘴笑着走了。在560停下,他用钥匙开门。室内安静,他放她在黑色床上,拉了窗帘,到浴室打一盆热水,拧干毛巾,帮她擦拭起来。现在已是接近十点,这栋楼供水系统不好用,低楼层这个时候会停水。以前这个时候,二楼的招娣会悄悄上来,敲开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