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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妈发现姜靓这几天特别喜欢喝冬瓜炖鸭汤。这天,余妈炖好汤,从大罐子里倒进保温桶后,特意留出来一碗给夏又。适时,原澈进来,见多出来一碗,微蹙眉“这是干嘛,”余妈忙答“我看有多的,给夏又留着晚上吃……”“给她留什么!”哪知原澈当即就发了火,“以前也给她留过?”余妈忙摇头“没有没有,就今天,我看有多的……”“胡闹,这汤里配了中药是补品,是谁都能喝的?……”看来原澈是真生了气,发了很大的火,余妈忙把那一碗也倒进保温桶,听见原澈冷声说,“是自己本分的事就本分做,别擅作主张,做不好,就别做了。”余妈战战兢兢,“是是。”再也不敢从给少夫人的补食里分分毫出来给夏又了。将汤送去医院,余妈在一旁老实给她盛汤,听见姜靓跟她mama抱怨,“我胸是不是有点下垂了,”“哪有,挺着呢,你最近怎么老问这个问题,”姜靓撑着腰,盘腿坐在床上,嘴撅着低头,“原澈说垂了点……”“咳,你还在乎他说什么……”估计是见到余妈在一旁,忙改了口,“别老看微信,又是魏媛发什么美容经招你了吧……”说着,母女俩开始聊美容了。余妈伺候姜靓喝完汤就回来了。半日下来,老老实实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她家少主人看起来真是喜怒无常,温和起来,实在仁善。儿子的手术费确实妥善解决了,让余妈对他更是感恩戴德。却也想不到,冷脸下来这样严酷。这少主人,猜不透。最近看着他对夏又也温和一些,起码再吃饭,让人坐上桌儿了,看着依旧交道不多,可想着态度到底有些转变,能对夏又好些了吧……没想,好东西还是拘着,就一碗汤,发那么大的火……咳,余妈想着也是叹气,比较起姜靓,夏又还是个妈不疼爹不爱的可怜孩子……正默默感慨的,突然司机老王匆匆走进来,“余妈,有温水么,给喝一口,渴死了。”余妈忙给他倒水,还笑着,“这是急什么,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老王咕嘟嘟灌下一大口,一抹嘴,神情十分肃整,甚至惊栗,左右看了看,低声,“出大事了!少夫人在医院里抢救,我刚把原先生送去医院,这会儿回来拿点东西……”“什么?怎么会,早上还好好儿的……”余妈当然也是一惊,老王更低声,指了指自己的胸,“听说,她把自己这儿剪了,”“啊?!”余妈都瞪大眼,哪个女人会无缘无故剪自己那儿……“我听少夫人的母亲在嚎啕大哭,说少夫人着了魔想不开,最近总嫌自己那里不够美,”“是的是的,今天我去送汤时她还在抱怨呢,可那也不能自己就,剪了呀……”“我听那些医生们小声议论,这叫个什么‘精神完美破坏症’,哎,太追求完美了,受不得一点刺激,哦对了,她母亲是哭,说她看了微信,估计她那些闺蜜调侃了她,一时受不住就……”老王匆匆又走了,留下余妈再次摇头感慨,什么“精神完美破坏症”,就是富贵精神病,看看我们这些穷人,看看夏又,会有那功夫管那里美不美么,能活好就不错了……☆、2.24努尔哈赤发家在抚顺,关溥仪的战犯管理所也在抚顺。抚顺上空估计经常能空传这样一个苍凉的声音: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要……还……的……好吧,一天里,姜澜脑袋都是懵的,他自己也是研究历史的。此一刻,能塞进脑子里的话,想想,也就抚顺上空飘扬的这句“至理名言”最合适了。选在什么地方跟原澈摊牌,他儿子姜湛都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决定,不拖泥带水了,官方一向原澈下达调令,他们就带着律师上去和原澈签署离婚协议,趁热打铁,许多话都可以顺嘴说了……坐在车里的姜澜本还顾及颜面。这种摆明“落井下石”的局面他实在不想参与,可姜湛说,您老人家不出面,也震慑不住原澈。爸,这时候了,您得拿出威严来,他并没有护周全您闺女儿。经不住儿子劝,加上着实也该到破釜沉舟之时,姜澜肃着老脸上去了。显然原澈还没从突然的调令里缓过神来,一见老丈人带着大舅子携一帮子律师直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姜澜本还有一瞬的不忍,也被儿子扶着胳膊的一捏定了神。“爸爸,有事么,怎么突然上来了……”原澈走过来,姜湛却是一抬手似阻住他来搀扶老爷子,声音冷淡,“原澈,今天爸爸亲自过来也表达了对你的尊重,毕竟你和靓靓也有这么些年了,还希望你能理解。好聚好散。”原澈眉心蹙起来,脚步停了,“什么意思,”姜湛冷眼看他,不掩饰敌对了,“离婚。原澈。我meimei自嫁给你就没有一日是快活的,再委曲求全也没得到过你真正的怜爱,这次更是离谱,让她受了这么大的伤,靓靓从小到大可是我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宝贝,怎么你就这样不珍惜?”“靓靓她……”姜湛再次抬手,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既然不珍惜。趁着你们还年轻,还是好聚好散得好,免得日久天长下去,难免成怨偶,也白叫我父母年纪一大把了还心疼自己的小女儿。”最后,看着原澈,连警告的意味都出来了,“原澈,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婚肯定是得离的,还是理解些,给彼此留有余地,闹僵闹大,不好。”“我要见见靓靓。”原澈眼也冷下来,“没必要,靓靓已是下定决心和你离。”“我得见见她,是她要和我离婚,就得当面跟我说清楚……”“原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事已至此,还是好聚好散吧,多年的缘分既然到了头,我也希望你们各自有更好的归宿。”此时,原澈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站那儿,如一个冰冷了下来的木头人。姜湛看一眼律师,领头的律师会意,疾步上前走到原澈的办公桌前,“原先生,这些是经姜靓女士委托拟好的离婚协议……”守则地还一页页翻给他看,“您和姜靓女士共有的财产,姜靓女士分文不取,全交由您处理……”哼,这是“净身出户”了哇,好似分毫和他沾上边儿的都是晦气……“原先生,”律师笔都递到他跟前,原澈停了许久,拿起笔,沉稳地在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原澈。在场所有人好似同时松下一口气,姜湛不废话,拿过律师递来的协议特意在他签名处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