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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来,见到的就是比较揪心的一幕。怒春十侧趴着,医生用手掌大力在她腰间按揉,可以看出她疼死了,却一声不吭,牙齿咬着枕巾,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护士看了都心疼,弯腰给她擦眼泪,轻说“叫出来舒服点。”她一闭眼,脸埋进枕头里,就是坚决不叫。这就是怒春十的“作”,不是蛮疼她哼哼得才厉害,真疼了,她反而死扛,也不知道跟谁较劲儿。医生调来支架,用绷带绑着腰将她人稍固定住,春十一趴床上一动不动。护士好像都被交代好过,跟她把旁边清蛮干净,还在她伸手够得着的地方放了杯温热的水,出去了。成乐走进来,拉过椅子坐下来,弯腰,凑她脸庞,“受的罪不小。”春十缓缓睁开眼,泪珠子还挂在睫毛上,成乐见矮桌上有抽纸,抽出一张递给她擦泪。怒春十还醒了醒鼻子,说,“谢谢您来看我。”成乐两手肘撑在膝盖上,躬身看着她,笑,“哪个照顾你?”怒春十面不改色,纸巾还在擦鼻子,哝哝地说,“同事朋友咧。”她晓得他查过自己,说“家人”明显就是扯谎。成乐轻轻摇摇头,“还是蛮可怜的。”怒春十不做声,纸放到桌上,要捞水喝,成乐帮她拿过来递给她,还是觉得不方便,“有没有吸管,”说着就要去打开抽屉,春十忙起身,“不用,就这么喝。”哪知一动,疼的撕心裂肺,“小心,”成乐扶着她,春十犟着就那么勾着头喝了一大口水。躺下后使劲儿喘气,成乐突然说,“我给你找个保姆。”“不要!”这回怒春十反应大,相当强势抵触。成乐没再说什么,扭头看了下她挂在床头那名牌:怒春十。照片里的她憨得像个熊宝宝,才参Jun的时候照的吧。扭过头来又看向她,轻声说,“等你好了,找个事儿给你做咧。不会亏待你。”怒春十十分无奈地把头扭进枕巾里,“饶了我吧大爷,我何德何能叫您这么惦记我。”成乐低笑,凑她更近,像耳语,“是正经事儿,你看你孤苦无依,多挣点钱傍身不好?况且你有这个能力挣这钱。”怒春十像想起来的,突然扭过头来,差点跟他挨上。春十惊吓地往后一缩,成乐倒平常,抬身稍分开些,怒春十红着脸还是坚持问,“我看您好像是D卫监察的?”“嗯。”“是我们州的?”春十小心问,他笑,“茨田州的。”“哦……”怒春十像搞清楚什么事儿一样,难怪她就觉着苏焕跟他不一路撒,对头州滴咩。同时,也略显失望,还想着老韦刚才提那事儿找他有点门儿呢……成乐看出她的失望,“你有什么事儿,”直接问,春十直摇头,“没事没事。”这下晓得他出处儿更不敢提,“州内矛盾”是一回事,要搞到“跨州”了,可整成大事了!成乐也没继续问,直起身从荷包里掏出一只超薄的锦绒盒子放她枕头边,“留着玩儿吧。”“这什么?”春十微蹙眉看着那东西,成乐又弯下腰给她打开,一个黑色极薄的智能方屏,“你爱玩什么游戏?”原来是款手机。春十尴尬地说,“不用,我也玩不会这种东西。”成乐“咳”一声,“旧的,我老带身边玩儿的,你现在住院不无聊?打发时间么。不玩游戏,看电影儿?”说着两人头又凑一块儿,教她。岔婆婆端着一碗饭进来,像蛮累地坐下来,“姑娘,我头有点晕,你这位客人能不能明天再来看你……”成乐扭头看一眼那老太太,春十更尴尬地咬嘴巴瞄着他,成乐微笑着站起来,“再联系吧,”又低下头蛮小声说,“如果觉得住这里难受,给我打电话。”“不用不用,蛮好蛮好。”成乐走了。岔婆婆竖起两根指头,代表“两个人了啊”,最后强调,“还是小苏好,他回去给你煨汤了。”☆、032之后苏焕也不是每天来了,其实也并非刻意。怒春十老腰在稳步恢复,人也越来越欢腾,也没当他刻意。倒是岔婆婆惦记着,“今天小苏又没来?”怒春十基本上已经能“自理”了,今儿做最后一次an摩,估计也就明后两天出院。她在玩成乐的那个手机,“我滴个齐婆婆咧,跟你说过几多遍他是我领导你不信……”诶,正说着,领导来了。怒春十本来翘着腿靠着坐在床上的,人坐起来,盘腿,斯斯文文。苏焕也没走进来,就站在门边,说,“明天后天都可以走,你想哪天。”怒春十赶紧撑直腰,“明天!”苏焕点头,“你的车就在下面车库。”怒春十点头比他夸张,“晓得。”正说着,她自己的手机响了。一接起听了两句,怒春十慌慌张张就下床找鞋,边说,“好好,我马上回来!”一手还是撑着腰,起身拿衣裳准备去换,“物业打电话来说我家楼上失了火,现在我家都水漫金山了,我得赶紧回去。”说完就冲洗手间去了。待她把衣裳换出来,苏焕已经走了。怒春十没当回事,婆婆倒叹口气,“你屋里失火,他都不着急,咳,看来你们俩确实不是两口子。”怒春十边将手机放口袋边笑,“您儿这下信了吧。”下楼取车,怒春十赶紧往家奔去。苏焕是不着急,她恢复得好好的,好脚好手,又不是自己不能处理,他跟着着急犯得着吗。春十的昕锐是从他车旁看着疾驰而去的,苏焕出了路口跟她完全两个方向,一辆一边,好似从此也就“分道扬镳”了……咳,下个路口,苏焕还是调了头。小区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七八辆消防车不晓得的还以为一栋房都着了。怒春十单手支腰,“谢谢谢谢,让我过去。”好容易挤到自己屋里楼下,物业的老方看见她赶紧过来,“没办法啊,只有把你们家撬开了。”“没事没事,就是……惨吗。”春十妹子这样子蛮可爱,有点怕又有点期冀,老方摇头,“情况不好,地板都泡了,这段时间估计住不得人。”春十又像有了心理准备一样,“我现在可不可以上去看看,”老方带她上去了。苏焕上来时,看见她单手支腰,正卷着裤腿站在她那沙发上又在够墙上一个柜子里的东西。她两边外套荷包里塞得满满的,都是证件啥的。家里全是水,特别是靠近窗边,高压水枪冲击的,一片狼藉。她从柜子里够着那东西了,抓着又往裤子荷包里塞。一转身要下来,看见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