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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回来,午膳怕是还没有用吧?”五皇子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实在没胃口。”“喝碗汤吧。”谢莫如带着五皇子去用午饭,因天气渐热,厨下做的是百菌汤,虽是素汤,也极开胃。五皇子用过一碗汤,胃口也便开了,谢莫如一面给他布菜,一面说了接下来的安排。五皇子听着,知道眼前还有路可走,心下略安定,也便吃了不少。五皇子用过午膳,夫妻俩便去了书房,打发了侍女出去,五皇子提笔,谢莫如不急不徐的帮他研墨,五皇子感慨,“幸亏有你帮着谋划,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殿下天天忙着防疫的事,东宫有意将你与宫廷隔离,你这里的消息就慢些。我得的消息快,自然就能先想个主意出来。只是,单有主意也没用,要是没殿下这封书信,行云便是去了蜀中,又拿什么来取信薛帝师。”谢莫如道。五皇子道,“听说当初父皇亲政,薛帝师便要辞官,父皇百般挽留,薛帝师最终挂冠而去。这些年,再未踏进帝都一步,便是当初册封东宫,父皇想请薛帝师来帝都观礼,薛帝师都婉言谢绝了。不知,他愿不愿意来。”“这些年,他虽未在朝为官,可每年或节庆或生辰,陛下都没断了薛帝师的赏赐。他在蜀中,说句话总督也会斟酌一二,虽未领官职,其权势仍在。官场中人,向来是人走茶凉的。薛帝师有今日超脱地位,皆因陛下厚爱而来。册封东宫是国之喜事,不来则罢。今陛下有难,他定会来的。”谢莫如慢慢的研出一池香墨,“便是不来,我也交待了行云,必要将他绑来。”五皇子手里的毛笔险摔了,谢莫如将墨条搁置在一畔,道,“好了,殿下写吧。”五皇子心下委实担忧父亲安康,写的信不长,却是情真意切。待五皇子将信写就,谢莫如将信密封好了,连带两块芙蓉香,分另装在一素面银匣,与一雕花银匣内,命紫藤与杜鹃亲自送去了江行云府上。程太医也给五皇子一并带回了府里,夫妻俩将送信的事安排好,就召了程太医来研究两种芙蓉香。程太医到底是专业人士,尽管五皇子未把鸟儿的事与程太医讲,程太医在傍晚也验出哪种是有毒的,哪种香料是无毒的。五皇子问,“可知是什么毒?”程太医道,“此毒无色无味,臣还要再细斟酌。”有毒无毒好分辩,是何毒就不好分辩了。五皇子道,“此事莫再经他人手。”程太医以前是在太医院当差的,自晓得其中利害,连忙低声应了,“臣明白。”五皇子将那几笼吸过毒香的鸟给程太医,权作研究用。江行云第二日凌晨就带着侍卫一并去往蜀中,晨会时,五皇子禀太子,“承恩伯一案,事关忠勇伯清誉,报与刑部,不知为何刑部迟迟不能开审,任忠勇伯污名在身,更耽搁了禁卫军的差使。还是说,有谋逆之人在刑部作祟,故意阻忠勇伯重回禁军。”说着,五皇子看向李相,意味深长道,“李相切莫受了小人蒙骗。”李相连忙道,“此案刑部已接下,只是,今陛下病重,老臣要支应内阁之事,两位侍郎,苏侍郎因苏相之病要回府侍疾,不能理事。还有一位王侍郎,手上有晋地巡抚杀人案,刚刚送来的豫州连环杀人案,还有十数桩大小案子在查,小案子可放一放,大案已审至一半,再不能耽搁的。底下郎中职司过低,怕是难以接手忠勇伯的状子,还请殿下见谅。”太子亦是温声和气道,“是啊,五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倘忠勇伯心下无私,倒也不怕等这几日。便是李相,也是朝廷老臣了,再不会为人蒙骗,更没有阻忠勇伯重回禁军之事。禁军里忠勇伯的职司,孤并未让人取而代之。五弟莫要多心,虽说忠勇伯是跟着五弟在江南共事,五弟与他有交情,着急他的清白,孤心下都明白。忠勇伯非但有五弟的爱惜,孤一样爱惜忠勇伯这样的忠臣良将,五弟放心,断不会令忠臣蒙冤的。”五皇子接了太子的话道,“太子说的是。只是,说来朝廷并非只有刑部,既刑部抽不出人手,将此案移交大理寺,也是一样的。此案到底也非案情复杂,无非是侧室死了的事儿。想来,这事,大理寺还能审得。”说着,五皇子一躬身,“臣弟深知太子爱惜忠勇伯之心,想来,太子也是愿意忠勇伯早日洗清冤屈的。‘五皇子左一个“想来”,右一个“想来”,太子也只得问大理寺卿一句。自穆元帝病后,太子主政,便不再开大朝会了,现下的规格,比小朝会还小些,能过来朝会的都是朝中重臣。如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也是有此容幸参加朝会的。大理寺卿原是晋安侯担着,后晋安侯过逝,便换了谢太太的兄长朱太爷,朱太爷年迈,前两年辞官致仕,升上去的倒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府于侧妃的亲爹。于寺卿自然不会说个“不”字,他便是手头有千百样差使,也必要腾出人手来审忠勇伯一案的。太子到底也是主政多年,道,“毕竟事关忠勇伯,还是要以稳妥为要。”四皇子道,“既太子爱惜忠勇伯,不若令大理寺、御史台同理此案。于寺卿、铁御史均列九卿之位,又是朝中有名的忠耿能臣。纵一人难及李相份量,两人加起来,太子也能放心。”这个安排,谁都挑不出毛病,连大皇子都说,“两司同审,便是父皇大安,也不会觉着不妥。”三皇子附和道,“大哥所言有理。”白云仙长那个,是大皇子荐给慈恩宫的。在大皇子举荐之前,白云仙长不算什么知名神棍。紫姑的话,人们大都将信将疑。但,文休法师的地位名望,人们是知道的。文休法师于卜算一道之高深精准,也是经过时间的检验的,故此,文休法师的话,大多数人是信的。大皇子一提穆元帝,在列诸人都多了几分考量,就是太子,最终也允了这个提议。太子颇是踟蹰不安,五皇子虽只有早朝能与太子相见,仍是一有时机便关注太子状态,与妻子道,“我看太子眼神有些焦躁阴郁。”谢莫如,“需防太子狗急跳墙。”五皇子道,“父皇那里,是皇子皇孙们轮番侍疾,太子断难下手的。”谢莫如感叹,“怕是陛下也未料到诸皇子中竟有人敢行此险招,当年陛下册立东宫,想也并非全看在太子嫡出的身份上。”要谢莫如说,太子敢下手,就十分不简单了。一个“敢”字,说来容易,做来则难哪。倘当年李世民未敢逼宫,焉能由他继承皇位。只是,太子虽敢,到底妇人之仁,这事倘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