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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妃大概心病缘故,及至看见太子妃的情形,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女医站在她身后,手放在她肩头,道;“你来开药方。”八姑娘傅书锦跟女医提过她有个熟读医书,医术高明的jiejie,女医经常出入宫闱,跟东宫的人都熟悉,知道傅书锦这个jiejie跟东宫的渊源,太子妃的病,如果有傅姑娘来治疗,应该比自己治疗效果要好,毕竟关系曾经很亲近,太子妃不是那么抗拒。傅书言站起身,目光从高昀脸上扫过,道;“我能跟王妃单独说两句话吗?”高昀不知道傅书言跟母亲说了什么,想多看傅书言几眼,犹豫着最后一个出去。傅书言坐在床边,微微倾身,低低地似耳语般地道;“王妃,我是言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太子妃文氏睫毛动了下,傅书言接着道:“您真的放心离开儿子,如果连您都走了,他身边没有亲人的陪伴,一个人住在这冷寂的宫殿里,不是很可怜,王妃,现在您的丈夫,两个儿子都还活得好好的,您不能先离他们而去,活着就有希望,朝廷现在几位王爷心怀各异,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若有动向,机会也许就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王妃,言儿知道你听得到,千万别灰心放弃,多想想昀哥哥。”傅书言相信文氏并没有烧糊涂,文氏心里明白。果然,太子妃文氏徐徐睁开眼,微弱的声音道;“言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文氏的身体病弱不堪,声音很轻,傅书言附耳倾听,文氏低低地道:“看在昀儿对你一片痴情,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帮他。”太子妃文氏一点没糊涂,她病势沉重,心里却明白,现在能够托付的人只有傅家七姑娘。傅书言道;“我答应你,可是王妃您自己一定要好起来,您活着,是昀哥哥精神支柱,是唯一可以带着他关怀和温暖的人。”太子妃文氏眼角淌泪。傅书言走出内室,重新写了药方,递给近旁的高昀,高昀伸手来接,手指激动得抖颤,傅书言朝他重重点下头,“王妃会没事的。”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傅书言不敢在王府里逗留太久,怕人发觉起疑,跟女医告辞出了寝宫。傅书言跨出王府大门瞬间,回过头去,看见凛冽的寒风中,高昀清隽的身影,傅书言不敢再看,大门上的小门在身后关上。傅书言回庆国公府,八姑娘等在她房中,看见她回来,上前问;“七jiejie,王妃的病怎么样?”傅书言悄悄说了见面的情景,“我没有把握说的那些话,太子妃能听进去多少,心里没底,我想后日再去一趟。”傅书言想起昨日求高璟,走时,高璟最后说的那句话,求一次只能见一面,去两次,要求他两次,回想两人单独关在屋里,高璟轻薄她,内心犹豫不定。半夜起风了,北风席卷雪花,肆虐,到天光微亮,雪方住。傅书言对求高璟,纠结到后半夜方睡,房中第一缕晨曦照入,傅书言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裳,喊月桂,月桂在外屋睡,刚起身,听见姑娘叫,忙披衣进来,看见姑娘已经坐起来,道;“姑娘起这么早?年还没出,姑娘怎么不多睡一会。”傅书言道;“打水,我一会要出门。”知儿和月桂服侍姑娘洗漱完,傅书言吩咐月桂叫小厮备轿,自己走去母亲房中,傅鸿歇在外院,杜氏还没起,杜氏的丫鬟桂枝看她穿戴整齐,道;“姑娘又是要出门?夫人昨晚睡得晚,还没醒。”傅书言朝里看看,小声道;“母亲醒了,跟母亲说一声,我去jiejie家了。”傅书言说完走了,桂枝看着七姑娘的背影,小声嘟囔,“七姑娘一大早的又是英亲王府。”荣亲王府前院小厮牵着马,看高璟出来,陪着笑脸道;“世子爷,天刚放亮,就出门,昨晚雪大,今早天冷,世子爷还是等太阳出来再出门,能暖和些。”高璟没搭理他,翻身上马,王府大门开启,高璟骑马徐徐地出来,出了王府大门,高璟朝左侧张望,眸光一闪。傅书言的小轿刚靠边停在王府大门一侧,便看见王府大门打开,高璟从里面出来,傅书言庆幸自己亏来得早一步,钻出小轿,细碎的步子,朝高璟走去,高璟看皑皑雪地里披着红斗篷的少女,雪光映着,清艳明丽。傅书言走到高璟马下,还没等说话,高璟面无表情道;“跟我来。”说吧,骑马前头走,傅书言当即明白,急忙上轿,吩咐轿夫跟着高璟。傅书言不知高璟把她带到哪里,心里惴惴不安,手指轻轻把轿窗帘掀开一条缝,紧张地往外看,判断这是往京城南方向走,傅书言不敢问,小轿跟在高璟的马后,一直走到看见南城门,傅书言心头一紧,这是要出城,出城去哪里?城门刚开启不久,城门前冷冷清清,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出城。☆、第108章傅书言正狐疑去哪里,一个小厮过来,道;“世子爷吩咐,请姑娘弃轿上车。”傅书言走出轿子,回头看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乘马车说明路途遥远,傅书言心下没底,看高璟骑马奔城外走,唤一声,“璟世子。”高璟在前头听见,放缓了速度,等她过去,傅书言仰头小心翼翼地问:“敢问世子爷是出京城吗?要去哪里?”高璟没朝她看,“不想去可以不去。”说完,打马前行,一副高高在上,傅书言求人没办法,只好任他拿捏,打发傅家的轿子回去,跟着她出门的一个老家人和两个小厮都是她的心腹,平常没少得她的好处,口风严紧,傅书言跟他们交代几句,傅府的小轿原路返回。傅书言提着一个素锦包袱,走向后面的马车,一个小厮放下矮凳,打开车门,傅书言脚踩着上车,马车是空着,里面燃着一个炭火盆,放着软垫,傅书言坐在车里暖和舒适,索性不问,任由马车拉着走。出了城门,她探头望,顿觉荒凉,傅书言头一次冬日出城,满眼白茫茫一片,目光所及,看不到村庄,没有人烟,一条黄土路通往远方,寒风凛冽,没有阻挡,如刀子刮在脸上,傅书言赶紧缩回头,车里温暖如春,路上有的地方颠簸,傅书言困意袭来,她昨晚纠结来不来求高璟,没睡好,她靠在椅背,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下面有人喊,“姑娘,到了,下车吧!”有人拉开车门,一束光射进来,傅书言探出身,雪地反射阳光刺眼,傅书言抬手遮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