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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一脸不爽,他笃悠悠地喝了一口酒,呵呵地低笑了两声,口吻中带着一丝讽刺,“你太年轻气盛了,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只是价位多少的问题。在德国这个社会里,一样可以搞特权。”她摇头,“我不信。”怎么可能?德国这个民族这么严谨,样样都记录在册,想要走后门,比登天还难。滕洲也不和她争辩,只是悠哉喝酒。彼此之间,除了沉默便是沉默,顾娅想不明白,他找她来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发呆?两人各自想了一会儿心事,滕洲问,“你圣诞节有什么打算?”顾娅想也没想,直接答道,“和朋友约好了去看狗展。”不等他接口,她忙又补充,“在外地,行程已经订好了,不能改变。”滕洲这次倒难得没发表意见,而是问,“狗展?你家养狗吗?”顾娅点头,“是的,在国内养了一只。”“什么品种?”“哈士奇。”他点头,“我家也养了狗。”说到狗,顾娅总算被他勾起了一点兴趣,问,“什么狗?”“秋田。”“秋田!”她小小地吃了一惊。想到尼尔斯说的生存空间,不由问,“你们家的房子很大吧。”他转眼瞥过她,纠正道,“我们家的看门狗,从来不进屋。”不进屋……也就是说他家有花园,滕洲也是魔都人士,在那个城市里买一栋有花园的别墅,那是什么身价?果然,这样壕气冲天的人,只有拿昂贵的秋田当看门狗,才能突显气场。听他这么一说,那种违和感顿时又消失了,这样才对嘛,不走大众路线,非常符合霸道总裁的身份。她也真没法想象,他一身西装笔挺如何牵着狗绳去遛狗!勉强说了几句,可还是说不到一起,主要他的高度是她这辈子无法攀登的巅峰。就像两人聊狗,她家的狗是宠物、而他家的却是看门狗,和他说遛狗、狗粮、狗零食……全是白搭,因为在他眼里,就是一条会移动的工具。既然是工具,那只要坏了的时候维修一下,不需要给予过多的关注。沉默了一会儿,滕洲又重新捡起话题,问,“那新年呢?你打算干什么?”“也许还在外地,28号的展会,不一定赶得回来。”“不是,我是说中国新年。”“不打算过。”这个倒是实话。中国是大节日,可德国却不放假,没有过年气氛,撑死了也就是几个中国学生周末闹一闹,吃一顿。滕洲放下酒杯,转头看她,“去柏林。”“去柏林做什么?”“在柏林我安排了一个春节晚会,请来国内的杂技团和歌星过台表演,之后还会放烟火。”“嗯?不是说只有元旦这一天,政府才允许大家在街上放烟花么?”“特许。我已经向有关部门提出申请,预定了两辆消防车,还有一辆警车,以防万一。”“什么?警车和消防车也能预定?他们也可以为私人事件出动的么?”滕洲纠正,“这不是私人事件。”“那是什么?”“是中德文化交流。到时候,这个州的经济部和文.化.部两位部长会来参加,还有地区长官和内政部长,以及中国使馆大使”“……”顾娅瞬间哑口无言。好牛逼,个个都是大牛,跪了。虽然她也没搞懂,到底怎么个文化交流,但总而言之,听起来就是各种高端。虽说不喜欢这个男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确实很强。很多事情,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但在他们普通留学生看来,却是遥不可及的星星,简直闻所未闻。滕洲停顿了一下,又问,“那么,你来么?”其实说那么多,他只是想要问这一句吧。如果,这仅仅只是华人间聚会,那她兴致缺缺地会说不,因为大冬天跑那么远,还不如在家看春晚。可是,这是文化交流,还有那么多大腕粗线,上升到这么高大上的境界,那就另当别论了。她还真的想去开开眼界,体验一下和牛人们共处一堂的美好经历。见她不说话,滕洲又道,“放心,经济学院里的中国人也都会去的,你不是一个人。”她哦了一声,问,“你邀请了多少人?”“财政上的、商场上的、再加上学校里的师生,目前来说,大概有五十来个人。”“那么多人,晚会在哪里举行啊?”“在柏林附近的小城市,RathenowKurhaus(拉特诺疗养院),容纳几百个人是没有问题。”“哦。”顾娅想了想,又问,“去多久?”“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来。”“怎么去?”“我会替你们包一辆巴士。”“那住哪里呢。”“我会安排。”他停顿了下,道,“你只要告诉我,去还是不去。”听上去很热闹,反正闲在家里也没事,倒是可以去看看。说到文化交流,顾娅突然想到了尤里安,便问,“我可以带朋友去么?”“谁?”“我邻居,你也见到过的。”“那两个德国保镖?”看起来他记性不错,居然还记着,她忙点头,“是啊。就是他,可以带他去体验一下中国文化吗?”谁知,滕洲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绝,“不可以。”顾娅没想到他说不的语气这么决绝,竟然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地问,“为什么啊?”他喝酒,不理她,也不回答。她发现,只要不是顺着他意的事,他就保持缄默,在微信上也是这样。“滕先生,你……”顾娅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滕洲看了她一眼,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这可是你说的,于是顾娅把心一横,壮起胆子,直接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他眼底闪过惊讶,不过也是飞快地一闪即逝,不答反问,“你没照镜子么?”“照了啊。”听出他语气中讽刺,她不甘示弱地顶回去,“我自认为长得还不错。”他又是一声呵呵冷笑,“所以,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喜欢你?”切。这人真讨厌,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这样嘲讽人家,有意思么?顾娅皱皱眉,用他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不喜欢就好,我还真怕你喜欢我!”没共同语言,也没巴结他的欲望,顾娅在那边撑着下巴四处张望。幸好,酒吧里金发蓝眼的帅锅美女很多,且个个养眼,看都看不过来。不远处的一桌年轻人,男男女女一大群人,都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