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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走动?”“是臣妾唤她来的,马上就要除夕,阮依依和义兄都回不了佛牙山,我便叫她来宫里过节。可怜这孩子竟生分的紧,死活不肯,刚才臣妾问她对宫里准备的晚宴可有兴趣,她都不答呢。”齐浓儿捂着嘴,吃吃笑着,象唠家常似的,说了出来。阮依依暗暗叫苦,这话说给吴洛宸听,摆明了齐浓儿是在逼她今天一定要做决定。果然,不等她再考虑清楚,吴洛宸招手唤她过去,见她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笑道:“虽然项阳在京都里有府弟,但每年除夕他都是进宫赴宴,纵然是家宴也未曾生分过。今年你和你师傅来探他,想必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你只管说,不用担心。”阮依依见吴洛宸这话说得圆滑的很,不管自己到底来不来宫里过年,都是他在做好人。相较齐浓儿的咄咄逼人,吴洛宸的话更温和些,只是,让人听不出他的意思,到底是想要她来还是不要她来。阮依依正组织着词汇想着该如何应对时,婧贵妃突然出声:“皇上,阮姑娘是颜卿的宝贝徒弟,项阳看她也看得紧。听说阮姑娘八字太硬,写宫里不合,总在宫里出事。倘若过年时阮姑娘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只怕非要请来仙医才能治,到时候,只怕……”吴洛宸只是笑,齐浓儿见吴洛宸不应婧贵妃的话,隔山观火,端起茶,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阮依依瞟着齐浓儿,刚才怎么没见她这样爱喝茶,这节骨眼上,她倒是喜欢上了,跟吴洛宸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好象刚才婧贵妃那番话不是冲着她来的似的。“回皇上,上回在府里,师傅和师叔正讨论着在晚宴上表演什么节目。阮依依迟迟不说,是想到时候给皇上一个惊喜……”阮依依耷拉着小脸,露出一个小女娃撒娇的样子,闷闷的说道:“如今被皇上逼问出来,只怕师傅和师叔要打阮依依的屁股了呢。”婧贵妃的脸立刻拉下来了,她见吴洛宸扫了一眼过来,警觉的又摆出一张笑脸,附和着:“原来如此,看来还是我多心了。”“民女谢过婧贵妃,能得婧贵妃关心,是民女的福气。”阮依依也客气得很,当着吴洛宸的面,该做的功夫她全都做足。反正她答应留下,最高兴的是齐浓儿。阮依依开始还在犹豫是否该插一杠子进来,刚才如果婧贵妃不刺激她,或许她还真得说不留下呢。婧贵妃对阮依依很是不爽,见她留下,表面上好象很开心,心里却是各种腹诽。阮依依是真得笑得很明媚,因为她留下,该难受的应该是这笑得阴阳怪气的婧贵妃。齐浓儿见目的达到,也不再挽留阮依依,而是催促她赶紧的回太医院去,免得颜卿等急了会来要人。阮依依又是一番行礼,正要走,吴洛宸突然说:“慢着。”众人望着吴洛宸,只见他指着那大氅,慢慢说道:“刚才婧贵妃提醒的对,阮姑娘你身子弱,外面雪大地滑,小心冻着了。”说完,又招招手,太监恭敬的将大氅奉上,他则随便扔给阮依依,说:“你且披上,就坐朕的车辇去吧。”阮依依一惊,当即跪了下来,竟不知该说什么。齐浓儿也跟着吓了一跳,对着吴洛宸轻轻的喊了声“皇上”,剩下的话,全被吴洛宸一挥手,又缩了回去。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宫中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有详尽的规定。阮依依虽然不能全都背下来,但她知道,皇上御用之物,特别是这些带了明黄色的物品,哪怕只是枝笔,都意义非同小可。宫里十几位妃嫔,都未曾听说过得过这样的赏赐,有幸披上明黄龙服,就连吴洛宸的车辇,齐浓儿贵为皇后,都未曾坐过几回。阮依依虽说入职太医院,但并未拿朝廷俸禄也未有官职,算起来,不过是个民女而已。突然一下受如此之大的恩赐,别说齐浓儿,如果灵鹊在,也会惊得从树枝上掉下来。“民女不敢!”阮依依从有限的宫廷词汇中终于找到了一句能深刻表达自己此时心情的话。吴洛宸却很不以为然,他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师傅照顾小皇子,医治有功,朕还没有赏他。如今不过让你披了这大氅乘车辇去太医院而已,你还是受得起的。”阮依依仍然伏在地上,她原本就个子小,虽然在冰窖里发育了,但也只是长高了些许。现在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远远看上去好象瑟瑟的缩成一团,好不可怜。齐浓儿知道阮依依习惯了佛牙山的冰寒,自然不会怕那地面上的凉气,眼见她那模样怪惹人怜爱的,不禁也好好的打量着她。上次吴洛宸透露将她收为已用,后来得知她仍是尚未发育的小女娃便只好做罢,如今,阮依依的身体正在慢慢发生改变,想必吴洛宸也知道其中原因,难道,他又在打她的主意?若是这样,留她在身边,到底是对是错,就连齐浓儿自己,也弄不清楚了。阮依依一直趴在地上,等着吴洛宸和齐浓儿的定夺。妃嫔们心里犯着嘀咕,但又有谁敢出来说话。殿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阮依依觉得腿有些麻,又不敢动,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心里却在暗暗骂着吴洛宸,好好的,没事想出这样的赏赐,自己没有得到半点好处还得罪了一大群妒妇。以后行走在这后宫之中,怕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罢了,再跪下去,地面结冰就更不好走。”吴洛宸见气氛不是特别融洽,便将那大氅收了回来,说:“车辇里有炉子烤着,应该很暖,你就坐车去太医院吧。”阮依依听了吴洛宸这折衷的办法,觉得比刚才好多了,立刻大呼三声“谢皇上”,揉着又酸又麻的腿,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离开了朝凤殿。刚出殿门就看到一匹高大的黑马栓在外面,马鞍上绣着明黄色的皇家图腾,后面便是被明黄锦绸盖着车身的马车,在雪花中,甚是刺眼。阮依依刚一坐上,还未把身子暖和,便到了太医院。颜卿已经在太医院的门口等着,见阮依依从马车跳下来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上前来扶,问:“腿受伤了吗?”“不是,在宫里跪来拜去的,跪麻了。”颜卿托着她的手肘,亦步亦趋的扶着她往太医院里走。不过走了两步,阮依依忽然停了,喊了声“师傅”后又没下文,颜卿也不追问,只是耐心等着。阮依依咬咬唇,犹豫了一下,最后瘪着嘴说:“我饿了。”颜卿很自然的拿起药丸就要喂阮依依。颜卿做的药丸很漂亮,赤橙黄绿青蓝绿,颜色鲜艳,大小也合适,象糖果,一点都不象阮依依从前见过的泥丸子。这些药丸,有些苦,有些酸,有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