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其他小说 - 破烂事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细小沙粒。

这种罕见的温柔,一定会捕获寻常女子的芳心,但是乔初夏对他知根知底,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究竟有多恶劣。

呵,这时候提醒她,着凉了会疼,他难道忘了,当年就是在她来例假痛得要死的时候,他和自己的恶魔哥哥将她整个人泡在冷水里,在差点憋死她之后,轮/暴了她!

“你刚才蹑手蹑脚的样子,让我想起小兔子,小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初夏,你不知道你惊慌失措的时候,有多可爱,有多叫人……”

程斐有些迷恋地盯着她的眼睛,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所以他是仰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抹热烈和执拗。

乔初夏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简单而暴虐的梁逸,她知道如何应对,而忽冷忽热的程斐,她琢磨不透,因为琢磨不透,所以更恐惧。

人都是害怕那些自己未知的领域。

“简白珂的答谢宴,廖顶顶一定会来,我却没想到,她牵着你来,估计是真的和你投缘,喜欢你。要知道,廖家那女人古怪得很,很少有女人入了她的眼。”

程斐站起身来,拍开西裤上的皱痕,他身形很挺拔,天生的衣服架子,尤其适宜穿西服。

向四周看看,宽敞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第三个人经过,乔初夏不禁有些担忧。

说白了,她害怕与这个男人的独处,而一旦害怕,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初夏,你怕我,我能感觉到。但是你不怕乐文昱,这是为什么呢?”

程斐似乎看穿她的心事,慢慢地靠近她,将她逼得眼看着紧贴着墙面,含笑地一针见血。

乔初夏歪过头,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就是一间客房的门,她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按响门铃,这样如果有人出来,程斐就没法太过放肆,她也能趁机脱身了。

这么想着,她一边溜着眼神,一边试图分散面前男人的注意力。

“没有,程斐,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自负,啊……”

胳膊一疼,整个人重心全部霎时偏移,她向后跌倒,整个人扑在地上,门“咣当”一声,被人拉开后隔了几秒,再次关得严丝合缝。

脚边是男人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很快,他蹲下来,将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

他看出来她的算计,很不巧,这间房间是他订好的那一间。

“是啊,我依旧是这么自负,而你,却总是作茧自缚。”

12、○六真是越贱的人命越硬,这样你都死不了(2)

窗帘拉得紧紧的,昏暗的房间里,恶魔恣肆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冲她展开一双黑漆漆的翅膀。

趴在柔软干净的地毯上,乔初夏浑身脱力,那种恐惧叫人窒息。

看出她的害怕,程斐满意地笑了,他想她一定是个肮脏发/浪的小sao/货,随便哪一个男人,都能叫她张开/双腿。

“我看看,啧啧……”

他蹲下,手指掐上她尖尖的下巴,他喜爱马术,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子,磨得乔初夏的下颌生疼,很快泛红,那种被强迫抬头的酸慰,令她霎时红了眼圈。

“就是这种表情!”

他猛地松开手,扬起手掌,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整个人都翻了个身。

“程斐,那件事我那么多年都没有说,咳咳……以后我也不会说……”

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嘴角火辣辣的,乔初夏咳嗽两声,喉咙里一股铜锈的味道,又甜又腥,她勉强抬起手,擦擦嘴,手上是一道道的血痕。

“你闭嘴!”

看见她出血,程斐有微微的动容,只是在听到乔初夏说出这话后,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狰狞,五官都有些变形了,他走近她,将她一把拽起来,用力拖到卫生间。

大力拧开浴缸的水龙头,任凭哗哗的凉水注满,他一偏头,看见靠着墙的乔初夏,她正在缓慢地抽气,只是每一次呼吸,胸腔里都产生着莫大的压力,手很疼,头也很疼。

“初夏,叫我怎么说你呢?”

他眼看着水越来越满,都溢出来了,这才走过来,轻轻摸上她红肿的那一侧脸颊,喃喃道。

“为什么该忘的你不忘,不该忘的,却早早抛之脑后了呢?”

说完,他一把抓住乔初夏盘好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都抛到水中!

水!冰凉的水!

乔初夏最怕的凉水!

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逃出他的桎梏,皮肤上开始冒出鸡皮疙瘩,扑腾中,她呛了好几口水。

她哪里是程斐的对手,要知道,他是运动好手,强健异常。

小时候她就没躲过,更遑论现在。

“你……放开……啊啊……”

浑身越来越冷,泛起无边的寒意。

程斐说的不对,她没有忘,刻骨的惧意咕嘟嘟地在唇边冒着泡泡儿,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无力。

放我走吧,我好累,我守着一个个难以启齿不能言说的秘密,它们成了一道道枷锁,叫我从来不快乐。

她抓着程斐的手,渐渐松开,不再挣扎。

吐出口腔里最后一丝丝空气,她最后的意识是那年夏天,她十三岁。

乔初夏一直不喜欢乐文昱和程斐,还有那只虎视眈眈老冲她流着哈喇子的雪獒,于是她总是躲着他们。

乐辉葬礼那天,乐家大宅来了很多人,乐文昱作为长子在灵堂和其他亲友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而乔初夏则偷偷躲了出去。

虽然乔瑰菡一再强调,乔初夏是乐辉的女儿,可她自己不愿承认有个那样的父亲。他活着的时候她不肯喊他“爸爸”,如今他死了,她也不甚伤心,或许她从小就是个寡情的孩子。

她溜出去,走到花园里想去摘一束玫瑰去郊区的陵墓拜祭母亲,告诉她乐辉死了,从今以后她是真的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了。

猝不及防的,她看到两张遍布情/欲的脸。

惊慌失措中,她黑色的大眼对上前方两个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两个人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隐/秘的地方紧密相连。

乔初夏见识过好多次了,八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