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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重重掐下去(2600+)

    

很想重重掐下去(2600 )



    沈焰在cao场吻了姜鲤很久。

    他吻得又凶又重,姜鲤渐渐有些吃不消,红着脸推开他,提醒道:焰哥,该回去上晚自习了。

    天气已经变冷,一抹斜阳挂在角落,透出行将就木的惨淡。

    片片不规则的乌云飘荡在幽蓝色的天空上,遮住快要熄灭的星子,像华贵的蓝丝绒地毯吸饱污水,滋生出的恶心霉斑。

    沈焰怔怔看着少女微微红肿的唇瓣,想到别人也像他一样放肆地轻薄过她,胃里翻江倒海。

    他将她送回教室,转身快步走向厕所。

    连着几天粒米未进,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含了一大口漱口水,借清凉刺激的味道与她留下的气味相抗,吐出之后,又急迫地含进第二口。

    晚自习的时候,他的脸色白得吓人,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姜鲤。

    白嫩的小手被他禁锢在掌中,她觉得写字不方便,几次想要抽回,却被他条件反射地收紧,握出红痕。

    姜鲤吃痛,小声道:焰哥,你弄疼我了。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她揉了揉手腕,疑惑地回望他,撞进一双黑得有些瘆人的眼眸里。

    她总觉得他最近有些反常,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沈焰以雄性的眼光,重新审视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的五官已经长开,眉眼弯弯,未语先笑,温柔中带着天然的妩媚娇俏。

    身体发育得更好,他紧搂着她的时候,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惊人的柔软与纤细,像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捏成任何形状,摆成各种姿势。

    沈焰不怎么和同龄的男生打交道,但他能够从他们对姜鲤热切的眼神和殷勤的态度里,嗅出不寻常的气息。

    他的女朋友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招人觊觎。

    是他太迟钝,太疏忽,以至于这么晚才发现这一事实,以至于被情敌钻了空子。

    他没有看好她。

    他也有责任。

    那么,那只手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沈焰收回几乎要将姜鲤盯穿的目光,转而环顾四周,寻找可疑目标。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班里的男同学们惊讶地发现,向来高不可攀的学神竟然放下架子,主动参加集体活动。

    只是,练习打篮球的时候,他总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某位队员身边,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拍篮球的手,像是要在手背上烧出一个窟窿。

    被他这么盯着的人,多数会头皮发麻,发挥失常,不是将篮球拍飞,就是随手投给队友,借口喝水或者上厕所,快速远离这位祖宗。

    不爱运动的几个男生,沈焰也逐一排查过,最终却一无所获。

    最近怎么没见你发小?沈焰开始庆幸姜鲤住校,至少周一至周五这几天不必太担心,他想到另一个和她关系亲密的人,旁敲侧击打听,他之前不是经常过来找你吗?

    他呀。姜鲤忍俊不禁,悄悄分享八卦,他谈了个女朋友,没空理我。

    沈焰有些错愕,松了口气的同时,心脏又悬起来。

    难道是他不认识的人吗?

    找不到情敌,沈焰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姜鲤,试着从她身上发现更多线索。

    这天,她换了件小V领的针织衫,他终于注意到一直忽略的细节,问道:阿鲤,我送你的围巾,你为什么不戴?

    天气还不算冷啊。姜鲤自然地回答道。

    那项链呢?沈焰留心观察着她颈间的四叶草项链,链子和吊坠都是银质的,做工也一般,可从他认识她开始,似乎从没离过身。

    就那么喜欢吗?

    他千挑万选的限量款项链,连偶尔戴一次、做做样子都不肯吗?

    姜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摸摸阿言栖身的四叶草,笑道:戴习惯了嘛,你那条,等重要的场合再戴。

    沈焰并未被她的话语所安抚,他冷冷地看着那条碍眼的项链,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一定是jian夫送的。

    他在五金店买了把小钳子,偷偷带进学校,趁姜鲤午睡的时候,小心翼翼挑起细细的链子,在上面重重夹了一下。

    吃完晚饭,姜鲤按惯例和岑宵宵在cao场慢走了两圈,回到教室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我的项链呢?

    她摸摸空空如也的脖颈,觉得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急匆匆折回去找。

    沈焰紧跟上去,低声安慰道:别着急,我帮你找。

    手机打出的光亮照出脚下有限的空间,姜鲤心急如焚,循着记忆翻找每一个经过的地方。

    沈焰眼尖,看见草丛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微光,雪白的运动鞋一脚踩住,等姜鲤走到他前面,不动声色地踢进下水道。

    可姜鲤比他想象中执着。

    连着找了大半个小时,直到上课铃响,她还不肯回去,蹲在墙边的灌木丛下专注地寻找,连发间沾了几片草叶也没有察觉。

    阿鲤,找不到就算了,我们回去吧。沈焰忍着内心的火气劝她。

    焰哥,你先走吧,我再找找。姜鲤记得阿言很喜欢四叶草做成的家,不想轻易放弃,肯定能找到的。

    沈焰忽然有些失控。

    他拽起她,将柔软的身体压在冰冷的墙上,含住因吃惊而微张的嘴唇。

    舌头长驱直入,捉住香嫩的小舌用力吸吮,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唾液交换,他尝到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不知道是来自于她,还是他自己。

    修长漂亮的手抚摸过少女娇嫩的脸,紧接着长久地停留在纤细的颈项。

    他握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感觉到紧张的吞咽,有一瞬,很想重重掐下去。

    丢了就丢了,不要再找了。他重复着劝说的话,语气却像严厉的命令。

    他已经足够忍耐,足够委屈。

    为什么非要锲而不舍地激怒他,不断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

    不逼死他不算完吗?

    姜鲤本能地意识到危险,与此同时,为少年展现出的另一面而感到心惊。

    我我知道了她在雨点般落在唇边的亲吻中,艰难地找到说话的机会,呼吸声有些喘,我们、我们回去上课。

    沈焰又亲了她几分钟,终于找回理智,慢慢放开她。

    他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整整一路,一句话都没有说。

    晚上,姜鲤把沈焰送的那条星月项链找出,放在手心,对着皎洁的月亮发呆。

    阿言从下水道爬回来,虽然被迫搬家,却好脾气地接受了姜鲤的道歉。

    没关系,只要你开心,住哪里都一样。他用黑雾组成的手轻轻摸了摸她乌黑的发顶,语气流露出几分担心,不过,沈焰最近是不是不怎么正常?我好像看见他掐你脖子

    他才不会说出沈焰在项链上做过的手脚。

    事出有因的怒意是吃醋,是情侣之间无伤大雅的小情趣;而毫无理由的发火,只会让姜鲤觉得他不可理喻。

    没有,他没用力。姜鲤下意识替沈焰说话,心里却浮现隐隐的不安。

    生活在那种家庭环境下的人,一般都会存在性格缺陷,冷漠、自我、喜怒无常、缺乏同理心或许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更可怕的癖好阿言见姜鲤有些不高兴,便点到为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毕竟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

    随着亲密度的持续下降,他身体里的力量开始流失,变得一天比一天虚弱。

    可他并不害怕,反而感到兴奋。

    沈焰比想象中能忍,但他再能装,心里还是有芥蒂。

    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都会在他眼中无限放大;无数细节叠加,必将产生连锁反应,将两人之间的裂痕撕扯得越来越深。

    看着情敌亲手毁掉这段令他嫉妒得日夜难安的感情,实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他指着这种精神上的胜利所带来的快乐,对抗随着大限临近,而与日俱增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