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往事如塵(微H)
十九 往事如塵
往事如塵,以為一切舊事已入土為安,偏會倏然刮起一陣風,揚起了塵埃,竄入了眼,揉著揉著,分不清是疼得紅了眼,抑或哭得紅了眼。 整個下午,凌雋珈都黑著臉,彷彿所有人都是她的是殺父仇人。阿貴知道家主不想見到姓卓的姑娘,即使對方尚在門外等候,他也不敢再在家主 面前提卓姑娘卓小姐之類的話題。 屋內所有人連著呼吸都小心翼翼,怕聲音大了,惹得凌家主生怒。年幼的滿香更是惴惴不安,不敢對上凌雋珈那陰翳的臉,連著字都寫錯十幾遍,還懵然未知。 郁滿蓁亦陷入思考,她還未見過如斯陰沉可怕的凌雋珈,她估摸這卓姑娘應是關係匪淺的舊識,只是如今恐怕因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令二人關係出了岔。觀乎凌雋珈的反應,問題應是出在卓姑娘那邊。 屋旁樹上的春鳥也識趣地閉上嘴,一動不動安靜地呆著。 但總有愣頭愣腦的下人來壞事,這人是在外買完菜回家的廚娘黃嬸兒。 哎喲,誰家的美嬌娘暈倒了?黃嬸兒把放滿rou菜的籃子隨意放地上一邊去,忙著扶起卓歆兒。 哎唷,還是個有身孕的,怪可憐吶!黃嬸兒喊了在前院掃地的男工楊一協助攙扶。 於是,卓歆兒被兩人一左一右扶進大廳,黃嬸兒中指用力摁著她的人中,很快人就醒來。黃嬸兒大喜,這才想起菜籃還放在門外,得去拿回來,要不就被野狗兒叼走了。她和藹的跟卓歆兒說稍候一會,她有事忙去。 凌雋珈這邊得了消息,說黃嬸兒領了卓姑娘進門,二話不說,就命令阿富阿貴把人請出去。 郁滿蓁眉頭一皺,心裡腹誹。 這......卓姑娘似有身孕,我看要不要先去請大夫來把個脈,看看有沒有大礙,才......阿富大著膽子戰戰兢兢的提出建議。 凌雋珈臉色又沉了幾分,呵斥:你是誰?哪兒輪到你說話!滾出去,順便把那女人一道趕出去! 阿富正想垂首躬身退下,郁姑娘此時搭上嘴,卻是明顯對凌雋珈面露不悅:凌雋珈,你太無情了! 兩人明明是舊相識,雖然不知道她們二人彼此間發生了何事,但那卓姑娘現在有了身孕,身子虛弱得很。 此人卻視若罔顧,實在未免太無情、太冷淡了一些。她也是女子,怎麼就不能推己及人,站在卓姑娘的角度去想呢? 郁姑娘兀自離開了房間,向前院大廳走去。凌雋珈依舊是一臉陰沉。其實她一整個下午,在聽到卓歆兒的名字再次出現在她耳邊的時候,她手中的帳本就幾乎停在同一頁,沒有再翻過,腦海中浮現一段又一段的陳年往事。 有些自以為早已塵封的記憶,霎時之間像水盆裡的水一般,全都傾灑出來。 唉,罷了,就看她有什麼想說的。今天把話都說清楚吧,就讓所有的事告一段落。 凌雋珈做好決定,邁步出門時,只看到郁姑娘留給她遠遠的一個人影,下一秒就完全消失在前院走廊的盡頭。 郁姑娘緩步來到大廳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瘦骨嶙峋、肚子微凸的女子,似是有了三四個月身孕。 肩上掛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許是她的全部行囊。卓姑娘也看向她,臉色慘白、精神懨懨,氣虛血弱。現在雖是如此頹然不振,但郁姑娘依稀能看出,對方以前是個長相不俗的女子,尤其是那清秀的臉和那雙比平常人都要有神的眸子。 不知道這個可憐的姑娘都經歷了什麼,看樣子像是孑然一身,不會是被哪個負心人始亂終棄了吧?但願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姑娘,要幫你請大夫嗎?郁滿蓁柔聲問道。 你...多謝了,我沒有大礙。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卓歆兒對上郁滿蓁炯炯有神的黑眸,見此人衣著不差,應不是丫鬟,又瞧她相貌極好,氣質溫婉,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你來此作甚?凌雋珈劈頭就是一句質問,話中隱隱帶著怒氣。 阿雋,我、我也是迫於無奈,才來找你的。卓歆兒扶著椅子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走近凌雋珈。 凌雋珈退了一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阿雋...... 卓姑娘,她還待要說什麼,郁滿蓁卻插了話:凌雋珈,你太絕情了! 凌雋珈此時才注意到她,沉默了一小會兒,開口說:郁滿蓁,我跟她的私人恩怨,你不懂,所以別插手了。 凌雋珈的話不無道理,郁滿蓁只能暫時先退下,大廳裏就剩下凌雋珈和卓歆兒兩個人了。 阿雋,我已經無所依靠了,要不是走投無路,我...我也不想來叨擾你。卓姑娘軟著嗓音。 你已經讓我困擾了,請離去吧。後會無期。凌雋珈未有放軟態度。 阿雋,你是恨我當年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嗎?難道你當年就沒有錯嗎?卓歆兒不滿她的絕情厲色。 敢問卓姑娘,在下何罪之有?凌雋珈又想到那噁心的一幕,更對眼前人怒目相向。五年了,只要她不再出現,她就不會再想起。為何她偏要出來? 這女人她曾經愛過,在她凌雋珈情竇初開的歲月裡,相信一世一雙人的美好願景裡,曾經深深地將她捧在心尖上,最後卻被她狠狠傷害! 那年十五歲,那時凌雋珈早已離開臨江縣多年,在離臨江縣六百里,一個叫平西縣的縣城生活。雖然有時也會想回去小時候生活過一陣子的臨江縣,看能不能再遇到那個在自己被打得奄奄一息時,給予她吃食的好心的小女孩,看一看她,若是安好,就好;若是不好,她定要想法子護她。 不過,她並不勉強,畢竟先搞定自己的日子最為重要,況且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現下既然已紮根於此,義父又許自己重任,給了一間賭坊讓自己嘗試打理,她也安於此安排,希望自己早日能擔大旗,為義父分憂。 她和她就相遇在平西大街一後巷。當時幾個小混混瞧她是個落單又迷路的美貌姑娘,上前勾搭,期間有人更毛手毛腳。凌雋珈和幾名手下剛好路過,把人搭救了下來。 後來得知她叫卓歆兒,年方十五,是教書郎卓知書卓舉人的女兒。早年母歿,三個月前,卓舉人病歿,她舉目無親,只能接刺繡活來維持生計。本來下有一弟,三年前卻不知所蹤,遍尋不獲。 凌雋珈心有不忍,聘她來家中做事,見她做事井井有條,甚有好感。日子久了,二人眉來眼去,日久生情,這還是卓姑娘先訴衷情的,就算凌雋珈是女子,她也喜歡得緊。 很快二人就在一起了。當然在外人眼中,凌雋珈是男子,不方便和她睡一間,但夜裡兩人偶爾還是會一起過夜。 兩小無猜就這樣過了一年,後來因義父多給了她兩間賭坊打理,她時會忙得焦頭爛額,陪卓歆兒的時間變得極少,見得最多的都是對方睡容。 不知是否冷落了對方,還是哪裡出了錯,某一天起,卓歆兒對她的態度就冷淡了許多,也多會拒絕凌雋珈的親近。 日子久了,凌雋珈心有懷疑,往往不好的念頭一一起,她就會自我否定。不會的,是自己多心了。總愛胡思亂想,杞人憂天! 有一次,她早了回家,瞧到卓歆兒在床上,身子潮紅,臉色有異,床鋪稍有混亂,覺得古怪。 卓歆兒忙說身子不適,把她推出去,說睡一覺就會好。 那時候,凌雋珈還是選擇相信了她。 真正的噩夢是一個月後,她十六歲生辰當日,凌雋珈騙她說自己一如既往要到天黑方抵家,說完佯裝如常出門上工去。其實是訂了酒樓,又去買了髮簪作禮物。 經過集市,看到有女孩兒在兜賣鮮花,挑了一紮,不滿意,一直挑來剔去,把黃配紅,再加上綠,復又覺得綠的不相襯,換了其他,如此反覆多次,賣花女一臉不耐煩,凌雋珈臉有歉意,多付了一倍價錢,對方才有點笑容。鮮艷多彩的花握在手裡,她喜滋滋的笑,未到响午就攝手攝腳,從後門溜回家。 她經過歆兒住的院子,竟然沒有一個下人,正感奇怪,現下也不分心去管,先躲進歆兒房中,待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躲在櫃子裡,躲著躲著竟睡了,醒來時,透過櫃門一條小縫隙瞥見窗外的天還是大亮,想來時間不晚。此時,卻聽到有陌生男子的嗓音傳入耳中,快來呀,寶貝兒,然後是衣物落地的聲音。 凌雋珈雖看不到,臉色卻一沉,調整了一下角度,屏了息,輕挪了身體,透過另一個縫隙,驚見昏暗的房間內,一位身姿妖嬈的女人正伏在男人的胯間,頭部上下晃動,嘖嘖嘖的舔著對方的roubang,恩唔恩哼你好壞,每次都射在人家嘴裡,....唔,這次不許 那女人不是別人,是卓歆兒,而那男人,她見過兩次,是因才書院頗有才名的夫子李松深,看來二人早已......可恨自己一直被蒙在其中,直到今日,才發現...... 你不是很喜歡吃嘛,一天不cao你,就怕你xue兒癢!男人享受著女人的服侍,舒暢的回道。 凌雋珈身子一顫,手中的花不知何時已開始凋謝枯萎,花瓣一片接一片的落下,悄然無聲。 xiaoxue好濕,夫子,快插進來,用力cao我。卓歆兒四肢着地,屁股高高地撅起,一對巨乳壓在骯髒的地面上,等候男人從後插入。 啊哈嗯哈女人忘情地撫摸自己的乳rou,股縫夾著棒身上下磨擦。 男人捏著股rou,朝roudong口狠刺。呀一一女人一聲破空尖叫,身子僵直,快cao奴家,奴家xiaoxue好癢 噗嗤噗嗤猛烈抽插聲在屋子裡迴盪。 粗重的喘息聲與啪啪的拍打聲交織在一起 嗯嗯啊 大雞巴...啊啊cao死奴家了 cao死你!cao爆你這個紅杏出牆的yin婦!男人激烈抽插了幾百下之後,又換了幾個姿勢,狠cao猛插了得卓歆兒潮水直噴,忘情地猛cao了數百下,男人屁股一抖一抖劇烈地晃動,將jingye全都射進她的子宮裡! 凌雋珈那天,一直躲在櫃子裡沒出來。即便是那兩人早已完事分道揚鑣了,她也蜷縮著身子,不願出來。 天完全黑下去,屋內漆黑一片,她踉踉蹌蹌的從衣櫃中跌出來,摔得頭破血流,她幾乎沒有知覺。以為自己沒有哭,摸到衣襟,才發現濕了一大片,都是淚。 不想呆在屋裡,太滲人了。 那個夜裡,她第一次夜不歸家,回了賭坊,隨便打個地鋪,頂著黑眼圈,想了一夜。頭好疼,心好痛,好累但無法入睡。一閉眼,就是那一男一女苟合的畫面,或是響徹耳畔的yin聲浪語。 此後,一連多天沒有回家,天天泡在賭坊,其間卓歆兒差人來過一次,問她何時才回來。凌雋珈只說不知道,也許還要待很長時間。 再後來,凌雋珈央求義父,說要回臨江縣,一直央了好幾日,義父才允許。她馬上起程,只差了下人返家簡單收拾一些必需品,留了一封書信予卓歆兒,簡單交代她有急事要去臨江縣一段長時間,除此而外,並無其他。 她也不知有什麼可說,她不想面對卓歆兒,想到她一臉享受的在男人下身被cao著xue,就覺得噁心。 想到被背叛,更是攥斷了毛筆桿... 後來的後來,卓歆兒也離開凌家小院,據說並沒有和李松深在一起,沒有嫁入李家,亦未有為妾。 你為了賭坊,忙裡忙外,幾個月裡下來,一天裡算起來,都沒見著一面。賭坊需要你,難道我就不需要你嗎?難得有一天見面,你也是在說賭坊的事,眼中只有賭坊,我在想,我呢?不過是個下人,凌掌櫃自是不在意。 後來你更是連續十天都不在家,叫你都不願回來,你叫我拿你怎麼辦?卓歆兒說著說著,情緒有點激動。 獨守空閨,寂寞難耐,就是你去找男人廝混的理由? 你說什麼,我哪有.......你...我....你,別含血噴人。卓歆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並沒有發現自己支支吾吾的,含血噴人四字更是說得毫無底氣,異常心虛。 我不在的時候,李松深就代我來安慰你,順道也cao一cao你的xue,不是嗎?她一臉扭曲猙獰,語氣悲涼,忍了多年的話翻滾而出。 也不知道瞞著我,他cao了你多少次。要不是你生辰那天,我提早回來,也不曾料到你和他竟是這樣的關係。 卓歆兒沒料到當日她和李松深......原來她都知道了。原來她之後不願回來,是知道了自己...... 見她無言以對,臉和脖子都紅得欲滴血,形容羞窘,微微掀了下嘴,卻沒說什麼。 凌雋珈朝她的肚子乜了一眼,冷笑道:現下不知又懷了哪個男人的野種! 怎麼,那男人cao完了xue,提了褲子就跑了?你找不著人,來找我幹嘛? 卓歆兒氣得血氣上湧,呼吸紊亂,忽然間身子向前一倒,昏倒在凌雋珈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