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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惡咒蔓延

    

惡咒蔓延



    「莫狄納!」

    津闖進王座大廳裡,靠窗區域,幾個高大人種瞬間轉過頭來,膚色有黑有白,性別有男有女,就是沒有骨堊王的影子。

    「津大人,魔龍衛的隊長們正在商討要事,妳不該這麼闖進來,而且還直呼王的名諱。」王座處理雜事的老頭驀然從旁出沒。

    「莫尊尊王呢?」

    「王一大清早和右翼君帶兵前去邊境,野堊對邊境的侵犯有潰傷的現象。」

    「唔」津想起莫狄納說過此事,昨兒兩人不歡而散,沒來及聽他提起。正想離去

    「這些是白晝大人讓我們先送回來的資訊,線索到這裡就斷了,歿噬谷太險惡,她不打算繼續前進,過陣子就返回。」

    聽見歿噬谷,津立刻停下腳步,不顧老頭的催促,望向討論的人群。一顆彈丸大的魔石鑲在桌板上的凹槽裡,投射出許多影像圖表來。

    「依照跟隨桀君的小隊所備的糧食和裝備,以及當地的環境判斷,他們恐怕已經」

    「能不能借我看看?」津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主持會議的午夜身邊,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午夜兩手環胸,除了眼珠斜睇,未作任何表達。而他身邊的副手倒是急忙出聲阻擋:「這是極高機密,恐怕不能」

    「血爪還活著!他剛剛還」跟我說了話。津才自信的說出話,頓時禁聲,望著午夜露出陰沉厭煩的神色,意識到他們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她張口開闔了一會兒,最終只是懇求道:「拜託。不要放棄,人命關天。」

    旁人的冷眼,讓津很想退縮,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在夢中所見的是否為真實,但,萬一那是真的,她絕不容許錯過救命機會,於是鼓起氣勇氣,說:「請讓我看一下白晝隊長的報告,或許,我能提供什麼有用的資訊。」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作主。

    「抱歉,得罪了。」午夜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用語依舊合乎禮,態度卻十分冰冷:「為了保護骨堊族,未被王親自授權者,不能破例。」

    「王的命侶,享有王的一切待遇!」津理直氣壯,不惜拿出特權。

    「但不包括軍事機密。王依舊是王。」午夜的臉色相當難看,對於津在此刻使用這個方式做為威脅,倍感不悅。說完,將魔石息影,收進衣袋,逕自從她身旁走過,其他人也跟隨。

    津一個人站在空蕩蕩、冷冰冰的大廳,茫然地望著前方。夢裡的記憶正一點一滴的消失,越來越模糊,印象越來越淡,她也越來越搞不清楚,那究竟只是夢,還是和桀的某種連結?

    詢問了最後一支和桀同行失蹤的小隊,津來到了骨堊族裡的一處聚落,泥巴與骨骸堆砌的骨屋圍繞的廣場上,幾個孩子正在遊戲。

    「請問,你們知不知道赫爾這個人?」

    孩子們紛紛停止了跳躍,大夥靜了下來,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津。

    「巴巴」一個掛著鼻涕,褐色皮膚、藍色短髮的小女孩,眨著盛著星空的大眼睛,說:「巴巴已經死了,在前不久的長征狩獵,跟著血爪,沒有再回來。」

    仔細詢問後,確實有赫爾這個人,是左翼的魔將。眼前流著鼻涕的八歲女孩,是他的孩子。

    正逢采風當班陪伴自己,津又向骨梟借了書庫鑰匙,拉著她,整天在骨梟和王座書庫兩頭跑,拼命翻找資料,看不懂的,無法理解的,就問采風,或纏著骨梟。津查了許多關於歿噬谷的資料,地圖、地質、生物、文化等,只可惜,那裏似乎是個神祕的區域,可靠實用的資訊並不多,也不好找,多為傳說和推斷。

    也不知這麼過了多久,太陽早已輪過了一輪,又是一日的清晨。當她們回過神,已經足足兩個晚上沒睡,被問了許多問題,采風掛著黑眼圈,腦力耗竭,眼睛都快閉起來了,她整個人累癱在椅子上,「天,我還要回去寫值勤報告」

    津神采奕奕的收拾著書本,整理著皮紙稿,兩人相互攙扶著回到魔龍衛的骨室。

    「我不行了,頭好痛,我要先睡一覺再說。」采風痛苦的說完就趴倒在桌上。

    魔龍衛的骨室裡沒人,津四處張望了一下,在室內晃了一圈,看采風陷入昏睡,就不安分起來,開始翻箱倒櫃,想要找出白晝的紀錄魔石。不過,整間骨室裡放置的都不是什麼重大的物品,看來貴重的物品都不在這裡。津有些失望。

    坐在采風身邊,整理著腦裡的資料,她慢慢注意到,那層層垂直的岩石皺褶,有種似曾相識的影像。

    「啊!!」津指著那岩石皺褶,嘴巴張得大大的她想起來了,第一次和桀去骨堊王的主巢住處時,就有像是這麼樣的岩層開出的隧道。她跳下椅子,對著那岩層東摸摸西拍拍

    只有一個暗門,卻沒有鑰匙孔,津在上面看了老半天,十分氣餒的用右手拍了拍,靈脈的根鬚爬滿了石門,像書本一樣排列的岩層突然一一向內凹陷,果然出現了一條向左前方發展的窄小隧道。

    隧道不長,盡頭寬敞起來,是一個洞窟,一座高及腰部的橢圓岩台在黑暗中透著淡淡光芒,隱約可以看清楚洞窟內陳列著許許多多千奇百怪的物品。一顆魔石就放置在橢圓岩台旁的木盒子裡。

    將魔石置入岩台上的凹槽,筆直的光束由岩台放射開來,周圍環繞出一連串影像,訴說著紀錄者所聞所見的種種,與心情紀錄,直到最後一幕畫面停止,津只覺整個人都在顫抖,她伸手,手指穿過面栩栩如生的影像,不可思議的,她竟然認得這裡,彷彿親自走過。

    她撥動影像,找尋著紀錄者掃過的畫面裡那些蛛絲馬跡。白晝因為染上怪病,發燒不退,加上前面的路徑怪異,他們派出的斥候陸續失蹤,因此決定返回。

    夢境中的記憶開始大量喚醒,著魔般,她的手像受到牽線cao控的魁儡自動拾起了一旁的紅色魔石筆,接下去,行雲流水的在傾斜的岩台面上畫起來夢中的景物、情感都從筆尖流瀉,所繪的都繼續記錄到魔石裡讓她忘了時間。

    唰喀指腹磨上了粗礪的岩壁,紅魔石筆只剩一顆豆子大滾落地面同時,津也跟著清醒過來,看著自己手指沾上厚厚紅粉,臉上沉靜的不像話

    那真的不是夢。從赫爾的存在,與白晝的報告不謀而合,都說明了,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確實在睡眠時段和桀有所聯繫,雖然說不清楚是怎麼辦到的。同時,她也很懊惱自己察覺的太晚。

    急切地等著莫狄納,她下定決心要走一趟歿噬谷,等待的時間也不浪費,盡力把所有可能用上的物品全都塞進大背包裡。

    一聽說去邊境的隊伍回來,津馬上衝去找莫狄納。熱鬧的廣場有不少部族戰士,正在卸下裝備,侍者穿梭忙碌,餵食戰獸和食物。

    「寶蒂亞真是積極又有智慧的好女人!一聽說邊境野堊侵犯頻繁,就主動帶人和王一同到邊界去,一口氣殺了幾個野堊賊頭,直接擺平了麻煩。」

    「果然是女中豪傑!」

    「那次在王座花園舉辦的酒會上,感覺王對她也很有意思,看他們兩人演奏時眉來眼去!」

    「說到這個,我也有發現,自從寶蒂亞來以後,尊王心情特別好,對她特別關照哦!」

    「寶蒂亞若能成為吾族王后是何其有幸!」

    整個骨堊都在傳,寶蒂亞協助征討野堊的英勇賢智,對於她和骨堊王的感情發展津津樂道,眾所樂見,並熱烈期待她成為他們的王后。

    迅速經過人群,津置若罔聞,一心想快點把歿噬谷的消息告訴莫狄納,然而,回到王的居所前,巨大宏觀的龍骸王殿矗立眼前,雙腳卻突然重的再邁不進儘管裝作不在乎,終究還是被那些話語一圈圈套牢。

    大廳裡傳來熱鬧的談論聲,莫狄納坐在王位上,寶蒂亞就坐在左翼的位置上,西馬、午夜也在,他們在討論骨堊族裡的事務策略,寶蒂亞正神采飛揚地訴說著自己的見解;莫狄納全神貫注的聆聽;傲慢的西馬此刻不住恭維點著頭;連午夜都展露欣賞的笑靨。王座管事老頭更是面帶笑容,非常殷勤地倒茶。

    場面極為融洽協調,深深、深深地,讓津一直以來即使面對不順,也倔強頑強想要突破的心起了離退的想法。桀失蹤後,對於感受到莫狄納在族裡的負擔,常常是她心所掛念,卻又愛莫能助,現在,當看到有人可以替所愛的人去分擔自己無法做到的,那種滋味真是欣喜又不甘。

    他們聊得很熱絡,只有尤利注意到津在門口,試圖找時機告訴莫狄納她來了,津連忙揮舞雙臂對他打了個叉叉,指指自己、再指指外面,示意等等再來。

    §

    躺在樹下搖擺的編網吊床上,津一隻胳臂橫置在額上,嘴巴像牛一樣嚼個不停,胸前還握著一把安眠草。

    先前回到臥室想睡一下等莫狄納結束聚會,或許是這幾天的刺激太大,算一算,竟然已經第四天沒有睡覺,躺在床上翻了老半天,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便去給自己泡了杯助眠草茶。這似乎不是一般的失眠,喝助眠茶完全起不了作用,津乾脆到外頭摘安眠草來啃。

    半垂的眼皮下,她的情緒依舊保持在高亢奮狀態,腦子還鬧哄哄的計畫、思索著許多的事,像是運轉不停的機器。

    和源靈生的磨合相當辛苦,津漸漸理解到為什麼大部分人撐不過,因為,隱約感覺得到那靈脈的力量不斷往體內擴展深紮,帶來難耐的痛楚,若不是自己刻意用意志去感知、控制,很快便要被侵佔透。根本駕馭不了這怪東西,對於未知,她很恐懼。

    身體呈現疲累,精神卻無法進入休眠,這種感覺很痛苦。

    睡不著。

    好慘,睡不著。

    躺了半個時辰了,還是睡不著。

    無法進入睡眠就無法與紅色夢境相連

    桀不知道怎麼樣了把安眠草全塞進嘴裡,津翻了個身側臥,對於最後一次脫離夢境時,聽見的急切哨音耿耿於懷,加上遲遲睡不著,她逐漸焦躁起來。再也忍不住,跳下吊床,又來到王座

    怎麼還在聊啊她煩躁的在門口徘徊莫狄納到底還要多久?只覺得心煩意亂,一股怒意油然而生,腦部被壓縮到快要爆炸,再不管大廳有人,她莽莽撞撞衝了進去。

    就在和莫狄納四目相對瞬間,硬撐的理智瞬間消融,她幾乎要哭出來的對男人求助:「睡不著!一直睡不著!怎麼辦?!」

    看著津的失態,所有人都詫異,無不瞠目結舌

    莫狄納看見她那樣子,隨即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溫柔的將她拉進懷裡,輕聲詢問道:「怎麼了?」

    「你講了好久的話!我在等你!」津眼角微濕,委屈的嘟嘴,像在跟遲到的情人撒嬌抱怨:「我睡不著!睡不著不能進入夢境,不能知道桀怎麼了!他們前幾天遇到敵人來襲他們很多人受傷而且快沒有糧食我想要去末噬谷!」她急匆匆的一口氣把所有事情濃縮說完,顧不了自己語無倫次的別人聽不懂。

    「對不起我不知道妳在等我。」莫狄納沒見過她這樣,馬上意識到有重要的事,於是轉頭對其他人說:「各位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和津處理,你們先各自回去吧!改天再聊。」

    寶蒂亞眨眨眼睛,馬上站起來,非常體貼的說:「當然當然,當然要以王的事為重!是我們打擾太久。」

    賓客盡散,安靜的王座大廳裡,只有幾聲清晰的嘖嘖親吻聲王的大椅子上,津坐在莫狄納的一條腿上,接受他的安慰。

    大手扶在女人纖柔的後背,莫狄納的唇離了津的粉嫩頰畔,凝視著她美麗的眼睛露出淺淺微笑,輕柔細語:「好點了嗎嗯?」

    在莫狄納充滿柔情的環繞下,津的心靜了下來,也忘記自己剛在吵鬧什麼只是像個小女孩依偎在他懷裡,手指勾捲著男人垂在肩膀的一搓橘金長髮看著男人爽朗如初夏晴空的笑容胸口一陣緊扭,不禁脫口而出:

    「有一天你也會對她這樣笑嗎」

    「妳說誰?」突然冒出個「她」,莫狄納大感不解。

    滿懷愁苦,津搖搖頭,雙臂摟緊莫狄納的頸子,「莫狄納」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嗯?」

    「我我愛你喔」

    「我知道啊」莫狄納會心一笑,也抱緊她的腰。

    「如果我不在了遇到很好的女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她悄悄掉下淚,說:「要讓自己很幸福很幸福喔!」她吃醋,但,比起吃醋更希望他幸福。

    「我現在就很幸福啊!」莫狄納回著,忽然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什麼是妳不在了?當然不會發生這種事。」

    感覺莫狄納陷在甜蜜中毫不知情的情緒,津感到於心不忍,難以啟齒:「我我想跟你請求一件事」

    「妳說說看。」

    津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要去末噬谷。」

    周圍的氣氛明顯僵冷,莫狄納掐住她的腰,要拉開緊黏著的兩人的距離。

    「你聽我說」津死命摟住雙臂,不讓他得逞:「因為源靈生無法活很久。如果要死我想死的沒有遺憾我要去找桀他一定還活著」她把夢的事,還有自己的計畫全都告訴了男人,卻沒敢說出源靈生持續在體內扎根的事。

    莫狄納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靜靜聽著,久久沒有說話。

    一陣漫長難耐的沉默中,莫狄納還是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眼目銳利的凝視著津:「妳上次不是說,妳有機會?」

    「啊?」

    「妳上次說的啊妳突破了最低的淘汰門檻,所以有機會。為什麼現在突然變卦?突然放棄了?」

    津訝異地看著他:「可是,你不是也說源靈生比咒詛還邪門最久的不過兩年」那些話對她而言就像被當場宣判了死期。說話同時,源靈生穿透的力道依舊持續,這也是津沒有把握的原因之一。而現在,她突然有些期待,期待莫狄納此時能認同自己、鼓勵自己,然而男人只是望著地面沉默,顯露出不確定。

    期待落空,津的臉色黯淡,卻還是堅強的擠出笑容:「現在放棄還太早,我會繼續努力的。一定可以找出解決辦法。」她強迫自己說出沒有信心的話,為要安莫狄納的心。

    「小津」莫狄納的聲音像小男孩那樣稚嫩無助:「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男人無理的請求,叫她心軟不捨,勉強著答應,眼前的情況,她自己也害怕卻不得不勇敢。

    「嗯」男人的鼻唇輕輕磨擦著女人的頸側,親暱中帶點撒嬌。

    「莫狄納」津拉長脖頸,感受著呼著熱息的口一張一合,吻觸過細嫩敏感的肌膚

    莫狄納發出粗猛喘息,兩手急亂地解著女人的衣服衣物敞開,手掌迫不及待上下撫摸著她赤裸細嫩的胴體;唇嘴如嬰孩急迫尋乳般親點肌膚。

    「老公老公」感受到男人無措焦躁的情緒,津很心疼,用力捧起他的面頰,端詳著他的臉龐以氣聲溫柔道:「我愛你」

    「我討厭妳把我推走」莫狄納聲線低沉。

    「我沒有把你推走啊」

    「上次妳叫我留意寶蒂亞,這次說把握其他女人,妳要去找桀,把我推給別人」莫狄納像個被遺棄受傷的孩子。

    津詫異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讓他產生這樣的解讀「不是的」她凝視著男人,眼眶噙著淚光,「我捨不得看你難過我想要你幸福就算我不」

    莫狄納張口覆上她的嘴,將舌頭探入,風捲殘雲。他當然有聽懂但他不要虛空的未來假設,而是現在被愛。

    閉上雙眼,仰頭,津吮著男人兇猛侵入的舌,雙手輕柔的脫去男人的衣袍隔著褲子揉摸著灼熱突起的硬物。

    兩人吻得激烈,火熱細滑的裸肌相貼廝磨男人將她一把抱上偌大的桌面上,大手直接摸進大腿間,拇指揉著花唇,早已飽含春露,露水欲滴。見狀,指腹直接捺入唇縫間,揉按起花核

    「唔唔嗯嗯」津身子一繃,呼吸愈發急促,腰臀不自覺擺動,迎合男人的手指深層按摩著核蒂,同時滑動到她想要被觸碰的那地。

    莫狄納含上她的乳尖,拇指揉弄著陰蒂,食指點弄著蜜水涔涔的xue口。女人更大幅度扭著美臀,想讓在濕濡xue口點畫的手指深入

    「嗯嗯」津欲求不滿的扭著水蛇腰:「老公插我人家好想要」

    莫狄納抬眸觀看著女人,卻沒有停止舔弄乳頭。

    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挺起健碩的身軀,手掌落在女人額頭,拂開烏亮的黑髮,眸光柔和,居高俯視著津浮突美好的身材,嬌媚的神情。

    「不不要看」津害羞的屈膝夾起雙腿,兩手交叉護住豐挺的胸部。

    不搭嘎的黑褐靈脈穿扎在纖細白嫩的肌膚上,覆蓋範圍已經擴大到整條胳膊讓男人的慾望消退許多,不是厭惡她的外觀,而是滿心的不捨。

    「小津」他的呼喚裡帶著一絲沈痛,彎下腰,將臉埋在女人胸口抱緊她的身子

    「手會痛對不對?」莫狄納低悶的聲音從女人的胸口傳來「妳的手臂在發燙應該是發炎反應。我該怎麼辦才好」

    「莫狄納我沒事一點點痛而已。你不用擔心」感覺到莫狄納的身體顫抖,為了讓他好過,津忍不住撒謊。纖纖手指細細撫摸起男人的頭,將他散落身上的長髮勾到耳後。

    莫狄納抬頭看她,眉心深深的皺著;津甜甜微笑,像是真的沒事一樣,她用兩指撥開他的眉結,學著他曾經對待自己的溫柔。每個情感細節都撫慰著男人的無助

    赤裸的肌膚沉浸在火熱的懷抱中,乳尖在濕潤熾熱的口中,仰臥在大桌上,曲起雙腿夾在男人精實的身側,迷離的雙眸凝望著未知,兩手不自覺推著男人的肩膀,她的呻吟聲比平常微弱許多,像似呢喃。

    莫狄納起身,大手抓起女人豐潤的大腿向左右分開,凝視著濕濡的嬌嫩花xue,握住自己粗長的男根,讓端頭磨拈水潤津喘著、扭著,感受到陰莖頂開xiaoxue,一截截的粗大蹭入,她發出聲聲動聽長吟,直到男人的腹部貼緊了自己。

    整個過程莫狄納都深情的看著她的表情變化,看著她在roubang突破時略帶縮瑟、看著roubang深入時她露出痴迷、看著roubang開始淺淺抽送時,她滿足舒爽。「小津好可愛」他忍不住噗哧笑出來,無限寵愛的舔舐女人的鬢頰耳朵。

    王座外,鸞月身邊跟著一人,正以未來王后身份成功脅迫管事老頭,得意洋洋的捧著自製點心藉口來探望骨堊王

    閉合不全的細小門縫傳來不尋常的聲音,她不願將猜測與直覺聯想,冒冒失失的進到王座大廳,繞過前聽,聲聲令人臉紅心跳的曼美吟哦清亮的傳遍大廳

    大門開啟後,引起空氣對流,開著的窗戶送進涼風,持續吹起分隔前廳的落地紗簾,現出男女交媾的yin靡畫面,鸞月整個人呆住,跟在後頭、斗篷罩身的男子也同樣看見了他被性感的吟叫聲吸引,胸口窒礙。

    頎長精實的白色裸體下強壓著肌膚略深的嬌小女人在桌上就範津仰頭嬌吟,臀部微提配合抽送,展露優美腰線。嬌柔的身軀,隨著男人劇烈的衝刺力道無助抖動,胸前波濤洶湧

    鸞月只覺腹部抽痛,嫉妒如乾柴遇上惡火,急速延燒開。她想衝上前阻止,被身邊男人拉住比起八字沒一撇的未婚妻,伴侶才是真的。

    鸞月氣得渾身抖個不停,扭頭就走只留下隨行的人還站在原地,低低遮蔽的帽簷下有雙松綠色的眼珠,目不轉睛望著津紅潤誘人的臉龐,潤澤朱唇張合發出求救似的呢喃正被莫狄納侵入的美麗幽境散發yin靡的誘惑,摸著斗篷下的口袋,露出血爪刃的一角,久久男人才挪動步伐離開

    莫狄納知道有人來,但他不想理會,此刻,只想好好和自己愛的女人溫存。

    他飛快的挺動結實的臀部,看著津在身下發出激烈求饒、媚吟呼喊著抵達高潮。他也將男人的精華射進她的體內

    抱起女人軟軟無力的頭,輕輕啄吻著津也摟緊他的背部哭了出來下體留著結合後的擴張灼疼感,不斷提醒著自己與男人的關係親密,不只是rou體而已儘管如此,她依舊有滿腔複雜的情緒,在體認莫狄納的愛和自己的無力中糾結。

    §

    因源靈生而起的睡眠障礙,比想像中嚴重,莫狄納召集了幾名族醫到骨梟的洞窟。

    「我沒見過這種情況,不過從檢驗結果可知,她中了一種稱為忘藍的毒。」經過診斷後,最資深的族醫搶著解說:「它會讓大腦rou體持續亢奮,可以多日不用睡眠也不會疲累,算是和身體預支時光。」

    「中毒原因,八成和源靈生脫不了關係。畢竟,源靈生是上古時候的不詳魔物,至今無人能查透牠的底細。」

    「她怎麼會輕易碰到這種東西?」

    不難看出,所有族醫對於源靈生有相當大的興趣,一直觀望著津手上的靈脈,話題也漸漸扯遠。而骨梟翹著二郎腿,坐在離人群有些距離的角落抽菸,一副與世隔絕、事不干己的樣子。

    「如何解忘藍?」莫狄納拉回了主題。

    剛剛還聊天聊得起勁兒的幾個族醫都結舌無語。

    「持續注射忘藍欺騙大腦維持身體活躍,永遠不需要睡眠,只是壽命會縮短點。」老族醫說的有些含糊:「不過忘藍不好找」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沒等其他反應,骨梟的助手小綠立刻表達了不能接受。

    「至於,其他也是有不過這副作用、後遺症可不少有些人終身肢體不協調或局部肢體萎縮」

    莫狄納看向了骨梟。

    骨梟吐掉菸,緩緩說:「目前所知,有一種方法能除這種毒,且最無後遺症。」

    「什麼方法?」莫狄納問。

    「王是否記得玄魔龍一族,能透過性交替伴侶解毒。」

    「這怎麼行?王的伴侶怎能和別的男人」族醫一聽馬上齊聲否決。

    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滅了大半,莫狄納震驚,津更是抗拒,仍保持沉默聽骨梟繼續說下去。

    「別說我們不願意,人家玄魔龍也未必會答應。」族醫大大反對:「解毒代價很大,跟白魔龍一樣,通常伴隨著嚴重風險,他們也要冒著自己被感染的可能,或是喪失性命,而且必須是內心認定為伴侶的對象才能喚起能力,否則就算和對方性交,也未必解得成。除此之外,玄魔龍向來習性很差,rou慾氾濫,毫無節cao,可能引來更多問題。」

    「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說到玄魔龍,小綠就眉頭糾結,兩手抱胸,非常不贊同:「玄魔龍他們很狡猾,而且道德低落,污穢骯髒,只怕這事非但未成,還會傷害到津。」

    「是不會有即時的生命危險。」骨梟瞟了族醫一眼,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說:「大概二十四天後吧毒素效力會完全活化進入巔峰。」

    「巔峰期?」

    「可以完全不需要睡眠,也無藥可救。」骨梟說:「一直無法休眠,持續保持活躍的腦部在腦毒的催化下,會出現腦部退化的現象,直到撐不住時才會腦萎縮死亡」

    話說到此,所有人都知道情況有多麼不從人願了。

    莫狄納忖度片刻:「我想,我有一個人選。先把人找來,如果他同意,再研究辦法吧!」

    津當然不同意,但情況緊迫,莫狄納沒再和她商量,私下找來黑汶,這次他和嘉蘭陪同賽德芬與寶蒂亞來訪,也正在骨堊作客。約在骨梟的洞窟,莫狄納和他談了津的狀況,希望他能願意幫忙。

    聽完詳細情況後,黑汶對莫狄納說:「要解毒,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就像您為薩女士所做的。」

    「替小津輸能?」

    小綠眼睛為之一亮:「對耶!還能這麼做!」

    「嗯,不過,要輸送多少次,得由她的體質決定。」黑汶說。

    「這方法不行。」莫狄納面有難色:「小津沒有魔脈。」

    「哦?」黑汶很訝異。

    「小津津來自rou雞城。」骨梟坐在一旁,翹著腳解釋。

    「這樣啊那就棘手囉!」黑汶嘴角陰笑,對於津的身分秘密感到非常意外。

    骨梟撓了撓鼻子,想了一會兒,說:「若能析出解毒成分,進行注射還是可以的,只不過,不會是很徹底的解決方案,需要更長的時間,這還要看黑汶大人願意配合到什麼程度。」

    「你不會憑白幫助我,對嗎?」莫狄納看向黑汶。

    「嗯」黑汶友好的拍了拍莫狄納的手臂,誠懇道:「嘉蘭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幫助自己的兄弟,也是應該,家人本來就該互相幫助。」他頓了頓,「只不過,我比較擔心你姊姊嘉蘭那邊因為幫的是弟妹,她比較愛吃醋點。」

    「沒關係,有什麼能做的,儘管告訴我。」

    黑汶抓抓頭,十分為難的樣子:「我不想讓你為難,畢竟要安撫嘉蘭和瀧翠宗族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對玄魔龍一直有很多誤會。我努力了幾年,呵呵坦白說,狀況很不理想,我不能讓他們有更多的話柄你知道的」

    莫狄納沉默了。

    看了一下骨堊王的臉色,黑汶低下頭,無措的搓了搓手:「抱歉,我不該在這時候把這種問題說出來這樣實在有些趁人之危」

    莫狄納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什麼可以堵他人的嘴,同時提升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