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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怎麽看?”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思觉失调听错,刚才这句话,怎麽感觉那麽酸?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大男人自尊被侵犯了吧。她抿了抿唇,不理会他算得上粗鲁的动作,只是侧头垂眼,努力想要看看自己肩头颈脖间是不是存在着吻痕,她可没忘记,他刚才在她这些地方啃咬了好一会。“不用看了,一堆。”身後的男人冷哼道。一堆!完了,天要亡她!“那……那你……”想了想,她忽然眉眼一亮,回眸看他:“你这里一定有很多好药是不是?有没有可以让它们马上消失的?”“没有。”赫连子衿放开她衣领,往茶几走去。“赫连子衿!”她追了过去,揪着他的衣襟:“是你咬的,你要负责。”“负责?”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负责,除了娶她,还要怎麽负?他们都已经行过礼了,还要再娶一次麽?抑或是,和她继续做真正的夫妻?“不是那样!”看他眼眸分明又氲黑了下去,她吓了一跳,尖叫道:“帮我弄掉这些吻痕啦!”“为什麽要弄掉它?”她说她是东陵默的女人,他忍了,但,她要抹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哪怕明知道她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们光明正大地亲热,她却把这事看成偷情一般偷偷摸摸!想想就有气,虽然,他从不是个容易动气的人。“让他看到又如何?”他要自己的娘子,谁敢多说什麽?哪怕是东陵默也不能有任何意见,他们俩於她来说身份是一样的,同样是夫,谁能指责谁?或许他说得没错,可是,浅浅还是怕得浑身不自在。她走到他跟前,在他身前蹲下,仰望着他。四十五度角抬头仰望,彻底满足他那颗潜藏在心底,平时不容易被旁人发现的大男人之心。“他不会对你怎样,可他会惩罚我。”她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赫连子衿,帮帮我好不好?别让我为难,求求你了赫连子衿,你知道连太后都忌惮他,我真的怕他。”“怕他就离他远点。”他端起茶杯,凑到她唇边:“喝?”又是这种喂小狗的举动,真特麽的熟悉。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脸甜笑,乖巧地低头含住杯子,把一杯茶水喝进肚子里。看他又倒了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她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继续讨好地笑道:“在这个殿里,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赫连子衿,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好不好?”笑!死命地笑!她唇边的笑意依然甜美可人,那双眨巴着的眼眸清澈明亮,就像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泉。可他分明看不清她眼底的一切。这样讨好他,是因为真的在东陵默那处吃了不少苦头麽?不知道自己在怜惜什麽,他轻叹了一口气,挽住她纤细的长臂:“起来吧。”不知道赫连子衿的药效果怎麽样,也不知道她那“一堆”吻痕能不能奇迹般地消失,反正,在他把药膏抹在她脖子和肩头上的时候,皮肤上的感觉很舒服。凉凉的,一股薄荷的味道。“什麽时候可以消失?”她忍不住问道。赫连子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专心给她上药。直到给最後一处瘀痕抹上药膏,他才看着她肩头脖子上那一处处红印,有几分失神。刚才,他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啃咬,那麽热烈的方式,他没有对任何女人用过。分明对她生起了强烈的欲望,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掌下,吞进肚子里,很奇怪的感觉。他的指尖依然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不明所以的浅浅还以为他在给她上药,只好一直维持原先的姿势,侧头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她现在心里什麽都不求,只求那些瘀痕在她今夜回听雪阁之前可以消失。“如果,”他的指覆上她的耳际,在她耳边轻轻拨弄,“如果我带你离开,你真愿意离开这里,放弃皇族的一切?”☆、152跟他的时候是完璧麽慕浅浅闭上眼,赫连子衿的长指给她拨弄出一份难言的快意,让她忍不住舒服地低低哼唧。“皇族的一切有什麽好留恋的?”她只想回家,只是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如果赫连子衿能带她离开……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笑得无奈。如果他真的有心带她离开,刚才他已经要了自己,他不要她便是把意愿表达得清清楚楚,他不认为她值得。也许,她确实不值得,就算再美再动人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不值得他为她做那麽多。赫连子衿也似乎认为自己一直是这麽想的,可是在看到浅浅唇边那抹无奈酸涩的笑意後,那颗心却无端被揪了一把。他的掌落在她後脑上,轻轻拂过她柔软顺滑的青丝:“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我会带你离开。”她睁了睁眼,想要抬头去看他,又怕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厌恶。他现在不仅不爱她,还讨厌得很。“为什麽要对我这麽温柔?”整个公主殿里就赫连子衿一个人会给她好脸色,其他人总是爱理不理,不是没有想过当中是不是有什麽原因,只是从未深想。属於慕浅浅过去的记忆已经不可能找回来了,除非他告诉她原因,否则,她就算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其实她也不指望他会告诉她什麽,只是无聊随口问问而已。这样趴在他腿上,任他的大掌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摩挲,感觉,舒服得很。可是啊,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就在她打算起来远离他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曾经答应过,要护你周全。”“答应谁?”是太后麽?她真的很失败,对这里所有人所有关系根本把握不了,就连自己的家人也完全不了解……也是,她紮根没想起自己在这里还有爹娘。赫连子衿明显不想跟她说太多,轻轻推了她一把,他道:“回听雪阁吧,省得东陵默找不着你,又要折腾你了。”“不行,我现在不回去!”刚从他腿上爬起来站好便听到他这句逐客令,她吓了一跳,忙道:“我……我还要学内功心法,还要练轻功口诀,还要……还要……”“还要等脖子上的吻痕消失,是吗?”他往身後的椅背靠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浅浅白了他一眼,嘟哝道:“都是你不好,无缘无故对我起兽性。”明明不喜欢她还想要她,只有性没有爱,和动物有什麽区别?赫连子衿挑了挑眉,盯着她往大床走去的身影,兽性,这词儿还真是新颖。浅浅走到床边,褪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