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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田作/HE:八、线索

    

杉田作/HE:八、线索



    *

    结果到最后还是迟到了。

    远方佛寺响起的晨钟早过了不知多久,一百零八声击钟后是漫长的沉寂,近处宴厅传来低低熟悉的私语交谈,伴随夜风滑过耳畔。

    催情效果在jingye注入后很干脆的消失,残留的药剂反倒好像在修复肿胀,让里面变得没有平常那么痛。

    于是双方理智逐渐恢复、产生了短暂的沉默。

    先把衣服穿上。

    我没有回应大哥隐晦的告白,避开视线,捡起散落一地的成衣,一件件分开、将西装衬衫和领带递过去,垂首披上襦绊与和服。

    好在后来脱得干净,被弄湿的地方只有一小块,干掉后只留下微不足道的痕迹,反倒很像特殊花色。

    说起来、定妆做得真好啊,这样都没花掉。

    但唇膏晕开了。

    比我早些整理完仪表的兄长无意识的、长久盯住那块晕开的浅色。

    刚刚,在公悟郎面前把我压在沙发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糟糕的记忆涌上来。

    迟到很久了。我低声说,家主大人、不去致开场辞吗?

    杉田作:会有人做的。他还在看着我的嘴唇。

    会有人做。

    连自己都不知道被那个词戳中哪个点,眼泪一瞬间狼狈地掉下来。

    真难看。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是啊!我自暴自弃地喊,低头用双手捂住脸,总有人会处理呀!家主大人毕竟是有夫人的呀!

    她不是大哥似乎想解释,话到一半却忽然停下,沉默片刻,铃奈,生气了吗?

    神色又困扰又小心,好像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讨要不配拥有的昂贵礼物。

    啊啊、是啊!我当然知道他不喜欢那位大小姐,婚姻关系根本名存实亡,说不定生了孩子以后连面都少见,但是,但是那也比我要好啊!

    大哥根本什么都不懂!

    铃奈。大哥看着我,有些无奈、又有些高兴地笑起来,我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是、你也什么都没说啊。

    生不生气、喜不喜欢这种事连这种事都需要一字一句问的大哥,怎么可能懂啊!解释了也不会懂的!

    我用力把他推出门外。

    大哥没有反抗、踉跄了几步,考虑到我崩溃的表现,像个生怕刺激到病患的家属,困惑而顺从地被推着后退,刚退出房间、面前就砰一声迅速关上门,脸险些被门板打中。

    咔哒。

    反锁的声音。

    杉田作:铃奈?

    杉田作:走得动路吗?今晚会客室是空闲的,不舒服就在这里休

    请去参加宴会吧。

    我简直想穿过门板用拳头殴打那张好看的脸于是干脆把门打开,猛地用力锤了他一下,才又在兄长试图进门的瞬间砰一声把门甩上,抹着眼泪大声喊,您还有正事要做吧!

    普通男人、哪怕规律锻炼,毫不设防的情况下被这样用尽全力击中腹部,也绝对不可能不痛的。

    杉田作,用尽全部自制力才把呼痛的本能反应压下:

    嗯。他艰难地说,声音忍痛忍得沙哑,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我生气极了,根本不理他,迅速把门锁上,无规则砰砰拍着门板,努力用刺耳的噪音把讨厌的人赶走了。

    *

    水晶吊灯投射灯光亮得晃眼。

    觥筹交错,人影络绎。

    金色酒液在灯下闪着曼妙的润光,剔透醇厚的色泽让人莫名想起那个金头发的孩子。

    正凝视高脚杯折射的光线发呆,眼前却本能般闪过初次那晚他带来的陈酒。

    同样的色泽与味道。

    是从哪里弄来的呢?明明是私人酒庄产的。

    无关紧要的念头轻而易举被身下微妙的不适打散。

    为了避免jingye流下去、金属棒在结束后又重新塞回去,没有药剂作用后刚好能堵住内部、感觉其实算不上糟糕。只是涨起来有点奇怪,有点影响走路。

    但不会痛、也不会很刺激。

    仔细想想尺寸并不是很大,大概是用来扩张的东西吧。回忆起来,大哥对我那时剧烈的反应表现得其实很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那么敏感吧。

    别想那时的事了。

    我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试图从周边找到熟悉的、能把我带走的人。

    不认识的夫人三两成群、漫不经心轻笑着谈论时闻趣事,视线时不时望向前方的大哥。青年站在深蓝色的封闭鱼缸边,身影透过海水的色泽,模糊失真。

    咦?银宫不在他旁边吗。

    角落视野有限,我左右望了一圈,发现周围大多是陌生人,不想表现得太引人注目,更不想把大哥引来,只好重新坐下去。

    说是家宴,其实并非纯粹的家族聚会,毕竟有些没见过的偏远分家已经算不上同族,嫁得门当户对的女儿也不会回来,周围不熟悉的人不在少数。

    况且,哪怕是过年,那些人还是在讨论生意上的事,还有很多不是自家的人会混进来试图讨一笔赞助,不需要特别社交的话,混在陌生人中,很容易感觉没劲。

    还不如多吃点东西。

    我从侍者手中拿下一杯酒,边喝边出神地望向不远处的餐点台。

    托盘上摆着精致的红丝绒蛋糕。

    沙发忽然下陷。

    身侧飘来使人眩晕的熏香气息,一只手把装着糕点的托盘放在案上,肆无忌惮搭在沙发靠背。

    怎么?刚刚他没喂饱你吗?

    我看着那块糕点:三哥。

    和大哥相貌很相似、气质却风流纨绔得多,排行第三的哥哥毫不在意,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好多年没见你了,小十一。

    是吗?我也好多年没见三哥了。

    有想过我吗?

    哎呀、这种事毕竟是亲人呢。

    哈哈!五年不见,我可是很想念小十一,当初关系也不错,是不是?

    那是当然呀、我一直很感激您和哥哥jiejie们,实在是帮了很多忙呢。

    到底在干嘛。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到三十就有五个以上私生子的花花公子坐在这虚与委蛇,讨论根本不存在的兄妹情啊?

    杉田久放松坐着,半点侵占他人空间的意识都没有,打量起宴会厅难得的隐蔽角落:真是处好地方。

    因为在很大的观赏鱼缸侧面,正前方是比较高的餐饮台,后方是有点乱的厨房和西门,西侧这处位置很少有人经过,一般来说不是特意找来、不可能这么精准地和我搭话。

    啊啊、是呢。我回应得轻声细语,看着小巧精致的糕点,又咽下一口酒。

    所以,三哥的声音很轻,像藏着低低的笑,意味不明地说,他刚刚没喂饱你吗?

    他是花丛老手,想必是注意到我和大哥同时迟到的事了。

    指尖不自觉捏紧。

    我倒是一直很好奇,搭在椅背的手臂渐渐下落,指尖垂在侧肩,并不熟悉的兄长偏头垂首,在耳边轻声问,杉田作为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作践自己跟着他?

    那人是个什么货色、你最清楚不是吗?小十一。他似乎笑了,连我都没把亲妹搞上床呢,这种事想想就恶心吧?

    虽然并非一母同胞,但四jiejie和他关系很好,先前从母亲听说过、这两个人直到现在都会每周来往。

    我不太明白他说这个做什么,抿了抿唇,侧头看过去。

    对上视线的时候,花花公子怔了一下,该是没想到我会回应,多少有几分相似的脸距离过近,氛围有些微妙。

    该说正事了。

    杉田久若无其事地拉开距离:

    刚刚我看见那大个子了。

    大个子?我迟疑地问,努力比划出一个宽度,是那个,很高很壮、大概有这么宽的吗?

    三哥被我逗笑了:啊啊、确实,有小十一两三个宽呢。

    我很茫然,既对内容也对意想不到的帮助:他还在吗?在哪?

    就那边,玻璃花园前头,一时半会走不了。杉田久扬扬下巴,奇妙地勾了勾唇,还真是你老公啊所以刚刚杉田作是当着他的面做的?

    我沉默片刻,想着、好歹他这回帮了我,只好错开视线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回答:嗯。

    杉田久、完全没想到会回应,混着得知神奇真相的情绪,表情复杂而震撼。

    虽然早知道他不是什么正常人。

    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我把最后一口酒喝掉,打算披上大哥事先准备的裘衣直接离开,却被离得有点近的异性身体影响伸展不开,干脆轻轻推他一下,麻烦您让一下,我要离开了。

    不跟杉田作绑在一起了?三哥低笑着问,语调戏谑。

    本来就没有。我站起身,垂眼回应,也没有死心塌地。

    主动申请自立分家的花花公子对我举起酒杯,晃了晃鲜红浓稠的酒液,曼声道:得注意安全呀,小十一。

    这人实在讨厌。

    我咽下滑到嘴边的「谢谢您」,看大哥还在远处和不认识的分家女性谈正事,想了想,拿起那盘糕点、把小小一块的红丝绒蛋糕一口吞下,才匆匆说不劳您费心,小跑着从后门离开。

    杉田久:

    这不还是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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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本文确实是有NP结局的但说不好是HE还是BE,在丈夫那条线。(说实话平衡这几个人挺踩钢丝的)

    我会努力让它看起来像个HE的!

    接下来的顺序是秋翔阿孝有栖兄弟丈夫

    丈夫的个人线是最后一条,就是说苦尽甘来嘛。

    秋翔我就不多说了,他那条线和大家想象的绝对不一样但是很甜。

    我主要是写大哥写伤了,想给大家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