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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臣服

    

俯首臣服



    车里很暖和,即使只穿着一条裙子也不会觉得冷。方夏看一眼手机,时间还早,夜还很长。司机师傅车子开的很平稳,在夜间的环山公路上,也叫方夏觉得安全。

    方夏从后视镜里模模糊糊地看见了自己,算是漂亮,但也没有那么漂亮。方夏的手指轻轻敲敲自己的包,有些怀疑自己的算盘,是不是打得响。

    车子驶进小区,错落有致的别墅,连小区路灯透露着显贵,方夏有些紧张,担心自己脱下裙子,露出来的廉价内衣裤会被付羽山讥讽。

    车子停稳,方夏一下车,退堂鼓打的震天响。一排的豪车,各种款式都有,像什么豪车展一样,这些车的主人,看得上她这样一套内衣裤两三百的人吗?

    妈的,两三百还是咬咬牙才买的呢,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司机锁了车指指里面的一道小门,方夏就道了谢,小跑着过去。

    觉得自己脚上的鞋子、身上的裙子、手里的包,还有自己全都上不得台面。

    车库的这道门直通室内,方夏一步步踏上台阶,打着腹稿。庆幸自己没穿大衣,自己觉得挺大气的大衣,穿来了只会让她更觉得上不了台面。真是好笑,说穿了都是出来卖的人了,讲什么尊严呢?

    在室内的入口处,有一道上着锁的门。方夏偷偷吸口气,按上了铃铛,显示屏上就出现了她的脸。

    头发还很蓬松,底妆不浮粉,是漂亮的,是她能达到的,最漂亮的样子。

    等她好好打量了自己,里面的人才接了她的响铃声,礼貌又疏离地丢给一句请方小姐在客厅等一下。然后也不等她说话,开门、挂断。

    方夏从黑掉的屏幕上看见自己,看见自己尴尬的笑容,局促的表情。不敢多想,推开门走进去。

    客厅很宽敞,方夏抬头,看看亮晶晶的水晶吊灯,很漂亮,应该很贵。

    沙发是白色的,方夏想起自己那套小房子,里面的沙发也是白色的,但是因为怕脏、怕磨损,铺了沙发布。

    方夏坐在沙发上,转头慢悠悠地看着四周,三层楼的房子,还建在山上,这么大的屋子,怎么做到的一点都不冷呢?

    想想自己就笑了,住这么大的别墅了,人家会像自己一样,开空调都舍不得?

    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逼得方夏不得不乱想。

    方夏想起了她穿着制服,咄咄逼人地讯问付羽山时候的模样。多好笑啊,她跟杜青勉缠了付羽山多久,自己急赤白脸的,人家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方夏想起来就恨自己当时那副自作聪明的模样。

    指甲都把手指抠红了。人家是大爷,可不是自己只有等着的份?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方夏连忙站起身来,看着楼梯处。

    付羽山戴着眼镜,穿着一件看上去很柔软的白色毛衣,连裤子也是十分舒适的灰色裤子。一个温温柔柔的翩翩君子,这么一看,方夏真是艳俗。

    付羽山伸手示意她坐,自己坐到一旁,笑的十分和煦抱歉,刚刚有点事,也没给方小姐倒杯水,实在是抱歉了。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方夏赶紧说没有没有。

    付羽山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还是那副笑脸,温柔地笑着问方小姐找我,还是为了令尊的事?

    方夏笑的很难看,可不就还是为了那件事。

    付羽山一挑眉,叹口气令尊的事我有所耳闻,我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律师,可以推荐给方小姐,不过方小姐认识的律师,只怕比我认识的多。

    方夏觉得屋里热的难受,咽咽口水,才憋出句:付先生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付羽山满脸疑惑地看向方夏,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方夏深吸一口气,看着付羽山的眼睛我就直说了吧。我爸是蠢、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确实是收了你们的钱,他被抓被公诉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他那个胆子、那个脑子,怎么可能组织黑社会呢?

    付羽山就皱起眉来,担忧和困惑演的极好,要不是嘴上那抹可疑的苦笑,方夏都要真的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手下人做了些什么了。听得他说方小姐的意思是,方警官是被冤枉的?

    方夏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深恨这个人的无耻和狡诈。

    付羽山长叹一口气方警官这个人,我也有些接触,也觉得他不像是那样的人。方小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秦叔叔也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了,我爸爸一直也很信任他,可是谁能想到,他跟方警官竟然私下里有那样的来往。我们公司,实在也是受害者啊。

    方夏看着付羽山,颤抖着说付先生,你直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爸爸。

    付羽山看着方夏,眼睛都红了,气的都在颤抖,那副模样实在是叫付羽山忍不住想笑。

    付羽山笑着继续装傻啊?这话从何说起,方庆国和秦正可是警察抓的、检察院起诉的,这我怎么帮?法律放在那,方小姐太高看我了。

    付羽山!方夏忍不住高声朝他喊。

    喊完就后悔,扑哧扑哧地掉着眼泪,跪在付羽山面前,低着头,抽泣着说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平是你的人,他只要说,杀人的事我爸不知道就行了。真的,只要这一句话就行了,就算是死缓也可以的。

    越说方夏越觉得害怕,离付羽山也越来越近,甚至无助到去抓他假意来扶自己的手。

    付羽山坐在沙发上,看着眼睛哭红的方夏,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细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方小姐太高看我了。

    方夏已经绝望,忙转过身去扯自己包,跪在地上把自己包里的东西往外倒。

    包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盒避孕套,只有一包纸。

    不是的,不是的,我今天我今天什么都没带,没有窃听器也没有录像的,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查方夏说着,又转身去够沙发上的手机。

    付羽山什么都没说,直到方夏拿着自己的手机,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他,他才放下二郎腿,身体往前靠过来,去擦方夏的眼泪,只是懒得再假笑我要方小姐跪下做什么呢?违法乱纪的事,方小姐也知道,这我做不了啊。

    方夏咬咬唇,避开他的眼,侧着脸,艰难启齿我会帮你口的

    付羽山又笑起来,摘下眼镜,用鼻子蹭蹭她的脸,靠回沙发上,长腿大开着,嘴里还是方小姐在说什么呀?

    眼前的女人就擦擦眼泪,用纸巾吹了鼻涕,低着头,靠他更近,他又重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双瘦白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裤腰,扯开了带子,缓缓地凑近,从她说要帮他口时,就硬起来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