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东引
祸水东引
宁奚不记得昨天谈策是什么时候走的了,只大概记得她胡闹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死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傍晚,她洗过澡以后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未读信息。没有什么未读信息,只有老师打过来的一个未接来电。 她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想起贺池好像和她说过这两天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诉她。贺池当时的语气很匆忙,所以她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从林芝回来了。按理说那种大案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她心里有点疑惑,但想拨过去的动作还是停住了。 和贺池的联系越少越好,她不喜欢时时回顾过往。 宁奚想到这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上面已经重新包扎好了。她估摸着谈策到底是心软了,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倒是谈策忽然对她好一点儿,她反倒觉得有点不适应了。 她在心底骂了谈策一句,看到手机上李峤打来的电话,轻轻皱了皱眉。 李峤每次找她都没有好事,不是传达谈策的警告就是哀求她老实一点。她翻了几页桌子上的笔记摊开,懒懒地倚到沙发上,将电话接了起来:喂? 宁小姐,打扰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李峤看了一眼后座上神情冷峻的男人,轻咳了一声,老板今天在一个酒局上喝多了,现在回去估计会惹的二老生气,您那边现在方便让老板留一晚吗? 见鬼了。 宁奚抓着手机,听着李峤的声音,迟疑了数秒,开口的声音里有几分犹豫:你说,谈策喝醉了? 谈策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应该哪怕在酒局上也绝对有游刃有余的能力,况且他也不像是会因为酒这种东西放弃自制力的人。宁奚想不通,但谈策似乎也没有骗她的必要,他一向躲她都来不及 我这儿倒是随时都方便,不过事先说好我不会照顾醉酒的人,宁奚想象了一下谈策喝醉的样子,指尖点了点额头,到时候你老板有个好歹,你不要怪我。 话是这么说,但看到李峤把人扶着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上前扶了一把。谈策深灰色的西装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外面今天断断续续地下雪,雪花落满了他肩头。 宁奚一边说着宁家现在的条件不好,连车库都没有,害得他还要淋雪。她伸出手拍了拍他肩上的雪,对上他抬起来的眼眸。 谈策眼睛里有几分醉意,可能是因为喝多了,冷淡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格外陌生的光。他神情也因为醉意而显得暖了许多,黑发掉落的雪花落在了她的掌心里。宁奚看着这张脸就有点晃神,和李峤一起扶着他进去。 李峤识相地关了门就走,宁奚看在倒在她床上的人,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谈策身上确实有酒气,看惯了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偶尔看看这样的样子也不错。她坐到床边把他的大衣脱下来,只是刚抬手,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单手揽着她的腰抱上去,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颈窝里。 宁奚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往常谈策这时候早把她推开了,现在非但不躲反而抱了上来。她穿着睡衣,里面也没穿内衣,领口空了一大半。被他来回拉扯间露了一大片肌肤,宁奚一只手挡在自己胸前,一只手解他的衬衫,没好气地移开脸:你就只有喝醉了才会想碰我是不是? 谈策身上的肌rou很结实,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压在人身上的重量很重。宁奚单手撑不住他,刚要揪着他衬衫脱下来,谈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抵着她的腿压了下来。忽如其来的重要让宁奚腰上一酸,她吃力地吭了一声,对上谈策那双带着欲色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脖颈被他用手掌托起来,湿润的吻落到了耳垂上。 宁奚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稍微挣扎了一下,睡衣被慢慢地掀起来。谈策的手顺着她光滑的小腹向上摸,熟练地来到了她的胸前,然后重重地握住那一团丰盈的乳。 宁奚疼得嘶了一声,眼前的光都被他挡的死死的,耳边只有他灼热的呼吸。她动了一下,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刚向后退了一点就被他扣住手指压得更紧。 她忍不住哼哼了一声,看着谈策的脸:你是不是装醉啊想找我又没理由,嘶轻轻点,那里刚 谈策的呼吸灼热,手指挡在她眼前,湿润的吻从她颊边移向耳垂。宁奚听不到他的回答,正欲说什么,唇就被撬开堵住。他舌尖有酒气,勾着她的舌往下吞,这个亲法含的欲望太浓重,宁奚身体蓦然软下来,挡在胸前的手移了移,稍稍侧了一下头。 我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手腕被他紧紧抓着。他轻顿几秒拉过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自己也顺势压下去。 宁奚被他印在脖颈上的吻弄的手指都在发颤,刚要说什么,他膝盖分开她的腿,指腹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大概是喝了酒,他的声音哑了一些,顶着她腿心轻轻动了下,声音温柔了许多:宁宁,射进去可以吗? 可以你个鬼。 平时装正人君子装得那么好,果然是一喝醉了就想内射的混蛋。 宁奚被他亲昵的称呼激的心里有点发毛,她看向谈策的眼睛,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她夹了夹腿,被他顶得哼了一声,手指展开面向谈策:那样我会怀孕的,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就当哄喝醉的人玩了,她随意说了一句,心想着要不要趁他喝醉了给他身上来一拳。 问题恐怕不是这个,谈策的语气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摸着她的头发,低头看向宁奚的眼睛,哼笑了一声,宁奚,你和贺池到底是什么关系?